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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出乎杨雨歌的预料，杨雨歌就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句，他必须要思考一下。
“杨博士，我在问你话。”冷漠的袁飞冷漠地又一次问杨雨歌。
“是的，她死了。”杨雨歌不能不回答袁飞，不然杨雨歌就显得太奇怪了。
“她怎么死的？”虽然袁飞的问题很关心冯秋瑶，可是他的表情却不是，他的表情就像是死了一只蚂蚁，跟他毫无关系。
“她是被人杀死的。”杨雨歌直勾勾地盯着袁飞，他希望在自己回答的过程中，能看到袁飞表情中的异样。
结果，袁飞毫无表情地说：“她怎么会被人杀死？被谁杀死呢？”
“你知道‘第三杀手’吗？”虽然全西都的人都知道“第三杀手”但是杨雨歌也依然不确定袁飞就知道，因为袁飞是个很封闭的人，看看他的住处就知道，这么大的地方，就袁飞一个人住。
“我知道。”结果“第三杀手”的名气大到连袁飞这么封闭的人都知道，“所以冯秋瑶是被‘第三杀手’杀的吗？”
杨雨歌没有说话，他只是点点头，他没有必要否认。
“我听说‘第三杀手’是杀那种……”袁飞似乎感觉到第三者不太像冯秋瑶的风格，所以他没有说出口，“所以，‘第三杀手’为什么要杀冯秋瑶呢？”
杨雨歌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
“你也想知道……”袁飞犹豫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哦，我明白了，这就是你来的目的，杨博士你怀疑我是‘第三杀手’。”
“那你是‘第三杀手’吗？”杨雨歌这样问袁飞并不是要在袁飞的口中得到答案，他是想从袁飞其他方面的表现得到答案。
“无论我是不是‘第三杀手’，我都会回答不是的。”袁飞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也不会表现成任何的紧张或者是过度的冷静，这就让杨雨歌感到非常的疑惑。
杨雨歌来到这里之前，他预设过很多情况，但是没有一种情况是这样发展的，从一开始袁飞表现出的冷淡到现在他真实的冷静，都在告诉杨雨歌袁飞不是“第三杀手”因为虽然袁飞和冯秋瑶可能是朋友，但是袁飞如果做出特别的悲伤，反而会显得他是伪装的，如此冷漠倒更有可能是真实的表现，因为本身有些朋友之间就是这样冷漠，特别是袁飞这种对感情既敏感又冷漠饿的人，而他现在的冷静也很符合他该有的冷漠。
可是，杨雨歌就这样相信袁飞是无辜的吗？他不会的，因为现在杨雨歌掌握的线索已经针对了袁飞，所以杨雨歌才会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来的，杨雨歌不会就跟袁飞聊上几句就放下对袁飞的怀疑，他至少得和袁飞好好聊聊，直到打消杨雨歌的怀疑为止。
“是的，我怀疑你。”杨雨歌要用真话先获取袁飞的信任，这才是他现在该用的套路，因为伪装是很容易被袁飞拆穿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你吗？”
“就像杨博士刚刚说得那样，你觉得我和冯秋瑶是朋友，跟她私下接触会比较多一点，而‘第三杀手’本来就是会先接触他的目标，再杀害他的目标，所以杨博士怀疑我是能够理解的，换做是我在杨博士的位置，我也会怀疑的。”袁飞很聪明，所以很多心理学家都认为有心理问题的精神病都是聪明的人。
“不止这样，因为我和她的丈夫聊过，她的丈夫只知道冯秋瑶最近和某个人来往密切，但是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也就是说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我才更加怀疑你的。”杨雨歌把自己的底牌都亮了出来，后面的对话，他只能靠随机应变了。
“我不知道，我本以为冯秋瑶会告诉她老公的，我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要瞒着。”袁飞瘪瘪嘴摇摇头，“但是我不会去强求冯秋瑶一定要去告诉她老公的，因为我根本不在乎，所以我也不会去跟冯秋瑶讨论这些事情的。”
“那我就不太明白了。”杨雨歌是真的不明白了，可是袁飞说得对，这也不管袁飞的事情，袁飞没有责任一定要了解冯秋瑶。
