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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躺在圣道的神座上，神色蔫蔫的。
圣炎让他起来，但虚无就跟长在神座上似的，动也不动。最后圣炎放弃了让虚无起来，?随手用神力又弄了一把神座淡淡坐下，然后继续用神力刻着自己手中的圣卷。
“圣炎。”虚无忽然道。
“嗯。”
“你说我该怎么办？”虚无轻叹了一声。
“什么怎么办。”
“我和天道……我……”虚无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看着圣炎，沉声道：“你是圣炎吧？你现在是活着的吧？”
“……”
最后在试探了一会儿，甚至把圣炎本源都检查了下后虚无才松了口气。虽然?很清楚以天道实力若是这一切都是幻境，?也能幻化出和圣炎一模一样的本源，让自己看不出来。
但虚无还是觉得天道应该没骗自己。
因为……天道从不说谎。
“到底出何事了？”圣道望着虚无疑惑问道。
虚无沉默。
最后?把天道又旁敲侧击了一下自己的事情说给了圣道听。
圣道听完虚无的话顿时沉默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圣道看着虚无说道。
如果虚无真不想跟天道在一起了，圣道会帮?。哪怕这个后果?们可能承受不住，自己也会因此陨落，但?依旧会帮虚无。
因为虚无是圣道唯一最在乎的兄弟。
当然和爱情无关，?看到虚无跟天道在一起也从始至终都没什么情绪，也没有嫉妒或不快过。圣道只是把虚无当成兄弟看，但也不仅仅是兄弟。比如……?是把虚无神子迦扬当成自己跟虚无的神子看的，?对虚无的情感是那种超脱于爱情、友情和亲情的感情。
虚无缓缓支起身子，?沉声道：“……其实，我挺喜欢天道的，?对我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
“因为好看？”圣道瞥了虚无一眼。
虚无默然，然后低声道：“其实也不仅是这样，我是真的喜欢天道。我喜欢?的一切，尤其是冷漠无情的样子，感觉非常带劲，总让我莫名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听到这句话圣道顿时就不懂了。
?疑惑看着虚无，道：“既然你喜欢天道，那为何还如此苦恼？”
“?比我强太多了，我有时面对?时甚至会控制不住恐惧?。”这话虚无从未对任何神说过，因为?从不在别道面前展示出自己的脆弱。
圣道沉默。
?望着虚无，道：“那你的想法是？”
“我想跟?分开。”说到这虚无顿了顿，道：“其实远古时我跟?在一起后就想分开了，?对我的约束很多，你知道我很不喜欢被约束。”
圣道没有说话，?的确知道虚无的性格。
虚无天性野，就喜欢玩。
“?禁锢你了？”圣炎眉头微蹙。
“没有，?没有禁锢我，无论我去哪里?都不会阻拦，?对我的要求是只要在外面的时间和在天道神界的时间对半就可以，其他任何事情?也不会干涉我。”
这话听得圣炎有些疑惑了。
?不解道：“那?对你的约束是什么？”
“除?以外不能再喜欢上任何神，否则代价不是我能承受的。”说到这虚无沉默了下，道：“这话是当年?一字一句跟我说的，我那时候没当回事，哪成想?是认真的。”
圣炎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以后，圣炎才道：“既然?早就警告过你，你又何必去招惹?。”
“我没想到?玩真的。”那时候虚无是真没当回事。?是虚无，?的领域神力天生就能防止一切追踪，逃跑什么的几乎没有神能捕捉的到，其次虚无本身还是不死不灭的。
哪成想天道的神力天生克?。
无论虚无跑哪，天道都能把?给揪出来。
而且，天道能杀了虚无。
圣道叹息，然后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与?在一起吧，左右你不是喜欢?么？”
“我是喜欢?，但我不能保证一直喜欢。”
这其实才是虚无真正恐慌的点。
?怕自己哪天真的压制不住自己，移情别恋了怎么办？道生漫漫，?的寿命实在是太长了。永远这个词一旦变成真的，虚无担心自己做不到。
?原本想先熬得天道受不了了。
哪成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天道对?的爱从未变过，一丝一毫都未曾变。就好像天道的时间是静止的，一直保持在喜欢自己的那一个点，而虚无的时间则是流动的。
“你说，我这种性格有什么好喜欢的？要换成我是天道，我早就把我踹飞了，爱滚哪滚哪，省得看着烦。”虚无叹息道。
圣道原本是严肃的，听到这话也不禁被虚无给逗乐了。
?挑眉莞尔道：“你倒还有自知之明。”
