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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摸着自己的额头,对魏鸣说:“老魏,我们时间不多,我们必须做出抉择。”杨开直接把压力给到魏鸣的身上。
魏鸣看着杨开,杨开的双眼全是恳求,他也恳求着说:“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我什么都想不到,我连‘疯子’会把他们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我现在几乎是个废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杨开差点也想给魏鸣跪下来,但是魏鸣注意到杨开微微发抖的膝盖,他便先一步扶住杨开,不让杨开跪下去。
魏鸣看看楚天,楚天靠在墙边,默默抽起了烟,楚天也在试图保持冷静,而魏鸣又看简力,简力更是把脸撇到一边。
这些人,魏鸣是指望不上的,他们已经方寸大乱,现在魏鸣只能靠自己,他们都只能靠魏鸣。
魏鸣对楚天说:“别顾着自己抽烟,给我来一根。”
楚天愣了一下,见到魏鸣伸手过来,他立马给了魏鸣一根烟。
魏鸣点燃了这根烟,深吸一口,他才稍微能放松一点自己的神经,他还随口问了问旁边的杨开:“你要来一点吗?”
且不说杨开不会抽烟,就算杨开会抽烟,他现在哪有心情抽烟,所以他摇摇头。
魏鸣却把他嘴里的烟扭在手指里,又劝了一次杨开:“来一点吧,能让你情绪稳定。”
杨开看着魏鸣,他有些犹豫了,因为他确实需要稳定一下情绪,不然他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恶劣的情绪会给他带来什么精神的恶劣影响。
魏鸣又把烟在杨开面前晃荡,杨开便接过了香烟,狠狠地抽了一口。
跟所有第一次抽烟的人一样,杨开疯狂地咳嗽,然后把烟又还给了魏鸣。
魏鸣又叼上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现在有没有好很多?”
杨开痛苦地摇摇头说:“咳咳,没有。”
魏鸣却不这样认为:“我觉得你有,至少你正常跟我对话了。”
杨开突然眼神变得怪异,因为他的内心也变得怪异,他觉得魏鸣好像说得对,他的情绪真的稳定了不少,只不过这不是尼古丁的帮助,这只是魏鸣给他烟的帮助,咳嗽两下让他转移了内心的愤怒和悲伤。
杨开突然很佩服魏鸣,这辈子最佩服魏鸣的时刻可能就是现在了,因为魏鸣真的比杨开更了解人性一些。
“魏先生,我们是不是现在该讨论以下‘疯子’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呢?”简力还是心系大局的。
魏鸣转过头来,镇定地对简力说:“简局长,我知道的。”
魏鸣再猛抽一口烟之后,便掐灭香烟,他这才开始分析:“我们首先要做得是找出这三个地方来,不然咱们怎么着急,怎么想办法都没有用。”
果然魏鸣才是最冷静的人,他很清楚现在局面的重点在什么地方,而且第一步应该该怎么走,有魏鸣在,才是大家的定心丸。
“那咱们应该怎么找这三个地方呢?”第二个能冷静的人便是简力了,毕竟现在有生命危险的两个人都没有跟简力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他还不至于像那两个人那样心如乱麻。
魏鸣思考了一下,抚摸着八字胡说:“‘疯子’虽然没有告诉我们那三个地方的位置,但是这是他的游戏,他希望我们能参与进来,他喜欢玩游戏,所以他是想让我们找到的,所以他不会故意掩饰起来,应该很容易找到。”
对于魏鸣来说可能很容易,但是对于楚天和无法思考的杨开来说,却非常困难,魏鸣还是要自己给出答案。
魏鸣的答案没有思考太久,他立马想到说:“‘疯子’最早的藏身处是垃圾厂外的破屋,接着又是南苑的房子,他已经暴露了两处藏身处,现在他又藏了起来,说明他有不少藏身处,或许他说的那三个地方,就是他的剩下三个藏身处。”
“或许?”杨开提出了质疑。
魏鸣看着杨开,他指着杨开的鼻子说:“一定是这样,他既然想让我们找到三个地方,可是他却没有在电话里给我们提示,这说明他早就给了我们提示。”
杨开等人还在等魏鸣说下去,魏鸣却转过头来,对在墙边抽烟的楚天说:“你去查一查‘疯子’之前的两个藏身处,产权是谁的姓名,或者说查查户主有没有租给谁?”
