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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礼不能少。”
洛云斓从怀里拿出一根凤凰展翅的金簪，虽然不算很值钱，却是他亲手所做。
“这只是其中一件。”
还有惊喜，暂时无法展示。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
沈清宁两手空空，多少有点尴尬。
“你已经送了。”
换心手术救活父皇，对于洛云斓来说是最好的礼物。
世人只道神奇，殊不知在这背后，沈清宁顶住多大的压力。
这一切，洛云斓全部看在眼里。
已经到午夜时分，京城里鞭炮齐鸣。
在宫内，也可听见隐约的响动声。
“清宁，想不想看一看宫外？”
洛云斓突然从台阶上站起身，拉住沈清宁的手问道。
“想。”
可是，还不到五日，危险期还没过，沈清宁不能乱跑。
既然做了，有始有终。
“我带你去宫内的观景台。”
御花园内，有一处观景台，足有城墙的高度。
洛云斓抱住沈清宁施展轻功，只留下一道影子。
路过的宫女以为遇见鬼，在原地呆愣好一会儿。
宫内人不多，夜晚安安静静。
夫妻俩到了台上，观景台四周挂着白纱帘。
站在高处，可以俯瞰整个京城。
远处的城墙上，每隔几米放置一个火把，发出星星点点的光亮。
内城大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巡逻。
家家户户门前张灯结彩。
离得远，看不真切，可是沈清宁仿佛听见了笑语欢声。
“大年夜，应该吃饺子。”
沈清宁兴致勃勃，从空间里把装备拿出来。
夫妻俩站在观景台，边赏景，边包饺子。
“还是在北地好，吃牛肉馅的饺子，没有任何负罪感。”
沈清宁感叹一声。
空间里冷库存着牛肉，她偶尔吃一顿解馋。
回到京城，庄户人家就靠牛来耕地，拉货，把牛当成家人对待。
“我突然觉得，大齐律禁止杀牛，的确是有所考量的。”
吃牛肉，有很大的负罪感。
以后买牛肉，只能去泗水城。
毕竟，泗水城曾经是蛮族的主城，现在被大齐占领，百姓仍旧靠放牧维持生计。
夫妻俩边吃边聊，沈清宁有一个想法。
“我的医馆根本接诊不了太多人。”
沈清宁去医馆，发觉很多有疑难杂症的病人，不远千里从家乡赶来。
只有韩老头一人主诊，人手有限。
她想开一个更大医馆。
“手术后，需要一个无菌的环境来休养。”
受伤流血，在家里有感染的风险。
如果到医馆后，统一管理会更好一点。
之前，沈清宁离开京城，临走的时候组建了个速成班。
速成班里，多半是郎中的家眷，略微懂一点医理的。
这群人，作为看护最合适不过。
如今一年过去，有很多成手。
沈清宁的医馆不够规模，不需要那么多人。
“那些御医，在宫内吃闲饭，还不如派到医馆去坐诊。”
哪怕多花点诊费，相信百姓更信得过名声响亮的，御医绝对是首选。
如今几个宫殿残破，需要大笔银子修缮，国库里又空。
“我表哥都相当在京城里开铺子，为边城百姓们谋福利了。”
沈清宁受到启发，她想靠医疗先赚一笔。
等有基础后，再向全民医疗靠拢。
“全民医疗的什么意思？”
免费为百姓看病，是一个很好的想法。
奈何，郎中看诊要诊费，药材也需要花钱，以目前的情况根本做不到。
“比方，我们先在京城里开大医馆。”
规模足够大，里面请御医来看诊。
所得的诊费，药材银子，可以继续扩建医馆。
如成药铺一样，在大齐每个城池都修建大医馆。
百姓每年交十几文钱的费用，如果来医馆看诊，免去诊费。
看病吃药，官府给与一定的补贴，自己只需要花很少的钱。
至少，不能让看病吃药压垮一家。
“从玉城回来的路上，我见了太多卖儿卖女的人家。”
不是重男轻女，是家里没办法。
看病吃药，和读书科考一样，倾尽举家之力。
作为医者，始终怀有慈悲之心。
“我来这里，应该为百姓做点什么。”
沈清宁准备好几套方案，也开始积攒银子。
“错就错在不知道万通钱庄的根底，错信萧家兄弟的鬼话。”
现在想起来，沈清宁仍旧很是气愤。
积攒的银子，大多补贴给边城和泗水城了。
沈清雨提供采金的矿山，还在挖掘中。
“想要来钱快，有的是办法。”
首先，靠买卖官职，绝对大赚一笔。
大齐不缺有钱的生意人。
他们有钱，却没有权势。
众人巴结当地的知府，只为找个强大的靠山。
如果做出一个只有品级没有实权的官职，发卖出去，绝对会有人为此争抢打破头。
一个官职十万两，放出十个，就是一百万两。
“我其实不太赞成买卖官职。”
沈清宁犹豫了下，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科举难于上青天，门槛高，导致寒门难出贵子。
多少人十年寒窗苦读，无法得一个功名。
这些人看到有人花钱可以买官，会如何想？
这对读书人其实挺不公平，完全在引到他们走向歪路。
“可以给有善举的生意人颁发牌匾。”
就这样，已经荣耀满门，何必要买卖官职？
沈清宁眼中，做官代表为百姓办事，这一支队伍，不容被玷污。
“有道理，那清宁打算如何赚钱？”
洛云斓频频点头，问道。
“靠名声啊，我为父皇换心，京城里怕是炸开锅了吧？”
名声传出去有好处，代表有数不尽的钱财入手。
下一步，沈清宁决定开展人工生殖。
试管婴儿安排上，那些有钱的大老爷不是想要子孙满堂吗，只要给一大笔钱。
“其实，我想了很久。”
沈清宁是不想惯着那些老爷的臭毛病，可即便她这边不出手，有钱的大老爷也会不断地找女子生产，直到生下香火。
打不过就加入，沈清宁深谙其道。
至少，得让她把钱赚到手，不然拿什么造福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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