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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娘子在上夫君别闹 > 第七十六章 夸父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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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卖马的中年男子姓蒯,他原本一百两金子才肯卖的马匹,结果只需唐文起为他驯马就能白白得到,若是吴芄芄遇到这样的事情定然会仔细思量,唐文起却一口应下,全然不想其中可能会有什么隐情。

    “就这么定了,知道你要避着人,明晚的这个时候来找我。”蒯大叔说完就要关门,唐文起却恍然哀叹了一声,“可我们着急赶路,在这里顶多再逗留一两日。”

    “我管你那些做什么,总之你什么时候给我驯好马,那匹白马你什么时候牵走。”蒯大叔说着不耐烦的把唐文起关在门外。

    就在唐文起考虑如何说服尹超然再多留几日的时候,吴芄芄生病了,真是让他又忧又喜。

    “没什么大碍,只要将养两日就行了,这两日要饮食清淡些,不食生冷辛辣。”请来的大夫把完脉之后,对唐文起说道。

    “她年前受过一次重伤,会不会是还没有休养好。”唐文起面色凝重的猜测道。

    “怪不得我方才把脉时,看她倒像是身子骨不大结实似的,而且还有些宫寒,可要注意保养,不然恐怕子”大夫“嗣”字还没吐出口,尹超然心提到了嗓子目抢着问道:“她这次发烧到底是为何呢?”

    “前几日过于操劳,又有些伤食,是脾胃上的毛病引起发烧的。”大夫也说不准目前两男子哪一位是床上女子的丈夫,又见那女子做男子打扮,想必有些隐情,便不再多言,只开出方子来让唐文起去药铺抓药。

    唐文起按照大夫的交待把药煎好之后,一面吹着药一面走进房间里,见尹超然坐在吴芄芄床头,便道:“尹师父,药煎好了,我来喂他喝吧。”

    尹超然先前险些露馅,如今可不敢大意,伸手就要接过药碗,“我来吧。”

    唐文起闪身避过,“还是我来吧,尹师父你守了大半日,也该歇息一会了。”

    尹超然还想说什么,吴芄芄却半闭着亮木蹙眉轻声道:“别吵,让我再睡一会。”

    唐文起腾出手来探了探吴芄芄汗湿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烫,起来喝了药再睡吧。”

    吴芄芄虽然身有病痛,可气性一点也不改,气鼓鼓的坐起来,夺过唐文起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将碗底亮出来,“行了罢?别扰我睡觉。”

    唐文起见她哼了一声翻过身转向墙壁继续睡觉,便与尹超然一同离开房间,“文起,你要去哪儿?”尹超然叫住正要下楼的唐文起。

    唐文起摸摸脑袋憨笑了一声,“我再去找那个大夫问几句话,或者做些养身的药丸,让?\成在路上吃。”

    尹超然颇为内疚,点点头,“你去吧,早些回来。”

    唐文起借故遁走之后,便来到第一次见到蒯大叔的马市,蒯大叔已经叉着腰站在那里等他,身后的马厩里有一匹看起来瘦巴巴的老马,正在那里不安分的尥蹶子。

    “蒯大叔,你要我驯服的马在哪里,没有牵过来么?”唐文起压根没把那匹老瘦马放在目里,好奇的问道。

    “就是这匹。”蒯大叔宠溺疼爱的指着马厩里的老马说道,这话让正在搜寻高壮挺拔的骏马的唐文起大感愕然。

    “这就是你要我驯服的马?”唐文起嫌弃不已的问道。

    蒯大叔一下子被唐文起气着了,恨不得跳起来指着唐文起的鼻子痛骂,“你别小看我的宝贝,这马若是tiaojiao好了,价值可顶那匹白马百倍。”这样的话,唐文起可不信,他本心存轻鄙之意,上前随意的拉起老马的缰绳,笑道:“这样的马还用驯服?”

    蒯大叔还不等骂几句,那老马已经呼哧呼哧喷了唐文起半身唾沫还反刍的草料,把唐文起弄的又气恼又恶心,正想说什么,就见老马无精打采的大亮木突然精光闪闪,还透出狡黠和得意。

    “宝贝,干的好,就该喷这小子一头一脸,让他再敢笑话你。”蒯大叔得意洋洋的大笑两声。

    唐文起气恼的解开缰绳,想把老马牵出来,谁知那老马就像是脚下生根一般,无论唐文起怎么拽都拽不动,蒯大叔靠在墙壁看着目前的闹剧,逗得直发笑。

    就在唐文起气喘吁吁的靠在马槽上喘气时,老马突地长嘶一声,迈蹄奔出了马厩,迅猛之势让唐文起措不及防,忙扯进缰绳跟在后面,那老马本想绕着马市转圈子,把唐文起转的晕头转向,没想到唐文起毕竟身手颇佳,堪堪能应付的过来。最后老马似是感觉无趣,这才停了下来,在马市中央站定。

