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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汐纹丝未动。
妙妙见状，一颗鬼心提到嗓子眼。
老大是不是对他们的布置不满意？
如果阮南汐听到妙妙自诽，一定会告诉她：是。
可惜，阮南汐没有读心术，听不到妙妙在想什么。
还处在磨合期的新老板和新员工，谁也看不懂谁的心理活动。
妙妙看到地上的人，恍然大悟，“老大你这朋友他…他好像能看到我们？”
路文闲感觉自己做了一场白日噩梦。
他进了个很偏僻的宅子，外面看着和鬼宅似的，宅子里却截然不同，装修的豪华的不得了。
一转头，他就看到好几个人，不！
应该称为鬼更合适。
一个眼珠子忽然掉下来了，一个脑袋掉了，还在地上滚了一圈，还有个满脸是血的。
“啊！”
路文闲被吓醒，睁眼对上真想把他扶起来的妙妙。
路文闲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美人，愣住。
“你……”是谁？
没等路文闲把话说完、
妙妙冲着他露出职业微笑，“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路文闲还一脸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茫然摇头，“没有不舒服……”
妙妙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随着妙妙的动作，光溜没法固定的假发从她头上滑下来，落到路文闲脸上。
冰凉的发丝，加上刚刚路文闲见过的画面，让他立马想起影视里的鬼。
“啊！阮南汐有鬼啊，救我！”
被突然抱住小腿的阮南汐不得不低头，看着地上被称为摸爬滚打都不算夸张的路文闲，抬脚踢了踢他，“起来。”
“不要，有鬼。”
妙妙也被路文闲下了一大跳。
她委屈捡起假发，整理了下套在头上，看向阮南汐。
无声地说：“老大，你真把活人带到这里来了！”
阮南汐不想说话，她心很累。
作为一只千年鬼，并且在地府总部混得相当不错的专业职场鬼。
妙妙迅速想出眼下解决之法：“先生你别怕，我不是什么鬼。”
路文闲狼狈抬头，“啊？你不是鬼？”
妙妙微笑道：“不是哦，我是个程序员，脱发严重，刚刚和你说话弯腰假发不小心掉你脸上了，不好意思哦。”
路文闲霎时间感觉自己尴尬的想立刻马上离开这个换个星球生活。
但是现在跑不了。
路文闲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哈哈哈，这样啊，不好意思，我胆子有点小。”
妙妙笑得比刚才还甜，“没关系哦，不过你胆子真的好小。”
路文闲站起来，低着头装死。
谢谢，可以不用重复，如果可以，他现在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避避。
由于路文闲和阮南汐来到这里原本就不是为了审查“公司”。
阮南汐用咨询点事的理由，成功让几个脑子不太好的员工理解她来者何意。
*
宅子里的一出房间内……空荡荡一片。
外景装修的多豪华，房间里就有多破。
不，不应该称为破，而是用资金不到位更合适一些。
因为这件屋子里，连个坐的东西都没有。
真·什么都没有。
路文闲看到这叙利亚风格的毛坯房，又想了想屋子外面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评价这户主人家有钱好，还是没钱好。
“不好意思，房子刚买下来不久，房间还没来得及装修，不如我们去亭子坐坐？”妙妙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不用，就在这里说。”阮南汐已经懒得挪地方了，特别是看到这间屋子后。
妙妙作为员工十分听老大的话，“请问您想问什么呢？”
阮南汐不知道具体情况，她示意路文闲说。
路文闲刚刚还被吓的一副神魂不定的样子，转眼间一层淡淡的悲伤萦绕在他身上。
“前几天有几个女孩子到这里来玩，你们知道吗？”
妙妙十分痛快点头，“当然，那几个女孩还玩了请小鬼的游戏。”
“你知道！”路文闲震惊之际，一把抓住买妙妙的手臂。
丝毫没有防备的妙妙被他的动作带了个趔趄。
乌黑的长发，从妙妙光滑的脑袋上再次滑落。
这次清楚看到“秃头”程序员的路文闲一整个怔住。
“哎呦我的妈呀，我头发又掉了。”
路文闲连忙把头发给妙妙带回去，“不，不好意思。”
妙妙连连摆手，把假发整理好，“你也太激动了。”
要不是她习惯了千年没头发的日子，今天要是发生这事。
她高低会让这人知道什么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刚才说看到那几个女孩玩招鬼的游戏？”
妙妙纠正他的话，“是请小鬼，和求神仙、菩萨差不多。”
“然后呢？”
妙妙一脸奇怪看着路文闲，“没有然后了啊，神仙和菩萨求不了，鬼当然是同样的道理了。”
“所以他们没有招鬼成功？”路文闲声音还带着一丝期待。
他希望是成功的，那么就证明小静还有救，她现在病危就有可能是鬼祟作怪，而不是生病。
妙妙的话，打碎了路文闲的幻想希望。
“当然没有了，你以为鬼是随随便便能被人喊来的吗？地府管制可是非常严格的；
你应该不知道吧，如果鬼违规帮助人类，或者伤害人类，不但要受罚，还有投到各种惨死的生物身上，百世！”
“我觉得，但凡有点脑子的鬼，都不会拿自己未来的鬼生开玩笑。”
路文闲见妙妙说的极其认真，呆呆应道：“我的确不知道地府这些规矩。”他是个人怎么知道啊！
不过这个秃头程序员小姐姐，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路文闲一脸问号。
妙妙拍拍路文闲肩膀，“以前不知道没关系，现在知道就行，对了地府还有……”
“妙妙。”阮南汐在一旁，出声制止热情的妙妙给人类路文闲继续科普。
“哈哈，那什么，说的有点多；
咳，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能说的一定都告诉你。”妙妙斟酌了下，谨慎的对路文闲说。
没等路文闲问。
妙妙哎呦了一声，“我想起来，那天虽然没有人请鬼成功，但是有个小女孩身边跟着一个，恶鬼，非常恶，弄的我院子里都臭烘烘的，看到我就立马跑了。”
“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路文闲两眼放光，瞬间激动起来。
妙妙生怕头发有被弄掉，后退两步，“你别激动，让我想想，嗯…长的挺漂亮，她朋友喊她，小……”小什么来着？
“小静。”阮南汐在一旁提醒。
妙妙双眸瞪大，“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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