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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阶段，只能单点阳剑，精通可点阴阳二剑，大成可同时点出两阴两阳。
而化境的阴阳剑指，则是一指点出三道阳剑和三道阴剑。
“好强大。”
“任何一门低阶灵术，若能炼至化境，比之一般中阶灵术，也不会差。”
“前后合一，精于背刺，合该适合我。”
李稳欣喜，总算有了护道之术。
化境……
“低调，低调。”
“我绝非争强好斗之辈。”
“护道之术为长生，而非杀伐。”
李稳浮躁的心，总算平静。
查了下寿元。
【姓名，李稳】
【寿元，16\/97.3】
又折寿六个月，李稳心更加静了，护道之术得之不易。
但他隐隐感知自己最近似乎折寿上瘾……
“等处境好点，就不在折寿了，功法什么的，自己炼！”李稳立下期许。
但今夜，推磨折寿之举，还得继续。
不争强好斗……
话虽这么说，然报仇可不在争强好斗之列。
苟活也不是懦弱地活。
摊开从骆白那得来的疑似幕后下蛊人的毛发，毛发不多，只有五根……修行中人想脱发也不容易。
也幸亏是稳重的骆师兄，旁人可未必能发现这几根毛发。
“无限套娃之，看我不卷死你，狗东西。”
单取一根毛发，放入因果磨盘。
【磨行一步，结弱因之果，得轲镜头发百缕】
“头发？轲镜？”
第一次推磨让李稳傻眼。
轲镜就是对他下蛊之人？
李稳不太确定，也怕伤及无辜，先将轲镜百缕头发收起，从拿出剩余四根头发中的一根，再度放入。
推磨。
【磨行一步，结弱因之果，得轲镜头发百缕】
又是轲镜！
李稳继续尝试。
【磨行一步，结弱因之果，得轲镜头发百缕】
【磨行一步，结弱因之果，得轲镜头发百缕】
【磨行一步，结弱因之果，得轲镜头发百缕】
无根头发，全部指向轲镜。
那就是你了！
“我要用力了，你可得顶住。”
取三百缕轲镜头发放入因果磨盘。
以因果联系越强越易磨出的原理，他一次放的头发越多，就相当于以折更少的寿元，得了更大的因果。
磨盘转动，跨行五步。
【磨行五步，结弱因之果，得轲镜半斤鲜血】
人体的鲜血，大约占一个人体重的百分之七八，假以轲镜一百二十斤，其大约有九斤血。
想磨死对方，代价很大。
而且，修行之人的身体，或许还更为特殊，未必能轻易磨死。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今夜你必死。”
轲镜之血汇聚于李稳之手，只要不去触碰，血保持一团，不会散开。
将半斤鲜血悉数放入因果磨盘。
跨行十步！
【磨行十步，结弱因之果，得轲镜左手】
血淋淋的轲镜左手，现于李稳之手。
让李稳有些奇怪的是，走十步竟还只是弱因之果，之前他走一步都出现过小因之果。
或许，果子的修为，也会影响弱因和小因的判定。
一次推磨中，收获之物，便李稳称之为果子，与因子相对。
将轲镜左手再次放入因果磨盘。
【磨行十步，结弱因之果，得轲镜左肾】
给我继续！
【磨行十步，结弱因之果，得轲镜右腿】
“即便你成了人彘，我还是要你死。”
“给我死！”
继续。
【磨行十步，结弱因之果，得轲镜之心】
当一颗通红的心脏出现在手中时，李稳知道，一切，终于结束了。
……
距离黄月灵坊百里余里的乌月城，也迎来了美妙夜晚。
一座偏僻小院，站着一个年迈身影。
他在等徒弟的消息，已经一天了，明晚再传不来消息，他就会远离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叫轲镜，曾是人道十二宗中的蛊灵宗弟子，因寿限内突破无望，转而盗取宗门的子母嗜元蛊，叛出宗门，并投靠穷奇法妖，成为法妖座下石母的人道行走。
斩妖宗有过辉煌历史，但斩妖宗曾经崛起的过程中，斩杀过太多大妖，有太多妖裔仇敌，既然没落，就该完全退出历史舞台。
石母给出一罐海蛇血，他便从石母手中接下了断斩妖宗传承的任务。
海蛇血，正是长寿大药配方中的另一副主药。
他想长生。
“咦，我怎么掉了这么多头发。”
突然，对月思索的轲镜，发现头顶少了很多头发，秃了一片。
这不正常。
他虽然年迈，头发偶尔会掉，但不会掉成秃子，他可是度灵六层……
“我真的老了么。”确定周围无人，轲镜只能自嘲。
片刻之后。
轲镜双眼冒出星星，整个人摇摇晃晃，他坐到石椅上，叹着：“真的老了，有种血液被人抽干的错觉。”
又一会儿。
左手在轲镜的视线内，骤然消失。
鲜血从肩流淌而下。
这一次，轲镜终于意识到，不是他老了，而是真有恐怖之事在他体内发生。
一只手凭空消失，就如子母嗜元蛊消失那般，这是何等神鬼莫测的手段！
轲镜慌了，怕了，惧了。
他知道自己被恐怖存在盯上了。
靠山宗的上真吗？
“上真饶命，”轲镜屈膝跪下，不敢反抗，“我知错了，我不该对斩妖宗出手，不该违背靠山宗坚持的养魂之道……”
轲镜祈求，祷告。
但，真的是靠山宗上真吗？
祈求之中，轲镜又吐出一口鲜血，他左肾被摘走了。
“为何啊，我只是想长生，上真要杀便杀，何必如此折磨……”
吐。
又一只右腿凭空消失。
轲镜整个人趴在地上，无比虚弱，血染大地。
又过了一瞬，轲镜心口微瘪。
然后，轲镜再没了气息。
他，死了。
……
斩妖宗。
“我好像杀人了。”
“但又好像没杀。”
“唉，我大抵是杀人了……”
将轲镜之心烧成灰，并和水倾入下水沟，李稳难免流露一丝伤感。
生命还是太脆落了。
“弱小是罪，没有因果磨盘，死的就是我了。”
看了眼寿元。
【姓名，李稳】
【寿元，16\/92.7】
今晚一共折寿四年八个月，光弄死轲镜就用了四年两个月。
“暗中背刺当老六将人阴死虽然很爽，但代价太大，不可常用，切记切记！”李稳郑重对自己警示。
只是……我好像真的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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