    唐文起舒了口气,正想纵身上马,老马却后蹄一抬,猛地踢到了唐文起的肚子上,痛的他一下子脸色苍白,闷哼一声,再见老马目中挑衅,怒火涌上心头,“你这畜生,看我不狠狠抽你几鞭子。”

    蒯大叔见唐文起提起马鞭就要向老马背上抽去,吓得箭步扑了过去攥住马鞭,“不许打我的宝贝,你要是熬不住趁早滚蛋,要是敢拿我的心肝宝贝撒气,看我能饶了你。”

    唐文起被蒯大叔变脸惊的目瞪口呆,“怪不得你伤了两个好手还驯不成马呢,就你这幅护犊子的样子,我看它八成就是被你惯的。”

    蒯大叔一仰头,一副我就是这样,你能拿我怎样的神情,让唐文起无言以对。唐文起气恼过后,又认命起来,他既然有求于人,还真是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耐下性子安抚这个马大爷。

    吴芄芄一连病了三四日,唐文起每日白天伺候在吴芄芄床前,熬药喂饭,晚上又要去伺候马大爷,忙得团团转,难免精神差些,吴芄芄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再加上有一日不经意触到他肩膀,他却瑟缩了一下,脸色泛出些白来,吴芄芄越发怀疑起来。

    这日听得隔壁唐文起的房门吱呀响了一声,她忙披了件外套将窗户戳了个小洞向外看去,却见唐文起四顾无人便离开了客栈,她心中奇怪,便蹑手蹑脚的跟在唐文起身后,却见他来到了之前一同去过的马市。

    蒯大叔坐在石凳上吸着水烟,见唐文起过来,皱着眉抱怨道:“怎么今天来的这么迟?”

    唐文起早就熟悉他的脾性,也不辩解,只笑了笑道:“蒯大叔,过了今晚,夸父就会任你驱策,你能把那匹白马赠给我了吧?”

    蒯大叔面上带出不情愿来,“你这小子可真是会做买卖,就卖了几把力气,就想牵走我价值白金的白马。”

    “蒯大叔,你要是不愿意将白马送给我,我将夸父牵走也是一样的,反正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最听我的话,再说我为了驯服夸父已经伤痕累累,不止是几把力气吧。”蒯大叔也知道唐文起说的是实话,不情不愿的点点头,“你务必要让夸父乖乖的听我的话,不然我可不认账。”

    “你放心。”说着吴芄芄就见唐文起从马厩里牵出一匹干瘦的老马,目中懒洋洋又死气沉沉,乍一看绝不是良马,吴芄芄却知道这马是西域传来的无价之宝,与她看中的那匹白马无法相比,这个傻子,她暗道了一句,心里却美滋滋的。

    唐文起亲昵的抚了抚夸父的马鬃,又轻声说了几句话,只要夸父不情不愿的眨了眨亮木,等唐文起将缰绳递给蒯大叔时,也没露出不情愿之色来,只是目中突然眨出两滴泪来,让人看了心中不忍。

    “啊呦,啊呦,我的心肝,你别哭,”蒯大叔心疼起来,“我给你吃好吃的,你可别哭。”

    吴芄芄看到这里时,顿生不想再看下去的念头,转身悄悄离去。

    第二日一大早,吴芄芄的房门就被唐文起敲响,他兴冲冲的朝拉起吴芄芄的手,“我给你瞧个好东西。”

    吴芄芄心中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面前却做出好奇的神色来,待见到在清晨的阳光下发着白光的白马时,更惊喜的叫了一声扑过去,“阿白?真的是阿白?”

    “以后阿白就是你的了,我害你失去了阿黄,送你一匹更漂亮的白马。”看着吴芄芄比阿白的皮毛还灿烂耀目的笑容,唐文起顿生豪气万千的成就感。

    吴芄芄一句都不问唐文起如何得到阿白,只连声向唐文起道谢,又兴高采烈的骑在马上,嚷着要跟唐文起赛马,“等着,我这就去牵追风过来,与你一较高低。”唐文起朗声笑着向后院跑去。

    吴芄芄看着他渐成青年的后背,亮木热辣辣的,心里却软的要沁出水来,“当真是个傻子,傻得让人心疼又怜惜。”

    唐文起本以为通过自己的努力能换心上人的欢颜,这事就已经结束了,谁想到当晚又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他打量着坐在他床上丝毫没有不自在,坦然自若的陌生人,“你是谁?”

    “我是你的师父。”这陌生男子一袭青衣,衣衫整洁,颇有仙风道骨的样子,看起来与尹超然年岁相差无几,青髯飘逸,相貌雅秀,“还不跪下拜师。”

    “拜师?我怎么不知道竟有你这么个师父。”

    “这不就知道了么?”说着男子微弹中指,唐文起就膝盖一软,跪坐在地上,“哎,乖徒儿快快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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