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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简力已经逐渐失去了耐心,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又召开了一次小会议。
参会的人还是那几个人,除了简力自己,还有魏鸣、杨开、林星、楚天。
简力坐在办公椅上,着急地对魏鸣说:“魏先生,都两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疯子’恐怕已经跑了。”
魏鸣淡定地抽着烟,他说:“千万不要着急,‘疯子’说不定就是等着简局长你着急,把人撤了,他就好大摇大摆地离开,而且这才两天时间,又不是两个月的时间,他绝对等得起的。”
两天时间对于一个人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上百个人来说,就有点拖累,魏鸣不需要考虑这么多的因素,但是简力作为公安局局长,他又不得不去考虑这些因素,所以他又跟魏鸣说:“魏先生,要知道这头两天,我可让我大部分的警察都去那些要道坚守住,可是时间越往后面走,还是没有‘疯子’的消息,那大伙儿的士气也就会越来越低落,排查进出西都的人员力度也会下降,而且其他的警察工作也会搁置,所以我作为局长,很难做的。”
魏鸣缓缓吐出烟圈,然后瘪着嘴问了简力一句:“那简局长,你想怎么样?”魏鸣厌倦了简力的拐弯抹角,他想听到简力更真实的想法。
“我在想……或许是不是应该把人撤了呢?”简力犹犹豫豫地这样说,其实也依然不是他的真实目的,作为一个老狐狸,他说的话永远都有另一层意思,而他现在就又在试探魏鸣,他总想把压力丢给魏鸣。
魏鸣冷冷地说:“这些警察都是简局长的人,我也指挥不了,如果简局长真想把他们撤了的话,我也没有意见,我也没资格有意见。”魏鸣不会莫名其妙接一些压力在身上的,简力的那一套在魏鸣的身上根本起不了作用。
简力被魏鸣憋得实在没有办法,他终于还是直说:“魏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守住要道,不让‘疯子’离开,这种办法的效率实在太低,况且我们甚至都不知道‘疯子’是不是还在西都,所以我想问问魏先生有没有什么更加高效的办法?”绕来绕去,简力就是想让魏鸣想点其他办法。
魏鸣如果真的有办法的话,他早就拿出来了,哪里还需要跟简力费这么多口舌,但是他就是想戏弄一下简力,于是他掐灭香烟,随口问了杨开一句:“你平时这么厉害,你有其他办法吗?”
简力还真以为杨开有其他办法,满怀期望地看着杨开,结果杨开脸撇到一边,也冷冷地说:“还是没有你厉害。”
魏鸣自然知道杨开也没有办法,不然杨开也不会不发表意见的,他是故意这样做,他又故意转过头去问林星:“我们的林警官呢?你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老魏,你差不多就行了。”林星狠狠瞪了一眼魏鸣,魏鸣竟然还露出了笑容。
魏鸣忍住笑意又问楚天:“楚天,你呢?”
楚天严肃地说:“我没有想到好办法。”
魏鸣把人挨个问了一遍,简力才明白魏鸣在戏弄自己,他有些失望,因为他听得出大家都很无奈。
最终,魏鸣才跟简力说:“简局长,你看,大家都没有其他办法,毕竟‘疯子’现在保持着低调,藏了起来,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很难把他找出来,总不能挨家挨户地去搜查,把西都翻个遍吧?那样浪费的人力会更多,还不如就守住要道,和‘疯子’拼耐心,看谁先着急。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打死他。”
“可是,到底要坚持多久呢?这总不能遥遥无期吧?”简力需要得是一颗定心丸。
魏鸣没有马上回答简力,他又问了楚天一句:“‘疯子’的通缉令是不是已经发了出去?”
