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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四个阁主一个腿软，“砰砰”几声又跌坐回了地上，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一脸自然的凰千晗。
费期嗓音嘶哑，声调止不住地颤抖，“你、你就是尊上传闻中在外面遇到的夫人？”
整个无妄宫都曾经听说过。
尊上在外面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为她改了无妄宫旗下势力的名字，把人放在心尖尖上宠着。
除了尊上和一直呆在他身边的离风，没有人见过这位夫人的真正面目。
因为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很少有人会正在无妄宫内光明正大的议论。
所以对于这个传闻，他们基本都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可是……
现在离风护法站在他们面前，直接把这个瓜狠狠地排在了他们的脸上。
告诉他们——
没错，这件事情就是真的，不仅是真的，当事人还就站在你们的面前，你们刚刚还在对她卑躬屈膝。
怎么会是凰千晗？
凰千晗又为什么会成为鬼老头的继承人？
接二连三的信息炸的他们一时间根本回不过神来。
凰千晗朝前走了几步，来到距离四个人只有一两步路的地方。
声音清浅含笑，“惊讶吗？”
四个人不说话。
“你们还真够傻乎乎的，我让你们别去找鬼老头，你们还真的不去向他求证了啊。”
费期突然想起来当初凰千晗在门口的一瞥。
——“哦对了，师傅说最近他忙得很，让你们没事别烦他，有事更别烦他。”
他竟然真的信了，觉得凰千晗既然能够得到“森罗域”的传承，十有八九就是鬼老头的继承人没跑了。
再加上鬼老头这人性格阴晴不定喜怒难辨离经叛道，对于凰千晗的话他并没有任何的怀疑。
她甚至还特意嘱咐了其他几位阁主，最近别触了鬼老头的霉头。
就这么任由凰千晗借着鬼老头的势把他们耍的团团转。
想明白了这几点，费期的双目陡然赤红，从齿缝里溢出来狰狞的怒声。
“你！”
话还没说出口，沈问玉袖袍一挥，一道劲风直接扇在了他的脸上。
费期的牙齿都连带着滚落下来几颗，
和着血的牙齿掉在凰千晗眼底下。
费期痛呼一声，赶忙捂住自己迅速肿起来的脸，原本的屈辱和愤怒被这一巴掌拍的直接连渣渣都不剩。
沈问玉眼尾上扬，极具侵略性的神颜在月色下分外清晰，含着张扬的衿贵傲气。
语调轻巧散漫，“凶什么呢凶？我都不舍得凶她，你把人吓到了怎么办？”
凰千晗看着自己脚边的牙齿：……
刚说出来一个字的费期：……
费期委屈死了，他话都还没说出来，就挨了一巴掌，还要被斥责自己凶到了欺骗他的凰千晗。
有了费期的前车之鉴，剩下的三个阁主愣是连呼吸都放轻了起来，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也被沈问玉来一巴掌。
凰千晗看着正把玩着自己指甲上殷红丹寇的沈问玉，“你怎么会和鬼老头认识？”
甚至还被鬼老头这边的人认为是一伙的大腿。
听见是凰千晗的问话，沈问玉神色都好了很多。
“挺久以前欠了鬼老头一个小小的认清，答应帮他做件事。”
“几年前他找到我，让我帮他把这四个傻鸟弄进来，我答应了，反正无妄宫又不是我的，爱混进来多少人混进来多少。”
凰千晗：……
可以，这很沈问玉。
沈问玉语气忽然危险了点，精致的面庞上挂上几分意味不明的笑。
“可他错就错在还在暗中给我下蛊，试图控制我，让我成为他在无妄宫最大的一颗棋子。”
凰千晗咂舌，“歹毒！”
沈问玉轻哼一声，不屑极了。
“就这点小把戏还想操控我，沈家几十个老顽固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追了十几年了都没能叫我听话点，就他？”
“他个傻逼都没搞清楚我是谁。”
“傲风大陆上流传的蛊虫基本都是由我沈家出售，蛊王都被我从小甩着玩，他这点本事还觉得能对我有用。”
“笑话。”
凰千晗眨眨眼，“哇哦。”
“这么看起来沈护法来历不小啊。”
沈问玉对于凰千晗的赞叹表示极其受用，她衿贵地抬了抬下巴，“一般般吧，也就一个古老的玩虫子隐世大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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