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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昂头，盯着门顶上的摄像头看了几秒，然后才收回视线，小声嘀咕着转身往回走。
“等你明天睡醒再说？我哪知道你明天睡醒具体是几点啊？非要卖关子！真是讨厌……”
打开门，季思染疾步走到浴室，就当发泄一样，气鼓鼓的将手里的西服外套丢进脏衣篓里。
……
翌日。
窗外的阳光照进客厅，整个房间亮堂又温暖。
季思染穿着睡衣，打着呵欠，踢踏着拖鞋进了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昨晚她又不小心熬夜了。
现在是早上九点，这个时间点她本来应该去补觉了。
但是想着今天要等霍祁扬睡醒，然后拿智能体感测试的游戏版本，她就兴奋的根本睡不着。
等到九点一刻的时候，她换好衣服，随手将自己家门掩上，走到对门门口，小声的喊了一声‘小智’。
“嘀嘀，我在。”
清脆的电子音响起，门随即咔嗒一声开了。
季思染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动打开的房门，有些心虚的将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
“咳咳！我就是喊你一声，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但是既然你都已经开门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进来吧。”
话都没说完，她就已经迈开步子走了进来。
“嘀嘀，思染小姐，虽然你的话说得天衣无缝，但是你的表情和你的肢体动作已经出卖了你。你明明就迫不及待的想进来见主人，为什么不说实话呢？我又不会不放你进来？”
声音在耳边响起，季思染的面前忽然浮现出一张摇头晃脑的‘四方人脸’。
“啊！什么鬼啊？”
季思染被吓了一跳，双手捂面，猛的后退，跌坐在玄关的地毯上。
“嘀嘀，思染小姐，是我啊，小智，你这样子，我会很受伤的，难道我长的不好看吗？”
那张四方人脸并未消失，随着季思染跌坐在地上的动作，它也跟着下移，出现在她眼睛平视的地方。
季思染听着声音，慢慢睁开眼睛，透过指缝，朝外看去。
赫然看到那张四方人脸在对着她，歪着脑袋，自认为很可爱的眨眼卖萌。
她吓得差点没一下蹿到天花板上去，“我去去去去去去！你不要靠我这么近！走开走开！”
她激动的抬手挥舞，指尖却从四方脸上径直穿了过去，手背上还有一丝凉意。
“这到底是什么鬼啊！”
季思染快哭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抱有恐惧敬畏的心理。
一个人在夜里的时候，她会把灯全部都打开，每个角落都亮堂堂的她就不害怕了。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大白天的，竟然也能见鬼，而且还是一只这么毫无自知之明的鬼！
好看？
好看个屁啊！她快要吓哭了好吗！
“走开！走开！冤有头债有主！我没有害过你！你不要纠缠我！天灵灵地灵灵，观世音菩萨保佑！我佛……”
话还没说完，一道低沉爽朗的笑声忽然在耳边响起。
“噗哧！哈哈哈哈哈哈哈！季思染，你是想笑死我吗？哈哈哈哈哈哈……你拜、拜观世音没用，不然拜我好了，我可以帮你收了它，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季思染迅速愣住，抬头，慢慢朝前看去。
只见霍祁扬穿着一身浅蓝色睡衣，站在三米远的地方，正手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你闭嘴！笑什么笑！这鬼东西是你搞出来的？赶紧给我收回去！一天到晚不是发明智障系统，就是发明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你就不能干点正常人做的事情？”
季思染大脑迅速转了一圈，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捉弄了。
她二话不说当即爬起身，冲到他面前，伸出手，指尖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愤怒的说道。
“笨蛋，什么神神鬼鬼？这就是3d全息投影，不懂就不要乱说话，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霍祁扬站着没动，敛起笑意，低头扫了她一眼，然后双手环胸，迈着长腿走到沙发前坐下。
“3d全息投影？”
季思染眉头皱了皱，一点一点收回自己僵在半空的手。
霍祁扬勾唇笑了一下，没说话，刚刚那个‘四方人脸’忽然刷的一下飘到了她的面前，激动的说道：
“嘀嘀，没错呀！就是我！思染小姐！我就是3d全息投影出来的！”
“……”
季思染一见到那张人脸，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冷气。
“呵呵呵呵，我知道了小智，你能不能……先离我远一点？”
她抿唇咬牙，使劲压抑住自己不要露出惊恐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
“嘀嘀，好呀！”
小智爽快的应了一声，然后画面闪了一下，那张四方人脸迅速消失在了眼前。
季思染松了一口气，手抚着胸口深呼吸。