楚天点点头说:“已经全市通缉‘疯子’了。”
听完楚天的话,魏鸣才能给到简力答案:“简局长,现在已经过了两天,我们先观察一周时间吧,看这一周里,‘疯子’会不会憋太久,就露出水面来呼吸一下?如果他稍微露一点头,我保证他逃不掉的。但是一周时间,他都没有露头的话,那咱们确实就应该考虑一下放弃。”
“一周的时间啊……”简力有些为难。
魏鸣安慰简力说:“简局长,我知道你们很辛苦,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让你们轻松一点,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再坚持一下,因为简局长你试想一下,如果西都市公安局能抓住臭名昭著的‘疯子’,那可是多大的功绩啊。”
功绩,这就是魏鸣给到简力的定心丸,有魏鸣和杨开的帮助,简力才有机会拿下“疯子”,如果没有这两人的帮助,简力一点机会都没有,简力需要魏鸣,也需要魏鸣现在给到一周时间的建议,无论如何,简力都要咬牙坚持下去,因为机会一旦错过,那就不复再来。
于是,简力点点头说:“好吧,魏先生,我同意一周的时间,咱们就看看这一周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魏鸣抚摸着八字胡说:“另外,我建议大家没事的时候就养精蓄锐,不要无谓地浪费体力,我估摸着‘疯子’也在养精蓄锐,伺机而动,所以保存体力也是抓捕‘疯子’的一部分。”
“我同意。”杨开永远都需要充分的休息,所以他同意魏鸣的主意。
简力也点点头:“那一切都按魏先生的说法去做吧。”
魏鸣最后说一句:“既然这样,大家没有其他的事,就散了吧。”
这次的小会议就这样结束了,虽然会议没有商量出抓捕“疯子”的新办法,但是也解决了耐心的问题,稳定了军心。
既然没有其他可做之事,这个时候楚天就想要回家去,他一旦有时间就该去陪陪自己的家人,他的家人也需要他的陪伴,这是他的责任和压力,这也是魏鸣等人无法体会的。
楚天一下班就往家里跑,而白玲也已经和孩子在家了。
楚天正在玄关穿拖鞋的时候,楚晓白便又扑上来叫爸爸,楚天摸着楚晓白的头,温柔地问他:“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啊?”
一提到幼儿园,楚晓白立马嘟起了嘴:“爸爸,我不喜欢上学。”
“我的乖儿子,不上学可不行的,不上学,你长大后就成为不了钢铁侠。”楚天知道用儿子最喜欢的事物去激励儿子。
楚晓白立马就有了精神头:“我要读书,我要成为钢铁侠。”
“那你就快去做幼儿园布置的作业。”楚天假装很严厉地教育楚晓白。
楚晓白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我是钢铁侠,我现在就去做作业。”
白玲就站在旁边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很欣慰能看到楚天对孩子如此有耐心,在楚晓白去做作业后,才过去给了楚天一个拥抱,然后关心地问楚天:“你这几天不是应该很忙吗?为什么今天按时下班了?”
楚天在白玲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回答白玲:“罪犯暂时躲了起来,还抓不到他,所以我们都暂时各自回家等待消息。”
白玲微微一笑:“那你要好好休息,不然说不准半夜就有电话让你去工作。”
为什么说墨菲定律是一条很科学的定律呢?因为它被无数次证明过。
而墨菲定律有一条就是说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白玲担心楚天半夜会接到电话去工作,这件事就真的发生了。
就在凌晨一点的时候,白玲和楚天已经睡下,突然楚天的手机便响起,然后楚天就打开台灯,迷迷糊糊地接听了手机。
“喂……”楚天本来还半睁开眼睛,听到手机另一头跟他说了几句之后,他的眼睛就全睁开了,睡意全无。
楚天挂了电话,便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而白玲也被吵醒,她问了一句:“你要上哪里去?”
楚天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答白玲:“他们发现了那罪犯的踪迹,我要去出去,你自己好好睡觉吧。”
楚天在白玲的额头,轻吻一下,便匆匆离开。
白玲没有阻止楚天,她已经习惯了楚天半夜接到电话便离开,所以她准备翻个身接着睡觉。
就在楚天离开没多久,白玲刚要睡着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家门的门铃被人按响。
白玲只能也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
白玲估摸着是楚天走得太匆忙,忘记拿钥匙,所以她便穿着睡衣,朝家门走去。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按得很急促,看来楚天在门外很着急。
白玲被催得有些心烦,她一边开门,一边小声骂了一句:“催命啊!自己不带钥匙……”
白玲话还没有说完,她突然僵住了,因为她打开门后,门外并不是楚天,而是一个满头杂乱长发的邋遢男人。
而且那一堆杂乱长发之下还有一个阴森的笑容,他还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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