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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今晚她没有去杀齐沐苒，事情就不会演变成这样，她还是可以留在祁?寒身边，哪怕只是在暗处帮他做事，保护他周全。
是她太贪心了。
一切都只是她咎由自取。
所以这个结局，她认了。
“哟，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祁?寒了，怎么跟我了解中的不太一样呢，不是沙发果断，冷血无情吗，这跟传闻中的似乎不相符啊。”
姜蕊还有些意外，她还以为祁?寒不会管温以沫的死活，让自己杀了她，不料他居然会这么说，这不是挺有情有义的吗？
“你是谁，为什么要唆使温以沫去杀齐沐苒？”祁?寒冷声问。
祁?寒不认识这个少女，更不会想到唆使温以沫的人居然会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但他可以感受到姜蕊身上的那股杀气。
“祁总，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派出去的人没有一次得手，他们都太没用了，没办法，只能我亲自动手了。”
姜蕊也不怕自己的身份被祁?寒知道。
“你要杀的人是我，跟齐沐苒没有关系。”祁?寒眉头紧蹙，果然如他所料，这个人会等不及现身，亲自动手的。
只是没想到会是一个表面纯真无邪的少女，他不记得自己跟这个女人有过接触。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不除掉她，怎么让我的白逸哥哥对她死心，只有她消失了，白逸哥才会乖乖的回去跟我订婚。”
祁?寒有些不明白姜蕊说的话，怎么又跟白逸有关？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所以你是为了想跟白逸在一起，所以才想杀齐沐苒。”
“不然？”
“白逸哥对那个女人太执着了，我不得不这么做，只要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白逸哥就不会忘记她。”
这是姜蕊所以为的，之前他不相信云念死了，一直不死心的在找她。
没想到还真被他给找到了，云念居然真的没有死。
那这次，就让白逸亲眼看到云念的尸体，让他彻底死心，对云念断了念想，跟自己回去订婚。
没了云念，白逸就是她的，没有人跟她抢。
“小苒她是我的妻子，跟白逸无关。”祁?寒宣示主权的语气。
齐沐苒一直都是他祁?寒的妻子，跟白逸没有半点关系。
“齐沐苒或许是你的妻子，但云念不是，等她想起一切的时候，你以为她还会跟你在一起，你以为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待在你身边，不，她不会，她甚至会不惜一切杀……”
“姜蕊！”
“白逸哥，你怎么来了？”姜蕊没想到白逸会找到这里来，她精心准备的一切又白费了。
“姜蕊，你果然还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是吗，还是一意孤行。”白逸的脸色很不好看。
“白逸哥，现在祁?寒就在我们面前，没有帮手，我们两个人联手，一定可以杀了他，替云念姐报仇的，这么好的机会，难道就这么错过了吗？”
姜蕊急道。
“我说过，这件事等小念自己做决定，不用你插手，跟我走。”
白逸过去拉住姜蕊的胳膊，准备把她带走。
“白逸。”祁?寒叫住白逸。
“齐沐苒就是云念，对吗？”
白逸没有回答祁?寒的问题，接着拉着姜蕊离开，他觉得没有必要告诉祁?寒。
被无视的祁?寒也没有上前阻拦白逸离开，他大概已经清楚了。
白逸他们离开后，祁?寒缓步走向温以沫。
“?寒，对不起，我错了，我……”温以沫嘴边挂着鲜血，心里的痛比身上的痛还要更甚，哽咽着声音。
“但已经晚了。”就算温以沫知道错了，知道悔改，她对齐沐苒动了杀心这一点也无法改变，他也无法原谅她。
“我知道。”她当然知道，已经晚了，她怎么忏悔，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不会要你的命。”祁?寒再次开口，语气很淡，很平静。
“我会去地牢的，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温以沫认命，也不会有抱怨，她知道她的余生会在那里度过。
“如果你能坚持过一个月，离开粟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这已经祁?寒是给她的最大的宽恕。
不然，温以沫的下场就会跟祁方盛一样。
温以沫的心情很复杂，她知道，这是?寒对她的最大宽恕，也是最大的退步。
尽管一个月她可能熬不下来，但已经很满足了，就算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她对祁?寒的忠诚和情义，也算是得到了回报。
“?寒，谢谢你。”温以沫朝祁?寒露出一个灿烂而满足的笑容，尽管脸色苍白，也美的像一朵花。
祁?寒没有再多看温以沫一眼，也没有再说一个字，转身离开了。
在别人看来，他这么做也是非常冷血，没有人情味，但在温以沫和了解他的人眼中，他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且有情有义。
祁?寒在走出一段距离的时候，藏在暗处的手下走了出来，“祁总。”
“先把温以沫送去医院，然后带她回粟城，该去哪里，她自己清楚。”
吩咐完之后，祁?寒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白逸带姜蕊离开湖边，回到车上。
“姜蕊，你知道如果今天我没有过来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白逸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能有什么样的后果，难道我还是死在祁?寒手里吗？怎么可能，我安排了那么多人，而祁?寒只有一个人，怎么会逃得了。”
再说了，她又不是真的要杀祁?寒，只是演这场戏给白逸看而已。
她真正要杀的，自始至终都只有齐沐苒一个人。
“那你这么想的话，就错了，你认为他是一个人吗？”无论在哪个城市，哪个地方，祁?寒永远都有一批人手。
“就算是他一个人，你自己加上你安排的那些人，也只是让他受点轻微的伤，想要他的命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白逸并不觉得姜蕊和她的那些人能够要祁?寒的命，说不定她还是丧命在那条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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