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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看着他冷峻的脸上铺满认真，就连凝黑的瞳仁里都染上一抹心疼。
苏绾绾的心狠狠抽了一下，泛起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可她还是忍着，看萧靖渊：“王爷不能信妾身，妾身身边的亲眷无人站在王爷这边，王爷多信我一分，便是危险一分。”
像是怕萧靖渊还对她心存怜惜，又悄然抬起手来，郑重地握地握着他的手腕。
“不能，不能信妾身。”
萧靖渊明显能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腕的指尖在颤抖，她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神里，还布满纠结。
也不知这动作究竟是为了抗拒，还是要到他跟前求得一丝庇护。
可萧靖渊只记得母后在皇宫之中的身不由己，便是带着他从冬日白雪中踏过，都要微微低垂着头，眼底含泪地告诉她：“别信母后亲族所言，他们远不如你父皇在意你。”
那眼神，也是如这般布满纠结。
萧靖渊只恨当初自己年幼，听不懂母后的谆谆教导，看不懂父皇郁郁不得。
“本王此生只有一个发妻。”
萧靖渊拉住了她的手，顶着苍白的面容扯出个浅淡的笑来，“你多信本王一分，本王便多信你一分。”
苏绾绾愣了许久，心里清楚明白萧靖渊兴许只是想让自己说出父亲的打算。
又或者是为叫她诚心坦白，甚至是活着占着王妃的位置，不让其他人再塞女人过来。
可苏绾绾还是严肃了脸色，义无反顾地说了。
“昨日的刺客可能与皇上有关，苏志远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认为王爷命不久矣，还说替我铺平了后路，日后改嫁。”
此言一出，萧靖渊的脸色霎时冷了下来。
苏绾绾的心也冷了下来，兴许……萧靖渊刚才那昙花一现的温柔，真的只是想骗她嘴里得这么一句真话。
可身边的锦城则是收刀，比萧靖渊还先一步开口：“他一个大学士，难不成能决定王爷地生死！”
“他都敢让妾身给王爷下毒呢，若是王爷不信，还可去郑恒之那得到最开始的毒物。此外，昨日贼人身上刺字明显，看来皇上比起想杀了王爷，更想震慑王爷，贪恋王爷地才华，却又担心皇位不稳，如此算来，如今大言不惭要杀您的，当是太子萧琮云。”
字字句句，都说中了。
锦城哑口无言，淡漠地看了萧靖渊的背影一眼，转身就走。
看来王妃还真是一心为王爷思虑，不然不可能猜地八九不离十。
看着锦城离开，苏绾绾又没了底气：“妾身说错了吗？”
萧靖渊打量着苏绾绾看了良久，冷眼而视：“王妃还能改嫁给谁？”
啊？
怎么是这个问题？
苏绾绾想着她不过随口一提，其他的事情比这件事情可要紧多了。
可看着萧靖渊眼底的冰冷，索性破罐破摔的直接说：“文国公……”
说完，苏绾绾只觉得周身冷了下来，自己都跟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刚想再解释什么，就被萧靖渊施施然从桌上抱了下来。
双脚落地，苏绾绾就听见萧靖渊的一句：“你既然能猜得这么准确，日后有什么事情也直说，不能欺瞒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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