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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之前我还帮着她来害您，都是我……”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苏绾绾帮她理好耳边的发丝，将她打发去好好休息去了。
她还想去见见娘亲，却听说娘亲已经出城去为难民们祈福，只好作罢，等着明天清晨，苏蘅舟得了消息再来找她。
雨声一直没有停下，苏绾绾靠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脑海里浮现的永远都是今天萧靖渊挨的那一刀。
这一刀，不仅与苏志远有关，更与自己有关。
一夜未眠，等到天色稍白，苏绾绾便自顾自得起了身，等着苏蘅舟过来用早膳，还特意命人准备了丰盛的。
不过一会儿，苏蘅舟就带着侍从们赶了过来，屏退了一众人，要与她单独用早膳。
苏绾绾的视线却投向他胳膊上的白色羽毛。
所有人散去，苏蘅舟才关了门窗，背后的侍从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将头上的软帽拉开，落下只白胖胖的鸽子来。
“先生说姐姐曾对他有恩，非要过来相见，我只好委屈先生做了侍从，偷偷带进府里，半个时辰后便要离开去书院了。”
苏蘅舟浅浅笑着，看向乔野的眼神也不似开始时的怀疑，而是尊敬。
乔野大大方方地掸去一身的灰尘，坐在了姐弟二人的中间，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碗粥：“人间乐事，也不过早膳粥里有肉呀。”
“先生总是这般乐得自在，学生也得好好学习。”
苏蘅舟甚至还殷切地给地给他夹了些其他的，乔野都笑着一一收下。
苏绾绾细看，还能看见苏蘅舟袖子底下的青紫。
可今时今日，她却不觉得半分心疼。
那些莫约都是习武留下的伤痕。
反倒是从乔野腰间夺了那柄骨扇，沉甸甸地放在自己手中掂量一二，淡淡道：“夏日过去，便是秋猎，不知乔野先生到那时，能否叫阿舟脱颖而出。”
“大少爷根骨差了些，年岁大了些，可吃得苦，练得弓，其他武艺暂且不说，等到秋猎之时，骑射必定有所建树。”
乔野还笑着，往鸽子嘴边塞白粥，叫那白鸽连连缩着脖子，想飞又不敢走，委委屈屈的一团待在他的肩上。
苏绾绾与他交换了个眼神，复而才目光柔和地看向苏蘅舟。
“阿舟觉得乔野先生如何？”
“乔野先生待我特别好，只是我与他二人在书院里特立独行，其他先生并不将我放在心上，苏?更是咄咄逼人，我便索性不同别人交好。”
苏蘅舟说到这里，脸上是大大的笑容，澄澈单纯，叫人看着心里都舒服。
苏绾绾这才将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实力最为重要，如今不必急着攀附他人，等会儿你去找珊瑚拿些创伤药和纱布，切记伤口不可被父亲看见，到时候一鸣惊人，方才有出头之日。”
“弟弟知道。”苏蘅舟三下五除二的吃了东西，就去找珊瑚。
他一离开，房间里骤然冷了下来。
乔野也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郑重其事的挺直了脊背，一双笑眼看向苏绾绾：“萧靖渊的宠爱你都得到，还在等什么？”
苏绾绾扫了他一眼：“此事不用你管，倒是你，是不是动了赵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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