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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和凌姨娘都怕自己女儿受伤，各自紧张地叫着女儿的名字。
可惜司意然和司婉然战况激烈，根本听不见。
不，确切地说，是司意然占上风，打得司婉然逃脱不得。
司意然虽然年纪小，但块头大，又经常活动，比司婉然这种亚健康的娇小姐，自是动作灵活得多。
悠然站旁边看了一会儿热闹，凌姨娘都紧张死了，身边的丫鬟一波接一波地上，都近不了司意然的身。
“别打脸，别打脸！”凌姨娘急得团团站。
悠然又发现，方氏也不是真的紧张，等司意然打得差不多了，她就叫春娟去把她们分开。春娟和其他丫鬟又不同，她会武功，轻而易举地就分开了两人。
“婉然，婉然！”凌姨娘冲上去查看司婉然的伤势，见她脸上有几道抓痕，眼泪马上就下来了，抬头冲着司意然怒骂道，“司意然，你好歹毒，你看看你把五姐姐的脸都抓成什么样了？”又怒视方氏，“大嫂，你们仗着是长房就欺负我们二房吗？怎么，嫌弃我们住在你们的永宁侯府里吗？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何苦要为难孩子？”
一边说一边哭，司婉然眼睛里含着一泡泪，也是委屈地不得了。
“走，我们去找你祖母评评理！”凌姨娘拉着司婉然就要去荣棠院。
悠然三步并作两步垮到司意然身边，在她耳边小声道：“快晕倒。”
司意然与她默契十足，听了这话马上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悠然立马大声叫道：“六妹妹，六妹妹，你怎么了？”
方氏没听到她们耳语，以为司意然是真的晕倒了，吓得脸都白了，“意然意然，你怎么了，别吓娘？”
悠然冲着司婉然那边痛斥道：“五妹妹，六妹妹再怎么不对，也是你的妹妹，你作为姐姐，教导教导就算了，怎么还把人打晕了？”
司婉然瞠目结舌，明明是司意然先动的手，她都没怎么还手！
方氏一边叫人把司意然抬回去，一边吩咐春娟赶紧去请大夫，悠然拉了拉的袖子，小声道：“先去请侯爷，再让侯爷去请陆思远陆太医，把六妹妹的情况说严重一点。”
春娟点一点头，很快出去了。
司意然被抬回了自个儿的阑珊院，期间一直双眼紧闭，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吓得方氏一直抹眼睛。
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园子一下子冷清下来，司婉然不知所措地站着，凌姨娘咬牙，“走，我们去找老太太。”又看一眼旁边的柳妈妈，道，“柳妈妈，方才你也看到了，是六姐儿先动的手。”
柳妈妈福一福身子，歉笑道：“奴才到的晚，并没看见是谁先动的手。”
凌姨娘刚要动怒，就听她继续道：“不过六姐儿身强体壮的，怎么说晕倒就晕倒？”
一脸的怀疑。
凌姨娘顿时了然，早些年间，这种装晕争宠的戏码她也曾上演过，只不过游氏不堪一击，其他的妾室也不成气候，她不用怎么使手段就能傲视群雄。
这些年，她过得舒坦，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早就摒弃了，一时间竟没有想起来！再者，司意然心思单纯，直来直去，她竟没料到她会使出这种手段！
凌姨娘冷笑，心想：方氏装得一副爽直的性格，没想到暗地里教女儿这种招数。
司婉然不知她娘已经看清了事实的本质，以为司意然是真的晕倒了，抹着眼泪又怕又委屈地看着凌姨娘，“娘，怎么办？怎么办？”
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眼睛通红，脸颊、额头和下巴处都有几道抓痕，凌姨娘看得一阵心疼，恨恨道：“他们大房欺人大甚，走，我们这就找你祖母评评理去。”
说着拉着司婉然就要去荣棠院。
司婉然忍着泪，“娘，我先回去梳洗一下。”
“不用了，就这样走过去，让你祖母看看，六丫头有多蛮横无理，对自己的姐姐竟也下这般狠手。”
司意然的阑珊院内，乱成了一团。
方氏不知女儿是装晕，担忧地一直流眼泪，丫鬟们进进出出端茶送水，都是一脸担忧。
悠然坐在床边，趁人不备对司意然轻声道：“一直晕着，等陆太医来了再说。”
司意然的眼皮子抖了几抖，调皮地在悠然掌心抓了抓。
悠然差点笑出声，她站起来，对方氏道：“母亲，春娟去请大夫了，我去二门处等着，大夫一来我就马上带过来。”
方氏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悠然给司意然的贴身丫鬟一品使了个眼色，一品会意，跟着她出了房门。
“今天在清河长公主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悠然问，“意然虽莽撞，倒也不会无缘无故打司婉然。”
一品敬佩地看着悠然，答：“二小姐猜的没错，今儿在长公主府，是发生了件事。”
“什么事？”
“五小姐把咱们小姐绊倒河里去了，说是不小心的，但奴婢亲眼看到她是故意的。”
悠然吃了一惊，“她为何要把意然推到河里？”
“她想让小姐脸上的妆花掉。”
？？？悠然表示没听明白。
一品解释道：“今日在清河长公主府，那么多夫人小姐中，竟是咱们六小姐皮肤最嫩最白，五小姐便说六小姐脸上擦了二斤粉才有这种效果，又说六小姐最爱溜出去玩，早晒得跟木炭一样，怎么可能又白又嫩？六小姐就说她是用了您送的护肤品，五小姐不信，还出言讽刺，说……说……”
一品吞吞吐吐，悠然见怪不怪，“没事，你大胆说出来，我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
一品便道：“五小姐说二小姐自己就是个丑八怪，有本事帮别人美白，怎么没本事把自己脸上的斑点祛掉？五小姐气不过，就去找六小姐理论，不过她也知道自家姐妹在外头闹起来不好看，便只是叫奴婢把五小姐叫到河边去说话。谁知五小姐趁她不注意，竟把她绊到河里去了，奴婢还听到她说，要五小姐露出真面目。”
一品越说越气，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所以六小姐才会一回到府里就去揍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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