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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郡王再使眼色给平舟,平舟道:“她夫家是做海上生意的,她嫁过去之后就跟着夫家天南海北地走,我们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绝妙!武郡王递给平舟一个赞赏的眼神。
夜三摩挲下巴,“既然宗小楠和柯小九长得一模一样,那玖柯你就把柯小九的容貌画下来,我就不信,有名字、有容貌,凭我们几个人,会找不到一个大活人!”
夜七赞同地点点头。
武郡王也想找到宗小楠,自然很乐意画出“柯小九”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夜三几人就看到了宗小楠的庐山真面目。
是个清秀佳人,但离倾国倾城还差得远。
安南山困惑,“玖柯,你不是立志要娶天下第一美女为妻的吗?你虽和英国公的嫡孙女祝和秀走得近,但也没把她当成红颜知己。她可是帝都第一美女,这都入不了你的眼,怎的一个小小的柯小九能让你引为红颜知己?”
武郡王作深沉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她很特别,特别吸引我。”
夜三道:“宗小楠是个奇女子,想来柯小九也差不到哪里去。玖柯,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太看重容貌,你总听不见去,如今倒是转了性。”
武郡王就“呵呵呵”地干笑。
这几人拿到了宗小楠的画像,又在桃花村逗留了七八天才返回帝都城。夜七乐不思蜀,不肯离开,最后是被拖走的。
这几日,他天天来找悠然玩,人一走,感觉庄子都冷清了不少。
“小姐,武郡王和平舟也走了。”悠然坐在桌前练着字,宫灯轻手轻脚地走过来,说了这么一句,悠然手一抖,最后一笔就毁了。
宫灯愧疚,“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悠然笑一笑,“不要紧。”她搁下笔,洗了手擦干,“我们去找江先生。”
“小姐又想起新的曲子了吗?”
“不是,我是想知道他的保养秘笈。”
宫灯,“……”
江月白住在桃花村的最北边,离上次钓龙虾的河很近,四周种着桃树和其他花草。他的木屋掩映其中,小巧别致,别有一番风味。
悠然说明来意,江月白也不藏私,大方地跟悠然分享他的保养秘笈。
“都是老生常谈了,多运动,多吃瓜果蔬菜,保持心情愉快。”
悠然嗤之以鼻,“先生你没说实话。”
江月白朗笑三声,“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那是自然,现代社会多少男人女人追求永葆青春,要真是多运动,多吃瓜果蔬菜,心情愉快就能永远年轻,那岂不是满大街都是不老妖精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见吗?”江月白问。
这个问题有些沉重,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悠然收了说笑的心,也跟着严肃起来。
江月白娓娓道来,“我十五岁之前是看得见的,那时我跟着师父学琴,只可惜我天赋有限,再努力也达不到师父的期许。我很沮丧,我在心里祈求说,只要能让我拥有音乐天赋,我愿意拿任何东西来换。那天晚上,我就梦到了一个黑衣男人,他说给我音乐天赋,我会成为文明天下的大师,但他要拿走我的双眼。我以为梦里的话当不得真,便同意了。谁知醒来之后,我真的看不见了,但自此在音乐上的造诣却无人能及,终于成为一代大师。”
悠然听得瞠目结舌,半晌才小心翼翼问:“真的?”
“假的。”江月白绽放一个灿烂、温暖的笑容,“我逗你玩呢,你看你都要当真了。”
悠然心想,她都能穿越了,再来一个“八号当铺”之类的恶魔交易,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看不见的?”迟疑片刻,悠然轻轻问。
“娘胎里带出来的,我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惋惜,或许老天爷拿走我的眼睛就是要让我在音乐上有一番成就。”
“你还挺乐观的。”
江月白笑了笑,“你也挺乐观的,外面传你为了姓罗的上吊自裁,我瞧着你可不像那样的人。”
“是死过一回,”悠然语气淡淡,“外面传的都是真的,只不过死过一回之后,我就大彻大悟了。”
“悟得好。”
“先生,你还没跟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保养的?你别老岔开话题。”
江月白笑几声,问道:“你听说过绿桃花吗?”
悠然心里一紧,绿桃花?她的美容秘籍里记录的第四种祛除雀斑的方法,不就是要用到一种叫“绿桃花”的东西吗?
“听过一点,据说对祛除斑点很有效果。”
“这你都知道?”
“小楠走南闯北,都是她跟我说的。”
于是江月白对宗小楠的崇拜之情又汹涌了几分。
“古书有记载,绿桃花其实不是桃花,只是形似桃花,通体碧绿而得名。它是生长在山谷幽泉中的水之花,只有花没有叶,相传服之能让人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真的?”
江月白耸耸肩,“书上是这么说的。”
“那你见过绿桃花吗?”
江月白指指自己的眼睛,“你觉得我见过吗?”
“sorry。”
“我虽然没见过,但是青衣见过。”青衣就是照顾江月白的小童。
“有一年我俩在山中找灵感,住在一条小溪边,小溪的上游就有一个山泉,青衣看到绿桃花还很奇怪,以为是某种不知名的野草,也没有去管它。后来在书中读到,才知是绿桃花。”
悠然疑心他又在编故事,“所以这绿桃花和你的保养的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我和青衣吃了用了生有绿桃花的水,所以我俩看上去都特别年轻。你看青衣,你猜他多大了?”
阳光灿烂,青衣正在院子里晒琴谱,悠然从门口望出去,青衣骨架小,各子也不高,又是娃娃脸,原本悠然以为跟自己差不多大,现下有点不大确定了。
“二十五?不会和你是同龄人吧?”
“二十八。”江月白宣布答案。
悠然倒没有太震惊,十岁上下的年龄差,她通过化妆也能办到。何况青衣身材、脸型都有优势,扮起嫩来得心应手。而且现代的很男明星,五六十了,看着也和二十三十的小伙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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