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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校园没走多远,几个结帮的男女围住聂凌,一个高头大耳的男生勾住他脖子,“钱带了吧?在哪儿呢,包里,兜里,还是作业本里?”
金俊浩舅舅是教育局的人,在学校算是小霸王,没人敢管他。
正因如此,才有王琦、娄晓蓉那些同学跟他成帮结队,一起欺负别人。
一群人走进教学楼,快到教室,金俊浩眼神狠戾起来。
他拎住聂凌,把他拽到杂物室,狠狠推过去:“钱呢?”
聂凌没站稳,摔到在那堆拖把上。
“王琦,去翻他包。”
“好嘞老大。”
聂凌死死护住包,好不容易躲过王琦,却被娄晓蓉趁机偷了空。
“老大,只有十五块钱。”
“什么?!”金俊浩抢过nike包,东西哗哗倒在地上。
看见那只笔袋,他拿起来,戏谑地在空中抛了两圈,“谁给你缝的笔袋啊,这么精细,是你妈吧?”
他冲娄晓蓉甩个眼神,娄晓蓉会意,恶劣地搭腔:“老大,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人家有两个妈呢,你说的是哪个呀,前妈还是后妈啊?”
“什么前妈后妈?说什么呢你?老师没教过你要懂礼貌啊?”金俊浩拉开笔袋,把里头的笔沿着聂凌的头发,一根根倒下去。
东西全都扔在地上还不够,金俊浩狠狠地踩上几脚,指着聂凌的鼻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学前再交不上五十块,你就等着挨揍吧你!行了,老班应该去班里点名了,哥几个,走人。”
杂物室的门关上,房间恢复黑暗。
聂凌握紧拳头,蹲下去,一样一样把东西捡回书包。
最后捡起笔袋的时候,他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针脚,脸上露出酸涩。
这是矛毅缝的吧?那个高大的家伙,看着冷冷的,没想到人还不错。
东西收拾好,聂凌背着包,埋头进教室。
回座位的时候,不知是谁伸出腿,绊了他一脚。
他没防备,重重地摔在地上,引起一阵哄笑。
讲台上的老师推推眼镜,继续看手上的教材,权当没看到。
聂凌习惯了这种恶作剧,没什么表情,爬起来回到座位上,拿出课本看。
窗外有两只小鸟飞过来,落在枝头上。
他托腮,望着那两只鸟,睫毛轻轻颤抖。
要是不用上学就好了。
真希望那些家伙死掉。
……
回到华清苑,矛毅把车推进地下室。
到二十二层,晋妤正在2201门口踌躇。
听见人回来,她问:“怎么样,没迟到吧?聂凌吃饭了吗?东西呢,没落下吧?”
矛毅脱掉t恤,开门直奔浴室:“放心吧,没迟到。早饭我给你留了一份,在桌上,你热热吃吧。我洗个澡,待会送你上班。”
很快,浴室传来水声。
磨砂玻璃上那道模糊的身影,让晋妤很安心。
她这一晚上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矛毅照顾不好聂凌,或者小孩闹脾气。
没想到这么顺利。
东西放进微波炉里加热,时间还没到,手机响。
晋妤出去,敲敲浴室门:“有你电话。”
矛毅:“谁?”
她拿起,看一眼:“骆平。”
水声倏然停止。
停了不到五秒,浴室门从里面打开,矛毅带着一身白色雾气走来。
“给我吧。”
他接过电话,头发也不擦,裹着一条浴巾去阳台。
这副躯体的线条,真是无法言语的性感。
晋妤远远拿手丈量,肩宽,腰宽,腿长。
是她喜欢的。从头到尾,比例,肤色,还有肌肉线条,都是她喜欢的。
微波炉叮一声响,晋妤收回视线,去厨房吃饭。
另一头,矛毅听着她的脚步声,在心中计算距离。
确认她去了厨房,他才道:“不是说没事别给我打电话么?差点就被发现了。”
骆平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对不起阿毅,我实在忍不住。你让我查的那张卡,我已经查出全部资金来往了。”
“怎么说?”
“她确实跟梁锦益有金钱往来,而且梁锦益每一笔钱都标注着原由。据凭条上显示,最早的一笔是在十几年前,标注是淬金。”
“淬金?”矛毅拧紧眉。
“是,她名下的灰色企业。金额是一万,用建行的卡转的帐。”
矛毅静然。
骆平声线颤抖:“阿毅,我就说是她跟梁锦益合伙害死的大佬,你还不相信。我早告诉你,当年梁锦益跟大佬混的时候,好几次都想逼大佬退位,我亲眼看见他们吵架,梁锦益掀了桌子!”
“……”
“大佬是怎么对待梁锦益的?梁锦益又是怎么回报大佬的?大佬出事前几天,梁锦益彻底跟他撕破脸,说这辈子宁可死都不会再当他成荣的副手。那几天大佬表面上镇定,背地却是伤心透顶,好几次都喝的酩酊大醉,拉着我的手说不如不相识。后来梁锦益打电话,让他去进辉建材厂,他还以为梁锦益回心转意,连个小弟都没带就开车去了,结果呢?等待他的是什么?就是一场阴谋!”
矛毅死死地抓住手机,指节骨发白。
“阿毅,你清醒一点,证据就在这儿明摆着,你还觉得那个女的是无辜的?你别告诉我,你是爱上她了。”
矛毅眉头深深一个川字,凉风都解不开。
骆平几乎气急败坏:“阿毅!”
电话筒变得烫手,矛毅用力挂断,摒住呼吸走到客厅,重重扔到沙发上。
他凌厉地盯着黑色手机壳,看了几秒,过去拆掉电池,卡折成两半,
仿佛不解气,又拉开抽屉,拿出锤子,狠狠将那块2.4英寸的屏幕敲碎。
晋妤听到声音,过来。
地上的手机已经四分五裂。数字键散落满地,玻璃屏幕满是裂纹,矛毅磨了磨牙,丢掉锤子,甩甩湿发。
“你没事吧?”
晋妤猜到跟那通电话有关,但没有深入问。
矛毅心烦意乱,单手撑着额头坐了会,说:“没事,我去换衣服。”
男人线条粗,晋妤担心矛毅被碎玻璃扎到,拿来扫把清理掉残局。
把所有东西扫进簸萁,站起来的瞬间,一双手臂从背后抱住她。
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在空气里散开,他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像是无助,又像是迫切地想要抹去往事:
“跟我走,好不好?”
跟我走吧,只有我们两个,我什么都不追究了。
她却僵了僵,随后一笑,云淡风轻地说:“你又这样,我不是说了么,我现在没法扔下这些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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