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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
这个女人，为什么对他说，他已经嗝屁了呢？
巫子墨楞在那，脸上神情有些僵硬，双眼甚至都变得有些无声。
阮南汐在一旁看着巫子墨无法接受现实的状态，也不催他，就在旁边默默看着。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多钟过去后。
巫子墨终于重新有了反应。
在发呆之前。
巫子墨的状态是：我不听，我不听！你肯定是在骗我！
一分钟的自我修复后。
巫子墨现在的状态是：我是谁，我在哪？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死了！
死后的人，对自己瞬间死亡的那一段记忆是非常模糊的。
如果受过重创的话。
还有可能因为死亡瞬间遭受的伤害过大，而造成记忆混乱。
也就是说。
有的人，可能把死亡那一瞬间，遇到的事情已经深深刻在了自己的潜意识中。
但是本人又不愿意想起来。
就会形成一种假象记忆。
死亡瞬间的记忆，被分解成无数小画面，穿插到其他时间的记忆中，而且还是毫无违和感的那种。
不过。
巫子墨和这一类死亡记忆的现象，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他就是单纯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死掉的。
“我是……怎么死的？”
巫子墨绞尽脑汁，想要回忆起来。
无奈，脑海中的记忆，一点有用的相关信息。
巫子墨这才没办法，问了在现场的唯一目击人。
他不知道阮南汐会不会给他想要的答案。
但，巫子墨将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
经过刚刚的交手。
巫子墨觉得，自己向自己的对手问哦问题，是一个非常愚蠢的事。
其实在巫子墨把问题，问出来后。
他就已经放弃了答案。
笑话。
阮南汐为什么要告诉他？
不过，不说也没什么。
巫子墨在把话问出来后。
大脑一下清醒了不少。
巫子墨也想到他死亡的原因。
第一种，就是他过度消耗了身体的机能，不知不觉中灵魂已经脱离了身体。
第二种，就是他被面前的人，杀死了。
巫子墨原本以为自己想到第二种死亡的可能，会非常的气愤之类的。
他没见到。
当他去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其实并没有非常的生气或者有别的情绪。
如果说真的有。
那大概即使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这个站在他面前，能和有上千年根基的玄门抢生意，一定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最后交代在这样一个人手中。
巫子墨觉得，也挺好。
反正。
他早就预料到有不得好死的一天。
死亡，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早一喜而是将，晚一些时间而已。
不过，现在看来，死在阮南汐手里，的确是个不错的原则。
巫子墨还以为他死后，直接是魂飞魄散的状态呢。
没想到竟然是个完整的灵魂。
阮南汐就在巫子墨面前，看着他问出问题后，没等她回答，就在想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更是变了又变。
从一开始的各种皱眉头。
阮南汐看到巫子墨脸上的神色，最终变成了释怀的模样。
说实话。
阮南汐其实有点好奇。
这短短的时间内。
巫子墨脑袋里都在想而了些什么，竟然可以让他脸上的表情这么丰富。
最关键的是。
巫子墨好像还把自己说服了什么。
至于说服什么的原因。
不得而知。
巫子墨想明白了，也彻底释怀了。
当人的时候，累死累活，走上歧路让他没有办法回头。
现在变成鬼。
巫子墨感觉全身上下，都透着前所未有的舒服。
“谢了。”巫子墨忽然笑着，对阮南汐道歉。
阮南汐：“……”
每到这种时候，她总是能体会到“代沟”两个字带来的鸿沟。
阮南汐不知道巫子墨为什么对她道谢。
但，她可以把巫子墨刚刚的问题回答了。
*
巫子墨听后，楞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长长的“哦”了声，“原来是这样啊。”
和他想的差不多。
他还以为，是两种可能之中的其中一种。
却没想到，竟然是两种的结合版本。
在阮南汐鞭子的气息冲想他的时候，刚好他所有的气，也用完了。
看着很像是阮南汐把巫子墨的灵魂从身体中抽出来的。
事实，阮南汐只是巧合，无痛送了巫子墨最后一程。
“死了以后我要做什么？”巫子墨忽然很懵懂的问阮南汐。
只是他把话问出来后，自己又愣住了。
好像，问她，她也不知道啊。
巫子墨无奈低笑了声，抬手暗了暗脑门。
他这是怎么了。
成了鬼，脑子都不灵光了。
下一秒。
巫子墨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又有点轻飘飘的。
熟悉的感觉，让巫子墨放下手，睁开眼睛。
他，再次亲眼看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巫子墨：“……”
看来当鬼还是不太习惯。
动不动就会飞起来，不过以前他遇到的那些鬼，怎么都没有和他一样的情况？
难道是因为他是玄师的原因的吗？
巫子墨想着，在心中默默认定了这个念头，他有些沾沾自喜的扬起嘴角，享受着在空中“起飞”的自由感。
忽然。
一道男人的声音，让享受只有自由飞翔的巫子墨，猛地从美好的幻想中，把情绪脱离出来。
“没事吧？”
阮南汐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只是还没等她有说动作。
男人的声音就先传到了耳中。
接着。
人也出现在阮南汐面前。
郁时泽面色紧张，双手握住阮南汐的胳膊，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确定阮南汐没事后。
郁时泽松了口气。
他刚准备把手放下，就对上了阮南汐那双落到他身上的眼睛。
没由来的。
郁时泽眼神稍稍闪躲了一下，他假装淡定的缩回手，顺着动作，抬手掩在唇边，轻咳了几声。
如果郁时泽现在的行为，放到以前，对阮南汐是百试百灵的状态。
现在，不同往日了。
阮南汐面对郁时泽的咳嗽，无动于衷，甚至脸色比刚刚的时候，还要冷漠。
郁时泽注意到阮南汐神色的变化，有点尴尬的把手从嘴边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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