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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她只关注案情进展。
阮正云死鸭子嘴硬,无法从他嘴里套出东西来,只能用证据说话。也不知邱圣石能不能从雍平那里得到突破。
虞望舒提议去公安局询问一下邱圣石案子进展,于是两人又去了一趟,结果没见着人,邱圣石开会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公安局,谁知两人刚走出来,就见一名记者奔上前唐突问:“你好,请问你是方黎方小姐吗?”
方黎回答道:“我是。”
对方自报家门说是某娱乐网站的,并询问她对科岸地产前几天对媒体做出的回应有何看法,方黎认真地想了想,点评道:“公关做得很到位。”
记者被她的话逗笑了,见她态度温和,得寸进尺道:“今早我们在某论坛上看到了一篇帖子……”
话还未说完,方黎就打断道:“那个帖子我看过了,挺无聊的。”
“不是的方小姐,不知你有仔细看过没有,上面分析说你是阮正云的女儿,我想来求证一下。”
方黎愣住,旁边的虞望舒被记者荒谬的揣测气坏了,语气不善道:“你他妈有病吧!”当即撇开记者,把方黎拽走了。
记者不死心追了上去,虞望舒把方黎麻利地塞进车里,发动引擎,牧马人扬长而去。车上的方黎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问:“刚才那个记者问我什么来着?”
虞望舒一字一句道:“她问你是不是阮正云的闺女!”
方黎错愕地“啊”了一声,不禁被广大网友丰富的想象力折服了。先前她本来没有把那个娱乐帖当回事,这回倒是来了兴致,立马在手机上搜索。
见她兴致勃勃的,虞望舒没好气道:“我看你兴奋得很。”
方黎打趣说:“当然兴奋了,我亲爹本来是一屠夫,经过网络发酵,一下子变成了科岸地产董事长的千金,那得继承多少财产啊,能不兴奋吗?”
“……”
虞望舒被活活噎着了。
回到家中,两人都对那个帖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倒要看看人民群众的想象力到底有多神奇!
事实证明,在这个网络信息共享的时代,搜索引擎的作用是无法估量的。群众用他们敏锐的嗅觉掘地三尺对阮正云进行人肉搜索,竟然把他的祖宗三代都挖掘了出来。
阮正云的个人信息方黎是知道一些的,鉴于帖子的点击量已经上了千万,回复高达八万多条,整整有八百多页,她并没有耐心挨着翻下去。
虞望舒建议从最后一页往前翻。
抱着ipad耐着性子往前翻阅,方黎对网友们的恶意揣测选择无视。她需要的是证据,帖子里总有什么东西会引起网友产生误解才对。
翻到第629页时方黎忽然停顿,视线落到一张黑白照上,眉头微皱。那张黑白照上了年头,颜色虽泛黄,但里面的年轻男女依稀还能看出当初的姣好气质。
虞望舒狐疑问:“这就是阮正云?”
方黎摇头,她努力辨认照片里的男女,他们的面目并不是特别清晰,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继续往前翻,一个熟悉的名字冷不防闯入眼帘,令方黎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林稚音,她母亲的名字!
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这三个字了,而现在,它像深埋在地下的种子突然破土而出,迫使她从曾经的记忆里重新找回。
带着难以置信和探索的复杂心情,方黎小心翼翼地浏览帖子里的文字。里头说1977年阮正云知青下乡到同角镇,在那里遇到了林稚音,两人疑似有过一段恋情。
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方黎继续翻阅。
1979年阮正云回到衡城,之后一直都在城里工作,似乎与同角镇没有任何关联。
1984年阮正云与傅慧仪结婚,夫妻二人下海经商,而那段时间林稚音一直都在同角镇生活。她本是平城人氏,当年跟阮正云一样都是知青下乡到同角镇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未曾离去,直到她去世。
起初方黎很吃惊林稚音竟然跟阮正云有过一段感情,但后来便释然了,两条曾经相交的平行线因为某种原因越走越远,是很正常的往事,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也难怪上次阮正云说他最后悔的就是看在她母亲的份上对她手下留情,原来是这么回事。
帖子里的有效信息模棱两可,仅凭双方曾经交往过就推断她是阮正云的女儿不免草率。方黎不屑地笑了,嗤鼻道:“无聊。”
虞望舒也觉得挺无聊的,先前那个记者的恶意揣测让他虚惊一场,现在总算放下心来。
然而,事情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因为没过多久邱圣石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这个电话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双方约定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雨天本不是一个令人舒坦的好天气,可对于邱圣石来说,他充满了期待。
一个人静坐在咖啡馆里,望着外面被暴雨肆意驱赶的人们,他的表面虽平静,内心却有些小激动。
莫约十多分钟左右,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推开了咖啡馆的玻璃门。她的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妆容精致得体,衣着简单大方,身材保养得极好。环顾四周,瞥见角落里的邱圣石,她把湿漉漉的雨伞放到门口的伞架上,径直朝他走去。
咖啡馆里怪冷清的,邱圣石很快就注意到了她,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女人走到他面前,伸手微微一笑道:“你好,邱队长。”
不知怎么的,对方明明很有礼貌,笑容也温和,邱圣石却觉得她的眼里带着一丝难言的凌厉。他起身握了握她的手,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你就是方佑芸女士?”
