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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先开车送我去市里?我在路上解释给你听。”杨雨歌很着急,他好不容易才离开疯人院,而且他左手臂的伤可不是假的。
高缕已经没有担忧的事情,她最担心的杨雨歌现在已经在她的身边了,所以她也就发动了汽车,驾驶着她的小轿车离开了“分歧疯人院”的停车场,朝着西都市进发。
杨雨歌为什么会穿着狱警的制服呢?他这一身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又要说到疯人院里杨雨歌的牢房了,那名守着地洞的狱警掀开了床板,床板之下有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他躺在地上,意识不是很清醒,只是闭着眼睛不断地呻吟,这个人自然不是杨雨歌,而狱警看到赤裸男人的脸却发现自己认识,这个赤裸男人是他们狱警中的一员。
所以,杨雨歌身上的制服就是这么来的,是他扒下了那名注射了镇静剂而晕倒的狱警的衣服。
高缕一边开车,一边看了看身边的杨雨歌,看着杨雨歌一直用右手捂着自己的左手臂,她关切地问杨雨歌:“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杨雨歌忍着痛回答:“是我撞墙撞伤的。”
“你疯了吗?自己把自己弄伤!”高缕很激动,因为她一直担心杨雨歌的安危,害怕杨雨歌受伤,结果杨雨歌还自己弄伤自己。
没人愿意自残,至少正常人不会,杨雨歌既然是从疯人院出来的,虽然算不上正常人,但是也不会无缘无故自残的,所以杨雨歌是有原因的,他解释说:“我如果没有受伤的话,李院长就不会让我来护送你出疯人院,那我就出不来了。”
高缕这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她嘟着嘴说:“这就是你让我做专访,还要给我写信的目的?你就是想利用我逃出疯人院?”
“说利用,太见外了。”杨雨歌露出了笑容,“‘分歧疯人院’我建造之初便看过设计图,也在建成后参观过疯人院,那地方太严密,根本不会给人留下逃走的一丝机会,虽然牢房里可以炸出缺口通往下水道,但是下水道也没有给人通过的地方,所以我要逃出疯人院,只能借助外力,也就是你。”
因此这又说明了另一个问题,杨雨歌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周宏波一起逃出疯人院,周宏波只是被杨雨歌利用了而已。
周宏波在被李德翰抓住之后,他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在下水道里被押解的过程中,一边哭,一边喊着:“杨雨歌他骗了我!杨雨歌他骗了我!杨雨歌他骗了我!下水道里根本没有出路,我找遍了下水道,也没有找到出路!排污道都被栅栏封死了,那都是钢铁铸造的栅栏,就算用…用炸弹也炸不开的!下面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李德翰被周宏波给弄烦了,他冲着周宏波大喊一声:“闭嘴!他肯定还躲在疯人院里的某个地方的,疯人院是不可能逃出去的,我会把他找到。”
李德翰在下水道的时候还自信满满,可是当他把周宏波带出地洞之后,看到杨雨歌牢房里被扒光了衣服的狱警,他这才明白杨雨歌已经逃出疯人院,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逃的,而且还是他让杨雨歌走的,他的自信也就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周宏波看到了李德翰失魂落魄的表情,他好奇地问:“杨雨歌也骗了你吗?”
“他…他……”李德翰的声音的声音变得颤抖,“……他骗了我们所有人。”
“我骗了他们所有人。”杨雨歌在高缕的汽车上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我首先取得我那个邻居周宏波的好感,骗他说要一起逃出疯人院,我需要他这么一个搭档帮我铺垫计划,不然我自己去做这些,太引人瞩目了。”
“那图书馆暴动也是你做的吗?”高缕还记得图书馆暴动的事情,因为她一到疯人院便遇上了这件事。
杨雨歌瘪瘪嘴说:“不能算是我做的,但是确实是我让周宏波去挑拨的,我需要这一场暴动去把狱警引开,也需要周宏波去把李院长剩下的狱警引开,这样我才能顺利和你逃出疯人院。”
“你骗了那个周宏波,你内疚吗?”高缕随口一问。
杨雨歌摇摇头说:“我不内疚,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是谋杀犯,我杨雨歌永远不会跟谋杀犯为伍的,所以我也不可能让他逃出疯人院。”
“那你呢?”高缕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也是谋杀犯,还是连环杀手,虽然不是你本人做的,但是是你这双手做的,你现在却逃出了疯人院,你难道就不准备给我一个理由吗?你为什么要逃出疯人院?当逃犯绝对不是你的风格。”
高缕了解杨雨歌,杨雨歌的智慧是能够支撑他逃出疯人院的,而且杨雨歌也确实做到了,但是杨雨歌的内心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犯了错的人逃跑的,哪怕那个犯错的人是他自己,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可是杨雨歌却并不想告诉高缕原因,他很敷衍地回答:“有些事情很复杂,你不会懂的。”
碰巧高缕是一个追求真相的人,杨雨歌这一句敷衍可休想搪塞住高缕,高缕说:“那你告诉我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懂?”
“你为什么非要我来告诉你呢?”杨雨歌十分为难。
“因为你现在是逃犯,我是共犯,我们俩在同一条船上了!”高缕大喊一声。
是的,高缕也明白一个道理,杨雨歌此次逃出“分歧疯人院”,很快疯人院便能查明杨雨歌是如何逃出来的,所以很快便能查明杨雨歌是在高缕的帮助之下逃跑的。
但是杨雨歌却不会这样认为,他摇摇头说:“他们没有证据认定你是共犯,你还可以狡辩是我挟持你的,你会没事的。”
杨雨歌依然想把这个话题给搪塞过去,他就一点也不关心高缕,甚至就这样认定高缕会没事,高缕如何能忍受得下去,她竟然说了脏话:“杨雨歌,你今天不告诉我原因,我他妈的就把车开到公安局里去。”
“你这是在逼我!”杨雨歌也跟着大喊了起来。
“我就是在逼你!”高缕的声音不会被杨雨歌给比下去。
“哎!”杨雨歌轻叹一声,“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
画面回到李德翰的办公室,虽然李德翰已经镇压住图书馆的报道,也追捕回了周宏波,但是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一个人,那就是杨雨歌,而杨雨歌早就和高缕逃得远远的了,他自己已经没有能力追回杨雨歌,所以他只能求助于别人。
李德翰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楚天的电话,等电话接通后,他战战兢兢地跟电话里的楚天说:“喂,楚队长吗?我…我想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杨雨歌他…他逃出了疯人院!”
李德翰既然通知了楚天,那么杨雨歌很快就会被通缉,他便彻底从一个精神病罪犯变成重要逃犯。
杨雨歌本来不用把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但是他偏要这么做,因为他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他把这个理由告诉了高缕:“因为我不是‘第三杀手’。”
“萧耀是‘第三杀手’啊!我们都知道的。”高缕没太明白杨雨歌的意思。
杨雨歌又摇摇头:“萧耀也不是‘第三杀手’!”
杨雨歌此时说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吓得高缕突然踩了刹车,她惊讶地说:“你说什么!”
杨雨歌拴好了安全带的,倒没有因为高缕的刹车撞到自己,但是他也觉得高缕会如此惊讶很正常,所以他冷静地说:“萧耀给我的脑子里留了一段记忆,这段记忆说出来可能没有人会相信,也不会有人去证明,所以我必须要离开疯人院,我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什么记忆?你要证明什么?”
杨雨歌顿了顿,他眼神真诚地看着高缕:“那天在北风路,他不是去杀人,他是去救人的!那是个陷阱,当时在北风路的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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