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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形容呢？
如果说祝和秀美得不动声色，高贵大气，那魅姨娘就是美得张牙舞爪，媚骨天成，那眼神，娇滴滴，像含着一汪春水，就是悠然这样的女人，被她看上一眼，心里都会一动。
但她为人却是很和气，待悠然尤其客气。
悠然脸上的斑点，她也是视而不见。
悠然对她好感倍增。
宫嬷嬷却不怎么喜欢悠然和她来往，“太妖娆了，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男人都喜欢不正经的女人。
二老爷这厢和魅姨娘相亲相爱，那厢凌姨娘折磨不了魅姨娘，就想着法子的折腾游氏和司恋然。
司恋然今年十七了，明年就好嫁人了。比她大的悠然已经订婚，她的婚事也提上日程了。
凌姨娘打起了司恋然婚事的主意。
“我娘家哥哥的儿子，长子嫡孙，长得好，又有本事，还是秀才，明年乡试若能考上举人，那前途就不可限量了。”凌姨娘同老太太吹嘘娘家侄子。
可老太太如今心比天高，就算凌姨娘的侄子已经是举人，甚至是进士，她都不大看得上了。
她们永宁侯府的女孩子们是要嫁给皇子王爷的。
司恋然还是个嫡出的，那就更好说了。
老太太叫凌姨娘不用管司恋然的婚事，这事她会做主。
但凌姨娘想让司恋然嫁给她娘家侄子的事还是传到了司恋然耳朵里。
“得加快行事了。”她想。
如今因着悠然的婚事，老太太对其他孙女们的婚事也看重了起来，但这不代表凌姨娘不会私自行动。如果她弄出些不入流的肮脏事来坏了司恋然的名声，那司恋然不嫁也得嫁了。
司恋然的一生不能毁在凌姨娘手里。
九月秋高气爽，入夜了就寒气逼人。
悠然夜里口渴，自己爬起来倒了水喝，再要爬上床时，赫然发现窗户纸上投着两个黑影。
她一惊，“谁在那里？”
一般的盗贼听到主人家出声都会被吓走吧？
那两个黑影却是纹丝不动，悠然待要叫人，就听一人轻声道：“司姑娘莫怕，我是平舟。”
“平舟？平舟你怎么来了？”
平舟说：“王爷又犯病了。”
悠然琢磨了一下，武郡王犯病的频率还挺高，好像一个月一次。
“王爷呢？”
平舟没有直接回答，“司姑娘能把手伸出来让王爷握一下吗？”
握手？
“握一下手王爷的病就能好？”悠然觉得很荒谬。
平舟点点头，“嗯，握一下手王爷就好了。”
悠然觉得，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武郡王也不知得的什么怪病？
平舟身边的另一个黑影一直没出声，想必就是武郡王了。隔着窗户纸，悠然盯着那个影子看了几秒钟，那分明是女人的影子。
她撑开窗户，露出巴掌宽的缝隙，月光下，那人的身影飞快地闪到悠然看不到的角落，黑色绣绿纹的衣摆一闪而过。
悠然伸出手去。
不一会儿，她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但是很快，那手的触感又变了，好像变得宽了、厚了，像一个男人的手。
然后，那手松开了她，她听到武郡王的声音，“谢谢你，司姑娘。”
莫非武郡王的怪病和声带有关？
悠然忽然恶向胆生，一把探出了大半个身子到窗户外边。
窗外的两人吓了一跳。
一人是平舟，一人是武郡王，悠然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接着转到衣服，那衣服的下摆赫然是黑色绣着绿纹，跟刚才那个软手的主人一模一样。
是同一个人？
悠然有点想不通。
武郡王被吓了一跳，生怕秘密被别人知晓，当即冷了脸道：“司悠然，你吓到本王了。”
连名带姓地叫，完全摆出了王爷的威风。
悠然一点不怕，笑嘻嘻，“王爷好似每个月都会犯病，不如下次王爷找个铃铛，在我窗外摇一摇，我就知道王爷来了，就会把手伸出来。”
这个主意挺好。
武郡王和平舟对视一眼，轻咳一声，“好，就依你。”
悠然又是一笑，“王爷，你下次来能不能给我带如意坊的黄金糕？我让人去了好几次都没买到。”
武郡王点点头。
悠然冲他挥挥手，“拜拜，王爷。”
她缩回身子，放下窗户，那两道黑影随即离开。
悠然爬上床，蓦然间，她一愣，她的脸！
她卸了妆，刚刚武郡王他们见到的是脸上没有斑点的司悠然！
她回想了一下平舟和武郡王的反应，黑灯瞎火，月黑风高的，那两人好像没有发现她脸上少了斑点？
然后她就觉得自己提议用铃铛的事真是太好了。
不用和武郡王直接面对面，也就不怕自己脸上没有斑点的事被他发现了。
第二日一早去荣棠院给老太太请安，当着大房、二房的面，老太太拉出了八个丫鬟。
“你身边的丫鬟少，这八个丫鬟是我精心挑选的，待柳妈妈调教一段日子，就给你陪嫁到武郡王府。”
悠然打量那八个丫鬟，见每一个都长得挺好看，而且很年轻，最小的那个不过十三四岁。尤其是中间的那两个，体态妖娆，凤眼流转，比起青涩的小丫头又多了不少韵味。
方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强撑起笑容，她道：“母亲，悠然的陪嫁丫鬟，媳妇已经在准备了。”
老太太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你是嫌我挑的没有你的好？”
“媳妇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这样，你那边准备的丫鬟就留给其他人用吧。”
方氏有口难言。
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她会不知道吗？
只是她是真心为悠然着想，老太太却是嫌悠然丑陋笼络不住夫君，无法为家族谋福利。
她轻轻叹气，同情地看了一眼悠然。
悠然面色不变，笑盈盈道：“那就多谢祖母了。”
对于悠然的乖巧听话，老太太很是满意。她冲司妍然招了招手，“四丫头，你过来。”
司妍然便红着脸往老太太身边去了。
老太太道：“二丫头，你容貌有损，难得王爷宠爱，日后在王府必定寸步难行。四丫头与你是亲姐妹，你们自小关系要好，就让她和你一起滕嫁到王府，做你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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