方佑芸回答道:“是的,我就是方黎的养母,孟建远的妻子。”
邱圣石立马严肃起来,“请坐。”
双方坐下,侍者过来服务,方佑芸点了一杯咖啡。待侍者离开后,邱圣石才开门见山道:“听说方女士一直都在美国工作,挺忙的,怎么会突然回来呢?”
方佑芸淡淡道:“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这里是我的家,我终究会回来的,不是吗?”
邱圣石笑笑不语,方佑芸又道:“关于我丈夫的案子,就目前来看似乎有些棘手,对吗邱队长?”
邱圣石老实回答:“是的,就目前的进展来看确实有些缓慢。”
侍者端来咖啡,方佑芸礼貌地道了一声谢,拿勺子加了一块方糖进去,轻轻地搅拌。似想起了什么,她忽而抬头道:“阮正云很难缠,对吧?”
邱圣石愣住。
方佑芸放下勺子,意味深长说:“这起案子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想必警方也是压力重重希望能尽快破案吧。不过像阮正云这种老奸巨猾的商人,要撬开他的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邱队长,我丈夫虽然不是无辜的,但他罪不至死。我作为他的妻子,只想了解真相,当年的真相。”说完从包里取出一本小牛皮包装的日记本,放到邱圣石面前,平静道,“这件东西本来跟案子无关,不过,我相信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它拿给阮正云,或许会产生意外的惊喜。”
邱圣石半信半疑。
方佑芸无视他的猜疑,自顾端起咖啡小小地喝了一口,眉头微皱,不太合她的胃口。邱圣石拿起那本厚重的日记本,狐疑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本日记,一个女人写的日记。”
“跟案子有关吗?”
“没有。”
“那有什么作用?”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得让阮正云看过后才知道。”
听到此,邱圣石更是好奇了,方佑芸说道:“我没法见到阮正云,只能委托邱队长你了。”又道,“不管这本日记对阮正云有没有产生影响,它也耽误不了你们什么,不是吗?”
邱圣石点头,方佑芸说得不假,为了尽快侦破这起案子他们每天都压力重重,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结案,症结还是在阮正云身上,如果能突破他,便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拿着方佑芸提供的东西,次日邱圣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把阮正云提到审讯室。
阮正云还是那个老样子,惜字如金,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邱圣石坐到他面前,简单审问了几句,阮正云的态度仍旧是爱理不理。
玻璃墙外的赵小然等人并不抱任何希望观看。
审讯室里的两人各自僵持,起先阮正云还以为这次的审问跟以前一样,谁知邱圣石忽然丢出一张照片,问道:“这里头的人你认识吗?”
阮正云的目光动了动,桌面上的黑白照映入眼帘,既熟悉又陌生。他平静地拾起它,照片里的年轻男子笑容灿烂,女子则略微腼腆,抿嘴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欲语还休。
记忆仿佛被那张笑容勾到了1977年的某一天,阮正云的内心有些波动,神情却是平静的。他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过林稚音了,她早就埋葬在他的记忆里,化为灰烬。
“认识。”
邱圣石双手抱胸默默观察他的面部表情,阮正云沉默了许久才说:“照片里头的女人是方黎的生母,林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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