“本来我没有关注这些事情的，但是杨博士既然谈到这样的事情，我就想给杨博士一些建议。”袁飞一副想帮忙的样子，这也仅仅是一个朋友看到另一个朋友很困惑、很迷茫，便忍不住想要帮忙。
“我想听听你的建议。”这就是杨雨歌随机应变的表现，他把问题抛给袁飞，让袁飞去寻找答案。
袁飞说：“杨博士听到冯秋瑶的丈夫说冯秋瑶最近有和朋友在接触，但是冯秋瑶隐瞒了朋友的身份，所以杨博士以为冯秋瑶是在和我接触，我不想否认得是我的确和冯秋瑶有些接触，可是冯秋瑶既然在隐瞒，说明她也不一定只和我一个人有接触吧，毕竟她说了假话，而杨博士找到我，是因为杨博士知道我的存在，可是杨博士又知道冯秋瑶有其他不知身份的朋友吗？”
“那你知道吗？”杨雨歌又把问题抛回给袁飞。
袁飞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会直接告诉杨博士了，因为这样就能打消杨博士对我的怀疑了，可是杨博士你又知道吗？你上来就怀疑我，是对我不公平的，因为我以为你了解我，因为你足够了解我的话，你便知道不可能是我的。”袁飞对杨雨歌有些失望。
“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而且为什么是我一个人来吗？”杨雨歌估计得到袁飞并不知道。
袁飞果然说：“难道杨博士不是因为怀疑我才来的吗？”
杨雨歌摇头说：“不对，我来这里，特别是我一个人来这里，而不是带一大堆警察来，就是因为我不想怀疑你，因为我知道做那种事情不是我所认识和了解的你，我是在给你机会跟我说实话，我需要解除对你的怀疑。”杨雨歌这次不是在试探袁飞，他就是这样打算的，我所希望的便是袁飞是无辜的，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希望成真，幸好目前袁飞没有让杨雨歌失望。
“那我该怎么做？我现在说得都是实话。”袁飞自认为也没有对杨雨歌隐瞒什么，如果这样的情况，杨雨歌还是怀疑他，那他也没有办法了。
“告诉我，你平时和冯秋瑶都是如何接触的？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你们都聊了些什么？越详细越好，我要看看这中间有没有线索。”现在的杨雨歌更倾向于袁飞不是“第三杀手”因为袁飞明明就知道杨雨歌知道自己，他还杀了冯秋瑶把杨雨歌引到自己这里来，就太明显了，不符合“第三杀手”谨慎的原则，但是真实的“第三杀手”肯定不知道袁飞的存在，就算知道袁飞，也不一定知道袁飞和杨雨歌的关系，杨雨歌正好可以在袁飞这里找找线索。
袁飞稍微回想了一下，然后他才缓缓说：“我和她之间大多都是聊天来着，杨博士知道我前一阵失眠，我需要多和人聊天来缓解这个问题，因为在互助会和冯秋瑶聊得来，所以我一般一旦陷入了失眠的困境，我都会和她聊聊的，这也是杨博士你给我的建议，而且她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状况，所以她也很喜欢和我聊天，我们互相聊自己的状况，就像一个属于两个人的互助会。”
“那她的状况有什么变化吗？”冯秋瑶能瞒住冯晨的话，说明冯秋瑶足够谨慎，那说明冯秋瑶也不会全跟袁飞说实话的，那只能看袁飞有没有注意冯秋瑶的精神状况，毕竟袁飞跟着杨雨歌治疗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能学会一些察言观色。
果然，袁飞说：“一开始她和我聊天，她的状况确实变得越来越好，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她后来没多久便再也没找我了，就好像……”
“就好像她找到了另一个比你更能让她感到轻松的人吧。”杨雨歌了解袁飞，他知道袁飞想说什么。
袁飞点头说：“是的，我虽然不知道那是谁，但是她最后一次跟我聊天的时候，提到过一次那个人。”
“她提到了什么？”杨雨歌听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点。
“她说那个人了解她的问题，也能帮助她真正走出困境，跟他聊天和跟我聊天大不一样，因为跟我只能述衷肠，而那个人却能真正用方法去帮助她，就像……”袁飞顿了顿，“就像杨博士帮助我这样去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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