“查这个有什么用吗?”楚天也质疑起魏鸣。
混乱的大脑容易对任何事情产生怀疑,所以杨开和楚天都会质疑起魏鸣,他们也不是不信任魏鸣,他们只是需要魏鸣帮助他们理清思绪。
魏鸣解释给楚天听:“‘疯子’到了现在这一步,他已经无需要隐藏什么,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想到这个结果,所以他在藏身处这一点就没有隐藏过自己,就是为了这一刻,为了这个游戏,那么他或许用自己真名租或者买的房子,那么稍微查一查就能找到他剩下三个藏身地。”
魏鸣又拍拍楚天的肩膀说:“相信我,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楚天信任地点点头,然后他便立马离开了办公室去调查地址。
办公室又只剩下魏鸣、杨开、简力三人了,气氛又降到冰点。
杨开还是很担心问魏鸣:“如果你这个推理是对的,那么我们就能得到三个地址,但是我们该如何选择?”
魏鸣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微微摇头说:“我真的很想骗你,但是我真的没法骗你,我根本没法选择,我已经是黔驴技穷了,我不知道这三个地方都分别是谁,我无法全部救出他们,我们只能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能明白吗?”
杨开如何不明白,他何尝不是,而且他也不能要求魏鸣再做得更多了。
魏鸣把自己的手搭在杨开的肩膀上,他真挚地对杨开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杨开微微摇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魏鸣接着说:“我在想如果我们要选择一个人活下来的话,我希望是小星星,但是如果我们没有能选择到小星星,能救出楚天的儿子,那也可以,至少我们救出了一个孩子,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如果让小星星自己选,她也会选择孩子的。”
杨开终于点了点头,可是他还有疑惑:“我明白的,但是我们要怎么选呢?盲选吗?”
魏鸣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凭着我的预感去选择。”
“我们能选对吗?”杨开更加怀疑了。
魏鸣点点头,他坚定地说:“相信我,我的预感可是很准的,况且我们有三选二的机会,就算是拼运气,我们的运气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
“那我们选择了小星星或者楚队长的孩子,那‘疯子’怎么办呢?”杨开一想到这个罪魁祸首,他就恨之入骨,他不会轻易放过封家乾的。
“去他娘的‘疯子’吧,我们已经输了,我们不可能在这次抓到他的,我们现在要做得是救人,能救一个是一个。”魏鸣咬着牙说,“但是这次我们会放过他,不代表以后我会放过他,我会追他一辈子的,我再也不会让他取得先机了,我再也不会给他机会的。”
魏鸣跟杨开说这些,就是为了让杨开跟自己步调一致,他们再也不能为了选择而起争执了,无论他们最终救得是谁,他俩都要做好心理准备,都要不后悔。
最终,杨开同意了魏鸣的决定:“好,我们这次救一个人出来,无论救谁,我们都无怨无悔。至于‘疯子’,不仅仅你会追他一辈子,我也会追他一辈子,我一定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简力在一旁看着之前还打架,现在已经要携手合作的二人,内心稍微能感到点欣慰,这或许是他这几天唯一的欣慰了。
此时,在魏鸣给杨开做好了动员之后,楚天终于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对魏鸣说:“师父,你的推理是正确的,‘疯子’用他封家乾的名字买了两栋旧楼,还租了两栋旧楼,除了垃圾厂和南苑外,刚好三个地址。”
魏鸣赶紧问:“时间不等人,告诉我是哪三个地址?”
楚天说:“三个地方都是郊外,第一个是东郊的长寿路85号,第二个是东北边的龙渊路37号,第三个是北边的草原街46号。师父,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简力也问魏鸣:“魏先生,你要做出一个选择,当你做好了选择,我就遣上三支警队跟你一起去,保证行动快速执行。”
杨开看着魏鸣,这次换做杨开来鼓舞魏鸣:“老魏,做出选择吧,用你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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