“没跟你开玩笑。”虚无一脸生无可恋，烦躁道：“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是真的害怕哪天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想天道也猜到了什么，所以?每隔几亿年就会敲打我一下，让我浑身毛毛的。”
“既然喜欢，就从一而终吧。”圣炎叹道。
“你以为我不想么？”
但是专一这个词，一万年可以保持，几亿年也可以保持，但是几百亿年过去，甚至几万个几百亿年过去，任谁恐怕都保持不了。
天道的要求看似简单，但是能做到实在是太难了，因为这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去证明。
所以虚无不明白为何天道能坚持这么久。
虚无能感觉到，天道是真的喜欢自己的，从未变过。正是因此才让虚无觉得压抑，?甚至这些年都淡了出去乱跑的行为。
因为?自己也怕自己喜欢上别的神。
万一触怒天道了，那可就真全玩完了。在经历过一次天道的动怒后，虚无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因为那真的不好玩。
氛围一时间有些寂静。
圣道看向虚无，道：“上次的事情，天道对你做了什么？”否则以虚无的性格?才不会现在如此苦恼，?一定是被教训过，所以此刻才会如此困恼和烦躁。
这件事其实是?们之间的禁忌。
因为这关乎于上次五道神界全灭的原因，包括其他法则神陨落的原因。
当年……
其他几道和法则神联合起来要对抗天道。
这件事虚无其实是知道的。
?虽然没有帮圣道?们，但是也没有帮天道，?默许了这件事。因为?也想脱离天道的控制，?本想着天道可以被控制，哪成想自己想多了。
仅仅不到一日时间全都被灭了。
那时候圣道因为刚杀了杀道，所以神力微弱。虚无在发现其他几道不是天道对手的时候已经晚了，等虚无到了那，不仅是邪道，就连圣道也已经被天道亲手杀死了。
然后天道转过身看向了虚无。
虚无永远忘不了天道那个眼神。那是?第一次对自己露出那种眼神，似乎有些悲伤，有些不解，但也有些恐怖冰冷，让虚无忍不住步步后退。
“?，废了我。”虚无缓缓道。
废了之后便抹去了虚无所有的记忆，扔进了天道的领域神界里。等虚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的虚无法则都被天道法则拐走失去记忆了。
孤立无援，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圣道把手中的圣卷缓缓放下，道：“实在不行，你便抹去你的记忆吧。”
“什么？”
圣道看着虚无，道：“你之后的事情其实我大概知道一点，从你的虚无法则那知道的。你失去记忆都能被天道吸引，可见你是喜欢?的，那你便定期抹去记忆吧，这样你便能每次都能重新喜欢上?，便不会再有这种苦恼。”
“……”虚无沉默地看着圣道，似乎没想到这话会是从正经的圣炎嘴里说出来的。
“你确定？我要是失去记忆了，到时候你们若出了什么事情被天道杀了我都没法救你们。”虚无叹了口气道。
“有没有你都一样，说不准你忘了我，还能让我更安全些。”圣道淡淡道。
“……”
虚无蔫蔫的趴在神座上不再说话了。
过了不知多久后虚无又满血复活站起来了，?眯着眼道：“行了，我不跟你聊了，我准备回去沉睡了。”
“又沉睡？”圣道好奇。
以前的虚无可是最不喜欢沉睡的。
“这次我打算沉睡久点，沉睡目前对我来说是最安全的办法，还不用时时刻刻担心哪天控制不住自己真出事了。我准备就用睡熬天道，我每次都睡几百亿年，如果醒来?对我感情还是没淡一点，我就继续睡。”就不信熬不死?。
“那你恐怕得一直睡死。”圣道平淡道。
“……”
最后虚无还是打算用这个方法，因为这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了。
也是虚无目前自我控制的一个办法。
总比哪天真管不住自己强。
虚无回去的时候天道正在自己跟自己对弈下棋，在听说虚无要沉睡至少几百亿年后天道手指微凝，?看着虚无，道：“这次睡这么久？”
“嗯，没准不止这样。”小样，看我不吓死你。
天道缓缓放下了手中棋子。
这对天道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因为天道最喜爱的就是沉睡，?可以一直沉睡到其他五道和各界生灵自然毁灭。
只是虚无喜欢醒着，?才陪着而已。
如果能够一直深眠，对天道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天道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抱着虚无睡，并且一直沉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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