转身，正想和霍祁扬说几句话，一抬头却发现那张四方人脸此刻正悬在他的头顶上方。
季思染：“……”
季思染眉角抽搐了两下，因为那张四方人脸正笑眯眯的在对着她‘卖萌’。
“霍祁扬，你能让它关机吗？”
季思染抬手扶额，走到霍祁扬面前无奈的说了一句。
“可以。”霍祁扬挑挑眉，朝顶上的小智看了一眼，淡淡道：“小智，关机。”
“嘀嘀，是，主人。”
‘四方人脸’对着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睛，周身的光幕闪了两下，然后唰的一下消失在了眼前。
“这次它不会再出现了吧？”
季思染瞪大眼睛，小心谨慎的在客厅扫了一圈，确定是真的消失之后，才大着胆子朝霍祁扬看去。
霍祁扬依身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朝她扫去一眼，勾唇淡笑道：
“胆子这么小？怕鬼？”
“没有啊，就是觉得……那个人脸长的丑了点！”
季思染眼神闪烁，别开视线，弯腰，自动自发的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是吗？我昨晚随手画的，试试3d全息投影在室内投放的效果，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由你来设计小智的外观。”
霍祁扬勾唇笑笑，将她的反应全都收进眼底。
她心里的那点子小想法都不用逼问，就全都写在脸上了，霍祁扬只是懒得戳穿而已。
“不用了，这是你家的智能管家，我设计外观做什么？你自己看着喜欢，还是你自己设计吧。”
季思染摇头拒绝，打游戏她很在行，可是画画这方面嘛，她的技术很一般。
“那就算了，这个人脸我看着就挺喜欢的。”
霍祁扬见她拒绝，一秒钟犹豫都没有就丢了这句话出来。
季思染当场惊掉了下巴，“就那鬼样子，你还挺喜欢？你不觉得?得慌啊？你好歹也给它弄个身子出来吧？”
霍祁扬挑眉，“你设计？”
季思染沉默几秒，随后抬手扶额，咬牙应下。
“行吧，我设计就我设计，邻居一场，我就当做做善事了！”
霍祁扬计谋得逞，勾唇笑笑，站起身，垂眸看她一眼，“我先去洗漱换衣服，冰箱里有材料，要吃什么你自己做。”
“？？？”季思染皱眉，不解的眼神看向他。
霍祁扬走了两步，又停下，笑着对她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哦，对了，记得多做一份。”
“？？？”
季思染一头问号。
霍祁扬却已经迈着长腿进了卧室，并当着她的面，反手关上了房门。
“喂！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做早饭了？”
几秒后，季思染回过神，冲到门口，生气的拍打着房门。
‘唰——’
拍第三下的时候，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霍祁扬脱了衣服，裸露着上半身，背着晨光，身形修长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不会做？还是不想做？”
他双手环胸，漫不经心的低头看着她。
季思染愣住，讪讪收回手，一时之间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
“不、不知道你喝、不喝粥？”
鼻尖传来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季思染觉得自己被蛊惑了，才会鬼使神差的说这样一句话。
她明明是想骂人来着的！
“随便吧，你看着做。”
“哦，好。”季思染点头，目光看着地面。
霍祁扬抿唇挑眉，从上而下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后俯身凑到她耳边，“还不走？想待在这里看我洗澡？”
“……”
季思然恍然回神，跟被狗撵了似的，二话不说，掉头就往外跑。
霍祁扬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狼狈的身影，勾唇笑笑，心情都跟着欢愉了许多。
……
半个小时后，他洗完澡出来。
客厅不见季思染的身影。
厨房里倒是传来了浓浓的米香味。
霍祁扬眼眸转了转，迈开步子，朝厨房走去。
“在想什么呢？”
他都走到跟前了，她都没有发现。
低头看着那一锅米粥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啊！嘶……”
季思染被喊的惊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放下手，碰到了灶台给烫了一下。
“瞎激动什么？笨死了。”
霍祁扬皱着眉头上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水池边，用冷水给她冲着刚刚被烫到的地方。
“没事，冲一下就好了。”他这么激动干什么？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季思染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往回抽了抽手。
霍祁扬却按着不放，极为霸道的扭头看她。
“好什么好？疼不疼你自己心里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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