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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娘子饶命 > 第八十八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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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吃了同升粮铺大米身亡的人就是住在西市附近三里巷中的毛亮,今年五十有二,娶了一房妻子,生了两个儿子,身子坚朗,为人老实,可惜就是两个儿子没什么出息,被溺爱过了头,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可怜他一把年纪还是要寻些工做,补贴两个儿子。

    大儿子毛志,三十岁也没娶个媳妇,好赌,酗酒,要是赌赢了,全部扔在烟花巷里,输了就朝家里要;二儿子毛杰,比毛志小三岁,倒是娶了妻,可惜是个哑巴,不良的习性也无,但人懒,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在哪里做工都做不长,满打满算做三个月就要辞工,回家坐吃山空,没钱再出去做活。

    横看竖看,陈三都觉得这就是一场敲竹杠。

    走到毛亮家门口,还算齐整的大门口挂着两只苍白的灯笼,里头悄无声息,仿佛没有人一般。

    这也太奇怪了,谁家中的长辈过世都是要办丧事摆灵台的,毛家安静的太奇怪了。

    敲门,无人回应,再敲,还是没有回应。

    “兴许是下葬了吧。”郎永宁道,

    “永宁兄跟孔公子熟吗?我想见一见他。”

    “打过交道,可以递个话,但见不见我也不敢保证。”

    “无妨,有劳了。”

    于是,郎永宁下了帖子约孔向文晚上踏云楼一聚,到了约定时间,孔向文如约出现在踏云楼的包间,浑身透着一股寒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孔公子,幸会。”陈三主动打了个招呼。

    孔向文淡淡的“嗯”了一声,径直在桌旁坐下,斜眼看着郎永宁,“你特地把我叫来是为了见他?”

    “这位是陈星北,同升粮铺的东家,想……”

    “如果是想用钱来收买,大可不必。”孔向文打断郎永宁,“我不吃这一套。”

    “孔公子误会了,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陈三举起酒盏,“只是想请孔公子喝酒。”

    “这酒我可不敢喝,还有两日,陈东家再去想想别的法子罢。”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只要我找出合理的解释,孔公子会敞开衙门听我说吗?”

    孔向文出门的脚步一顿,头也不回道,“静候佳音。”

    郎永宁也站起身,低声跟陈三道,“我去说项说项,你先喝着。”

    说罢追出门去,陈三将盏中的酒喝尽,目光看向如泼墨般的夜色。

    孔向文走的不快,他追到踏云楼门口的时候,孔向文已经坐在马背上,正准备驱马离开。

    “朗东家还有事情要说?”

    “我还没谢谢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过来一趟。”

    “你的面子,我哪能不给。”孔向文俯下身低语,“谁知道你会不会像对付我爹那样,一副药让我重病缠榻。”

    郎永宁笑容不改,往前走了一小步,同样悄声说道,“那也比不上孔公子,狠得下心亲手把药给孔大人喂下去。”

    “彼此彼此。”孔向文猛然直起身子扬起马鞭打了一个漂亮的鞭花,只差一厘就要落到郎永宁的脸上。

    郎永宁眼睛都没眨,朗声道,“孔公子走好。”

    回到包间,陈三已经把桌上的菜尝了个遍,见郎永宁回来,用筷子指着那一道鸭肉道,“快来尝尝,这鸭肉嫩美异常。”

    他落座之后挟了一筷子,“味道不错。”

    酒过三巡,二人均是微醺,郎永宁瞧她凤眸半眯,水亮的唇瓣似有无限的诱惑,可看向她的脖子,一个小小的喉结安安稳稳的长在那儿。

    “星北兄前一段时间去了哪儿?”

    “生病了,治了好一会,又调养了一段时间。”失忆症也是病,这样算不得上是说谎。

    “对了,有件事星北兄听说了没,最近邑安城有一位相貌跟你十分相似的女子,也姓陈,若不是她是个汴京人,我真要以为是你失散多年的亲人。”

    “呵,或许是我父亲早年的风流债。”陈三说笑道,半点也不觉得心虚。

    “星北兄,还剩最后一杯酒,我们干了吧。”郎永宁拿起酒壶给二人斟满,在给陈三倒酒的时候,无名指一弹,有细小的粉末掉落在酒液里。

    “请。”郎永宁爽快的仰头把酒喝尽,陈三趁他仰头的瞬间,把杯中的酒倒在了碗里的米饭上,待他喝完,向他举起酒杯,表示自己喝完。

    “星北兄,你醉了。”过了会,郎永宁靠近她,扶住她的肩膀。

    陈三拧眉,想要让开他的手,可郎永宁不仅不松手,甚至贴得更近,改成半搂半扶,“屏风后有一个休憩的小榻,我扶你去躺会。”

    她心中的警铃大作,郎永宁的做法目的性太强,他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还想亲自验明。

    “没有,我没醉。”

    “喝醉的人都喜欢这么说。”郎永宁比她要高一个头,力气超乎寻常,她暗自挣脱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无能为力看着自己被他一步步扶着走向屏风。

    她此刻应该怎么办,坦白身份还是掏出袖子里的匕首给他一刀?

    考虑了一秒,她选择了后者。

    大不了就说有刺客袭击了郎永宁,到时候自己赔上一些药物就好了。

    手腕刚动,却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陈三一愣,恍惚间就被郎永宁放倒在榻上,双手被他一手握住举过头顶,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且羞耻的姿势。

    “郎永宁,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是男人!”陈三厉声道。

    郎永宁欺身压上来,制住她蠢蠢欲动的双腿,平日温文尔雅的脸上,浮现与之相反的邪气,“没有关系,就当我是喝醉了,我们都在梦中。”

    说罢,伸手覆上陈三的胸口,轻轻摁压。

    意料之外,并没有想象中柔软的触感,只是很有弹性,像是锻炼出来的肌肉。

    陈三冷眼相对,胸口她用白布裹了起来,不解开衣服看,摸到了或是别人不小心撞到都不会发现什么异常,至于喉结,只要她仰头的时候,便会有一个小小的喉结,这也省去了她不少事。

    人果然不能过太久安逸日子,瞧她,就是个血教训,居然敢单独跟郎永宁来喝酒。

    郎永宁的手没有停,顺着陈三的身体往下,停在肚脐的地方,“我在想,星北兄此刻是不是恨不得把我五马分尸。”

    “不。”陈三冷笑,“我在想蓝小姐昨日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

    “把男人绑了送到青楼里当兔儿爷的那句,越品越是妙趣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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