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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族人们在欣赏烟花，可后来，附近的人都悄悄打量着额日敦巴日与姜洵音。
毕竟，这场面好像比烟花精彩多了！
姜瑾在旁边的茶楼上，看着台下拥吻的妹妹、妹夫，下意识捂住了姜宸的眼睛，嘟囔道：“四妹妹……胆子真大啊！”
可等到拥吻结束，姜洵音不仅嘴巴红肿，脸和耳朵都是通红的，她把头熟练往额日敦巴日怀里一埋，当一只鸵鸟。
额日敦巴日的眼中带上了笑意和欢喜，他搂着姜洵音，小心翼翼往宫里走去。
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夜……也会是一个精彩绝伦的夜。
第二日，额日敦巴日神清气爽去上朝，姜洵音直接睡到了中午。
睁开眼睛后的姜洵音揉着自己的腰，咧了咧嘴，酸……真酸！
李淮羞红着一张脸进来：“可敦，我带了药，帮您揉揉。”
姜洵音本来还不好意思，可看着比自己还羞涩的李淮，突然就释怀了，她挑起李淮的下巴道：“淮儿啊，别总是这么羞涩，你也快经历这些了。”
李淮不由自主想到了贺楚，脸更加红。
她帮着姜洵音揉着腰，犹豫再三，还是问：“可敦，您觉得贺楚……可靠吗？”
姜洵音趴在床上扭过头来，挑眉道：“这件事你不应该问我，而应该问问你自己。毕竟……除了大汗，其他男人对我而言都不可靠。”
李淮的脸上带上几分沉思，是这样吗？只是她心中还有几分忐忑：“可是可敦……若是日后变了呢？”
她变了，他变了，这份感情也变了，到时候他们又该如何？
姜洵音看着李淮，这是典型的婚前恐惧症啊！
她又一次充当知心姐姐，道：“你又不是什么都需要依靠男人的弱女子。你会医术，是那日苏国宝贵的大夫。就算以后两相生厌，你也可以和离，自己过得也会潇洒。”
李淮恍然，是哦，她还会医术。这不是在中原，就算和离之后，她也养得起自己，也不会有任何人轻视她。
姜洵音翻过身，坐了起来，拍了拍李淮的肩膀：“而且，你和贺楚，我肯定是偏心你。他将来若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大可以向昭靖公主学习。”
身为医术出众的大夫，还有李畔那种医术牛的爹。相信若是贺楚背叛李淮，李畔很乐意提供各种小药粉的。
李淮嘴角抽搐：“可敦，按照国法，杀人是要偿命的。”
姜洵音点头：“那咱们就换个方式，做不成夫妻，还能做姐妹不是？”
李淮一时没反应过来姜洵音的意思，可是她毕竟在中原长大，又是大夫，很快就想到了“太监”这种特殊的职业。
她手捂着脸，没想到姜洵音这么敢说！
她相信贺楚也想象不到，可敦已经有对他进行药物阉割的念头。
不过……李淮觉得，她突然就安心了，也不害怕婚后的生活不如意了。
她回去以后就答应了贺楚的求亲。贺楚知道是姜洵音开导李淮后，感激得带着大量的礼物上门感谢。
姜洵音看着贺楚送上门的大包小包，再看看他满是感激的目光，心虚得很。
要是贺楚知道自己怎么忽悠李淮，还能把这一声“谢谢”说出口吗？
她凭借一己之力，成功带歪了姜洵茜和李淮，也不知道是造福还是造孽！
而说到姜洵茜，她已经在杜潭等人的帮助下，把自己的儿子推上了可汗之位，自己在几个得力心腹的帮助下垂帘听政。
不得不说，这一年冬天天寒地冻、格外寒冷，也为她提供了便利。
纥族的粮食没有那么充足，姜洵茜借着自己的生意与姜洵音的帮助，拿着粮食和炭火在冬天大肆收买人心，挤兑着敌人。
“潭表哥。”姜洵茜来到了杜潭住的地方，比起六七年前，她也果断了不少，开门见山道，“你要回草原了吗？”
杜潭对着姜洵茜微笑道：“是该回去了。如今你这里安定下来，我也就安心了。如今我毕竟是那日苏部的文官，总不能离开太久。”
姜洵茜点头：“想来四姐姐下一步就准备建国了，我也没办法亲自祝贺，便准备了一些贺礼，麻烦表哥帮忙送去。”
杜潭看着成长了不少的表妹，心中既欣慰又惆怅。他微微颔首，看向窗外月亮的眼中就带上了落寞。
姜洵茜也沉默下来。
他们两个人如今的心情何其相似，都挂念着中原的亲人。
还是杜潭最先整理好心情道：“表妹放心，可敦在中原有人脉，姑母与杜家现在都安然无恙。”
当然，处处受挤兑是难免的。
姜洵茜勾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如果，我像四姐姐一样能干就好了。”
不同于姜洵音一开始就把手插进了那日苏部的内政中。她在纥族六年，虽然受乌克尔敬重，可却是在生下长子后才逐渐站稳了脚，有了些话语权。
杜潭安慰道：“表妹已经很棒了。可敦那样的……毕竟是世间少有。”
想想姜洵音能凭借一己之力养活整个草原，还能支撑连年的战争并在草原上建都，杜潭都觉得敬佩。
“敢为人先、不惧强权……这就是我最佩服四姐姐的地方。”姜洵茜感叹。
杜潭听了也是内心复杂。这或许就是杜家出不了宁侯那般千古流芳的名士的原因。
其实在上平之时，杜潭与姜洵茜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关系不亲不近，可在这异族的土地之上，他们是唯一的亲人，也亲近了不少。
在天气转暖之后，杜潭告别姜洵茜，匆忙赶回傲其。
姜洵茜站在城楼之上，看着杜潭消失的身影，神情复杂。
她自然不是当年天真活泼的五公主，她交好姜洵音，一来是因为真心把她当姐姐，二来便是需要姜洵音的帮助。
姜洵茜不知道，是不是长大后，曾经单纯的感情就会变质，但她希望，她永远不会与姜洵音站在对立面上。
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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