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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要是在别人嘴里说出来胡余还能觉得这人是吃醋了,但从尤朗嘴里说出来却觉得有些讽刺。
胡余委屈的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我和他又没关系。”
这段对话随着一声冷哼便结束了,并且这种沉闷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家门口,在电梯里胡余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终于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拉住了尤朗的袖子。
谁知尤朗偏过头看了眼胡余便轻轻挣开,率先走出了电梯。
“尤朗?”胡余在他身后轻声叫出他的名字,语气中除了惊讶更多的还有不安。
尤朗抬手在密码锁前挥了一下才转头看了眼胡余:“有什么事回家说,电梯边上不安全。”
输完密码的最后一位数字门便轻轻弹开,尤朗自顾的走了进去然后坐在沙发上,一点都没有要打开灯的意思。
明明没有做什么错事,可胡余站在玄关处心中却满是忐忑,刚才在电梯里准备的腹稿就好像云烟一般在他挣开时也一起烟消云散了。
此时的胡余满脑子空白,不知道从何说起,也没有刚才那股劲儿。
思量片刻,胡余决定什么都不说脱下鞋子摸黑上了楼。
胡余的动作很快,换好衣服后进到浴室随便冲了冲便钻进了被窝,蜷缩在一角。尤朗推开门看到的情景就是暖灯下床的最右边鼓起了一个小包,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尤朗走进浴室的时候明显觉出自己的烦闷,索性坐在浴缸边缘,良久才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烟盒被蹂躏的不成样子,只能从里面找出比较完整的一根夹在指尖然后娴熟的点燃。
可能是许久没有抽过烟,在这么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他竟觉得熟悉的烟味有些刺鼻,一时间鼻尖萦绕的竟然全是胡余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想到这尤朗将烟头熄灭,走向角落的架子拿起一瓶香水胡乱的在空气中喷了两下,直到空气中再无烟味这才开始准备洗澡。
尤朗钻进被窝时带了一股凉气,胡余条件反射的抖了抖,然后抱紧身子窝在一边继续睡。
见她这幅样子尤朗无奈的笑了笑,将眼镜摘下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往她那边移了移直至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这才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半夜。
身边传来抽泣声,尤朗虽是觉浅但最近没怎么休息好只是皱皱眉便翻了个身继续睡,可没过一会儿细微的抽泣声竟变大了,尤朗忽的一下坐起身子,反应了好一会才熟练的从床头拿起眼镜架在鼻梁上,然后拉开了床头的灯。
只见胡余侧身窝在一处,满脸泪痕。
尤朗皱眉,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胡余的脸蛋,却没见她有任何反应,只是皱着眉眼泪簌簌的往下流。
见状尤朗立刻下了床绕到胡余那边,挤在床角将她身子扶起来抱在怀里,然后轻拍着她的肩膀,试图安抚她。
可能是动作幅度大了些,也可能是尤朗的安抚起了用处,梦里的胡余胡乱的擦了擦眼泪大声喊了一句“不要”后惊慌张开了眼睛。
胡余先是看了看周围环境,又看了看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确定刚才是梦魇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尤朗将旁边备好的水递给胡余喝了一口。
胡余小口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刚才梦里的内容,还没放下水杯眼泪就开始往下流。
“怎么了。”尤朗见她这样,有些哭笑不得。
胡余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尤朗的熟悉的脸庞,悲从中来。
刚才就是在梦里,尤朗毫无脸色的躺在自己面前,然后旁边的人口口声声的在一边重复着:“你看尤朗是被你气死的......”
想到这胡余也不顾生气的事,回身以一个特别别扭的姿势抱住尤朗。
“我做梦梦到你被我气死了。”
说完这句胡余更后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小姑娘哭的来势汹汹才几秒钟的时间尤朗便觉得肩头湿成一片。
这个梦做得胡余心不安,搞得尤朗也是哭笑不得。
抬手在她后背拍了两下,刚要开口就听胡余带着浓重的鼻音传来了话:“我知道你这两天生我的气了。”
胡余吸了吸鼻子,强撑着打架的眼皮接着说:“是我的错,带你回家却没让你见我爸妈,还让你躲躲藏藏的......”
想到这,胡余环着尤朗的手臂突然加重:“可是,纪瀚的事我不认账!我跟他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自从知道他不是我初恋我就再也没跟他联系过了.......”
终于胡余还是没抵得住,在嘴里吐完最后一个音节时倒在尤朗的肩头昏睡了过去。
说实话,尤朗想过好几种胡余解释时的场景,但这一种是万万没想到的,更没想到她做梦梦到自己被她气死会哭成这样。
尤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她放在平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去拿了一个湿毛巾,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看着她的睡颜勾起了嘴角。
第二天早上胡余睁开眼睛的时候,习惯性的伸手去拿床头的水杯,手指刚触上水杯的那一刻,有一种感觉萦绕在心头,可要硬说出来什么感觉胡余还说不出来。
尤朗侧着身子站在门口,语气里没有了昨日的生硬:“起床吃饭了。”
胡余放下水杯,眼睛盯着刚才他站过的地方,若有所思。
他不生气了?
接着转念一想,昨天晚上都哭成那样了,他要是还生气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胡余摸了摸毛躁的头发,然后打了个哈欠,这才慢悠悠的开始收拾自己。
“睡的怎么样?”声音从楼下传来,胡余稍稍探头就能看见尤朗穿戴整齐坐在餐桌前,面前还摆了好多样式的早餐。
胡余慢步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美食抿了抿嘴:“还不错。”
“你昨晚做噩梦了。”尤朗坐直身子,伸手拿起胡余的碗盛了一碗粥放在她的面前。
这话不是疑问,是肯定。
胡余愣了一下,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今早起来就失忆了??
“是吗?”思来想去,胡余决定装傻充愣:“好像是吧。”
她的小表情尤朗全都收在眼底,想笑但还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故作严肃道:“奶奶刚才来了电话,要我带你回去吃饭。”
结果胡余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今天什么日子?”
尤朗愣了一下:“什么什么日子?”
“上次回去闹成那样,怎么也得个理由吧.....”胡余越说声音越小:“而且.....”
“奶奶最近身体不好。”尤朗放下勺子靠在椅背上,看不出情绪:“向婉怀孕了,我又娶了新媳妇.......就当是让奶奶开心吧,别人我尽量做到无视。”
胡余不知道这个“别人”指的是尤常健还是那天挽着他的女人,总之都是会让尤朗不悦的人,在她心里也没留下什么好印象,见面时保持谦卑就好了。
提到尤常健,胡余不禁想起那时在美国和向婉的猜测,犹豫过后胡余还是向尤朗开了口:“当年.....你爸妈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尤朗面色常态:“知道的也不多,外公不允许家里人和我提太多他们的事情。”
胡余不甘心,那股想刨根问底的劲儿又跑了出来:“那你没想查查?”
“想过,外公不让。”原本喝粥的尤朗忽然抬起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怎么可能。”胡余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几乎是一口否决:“我们在一起时间不长,怎么会知道什么,就是有些好奇。”
这明显是尤朗不想再说的话题,于是从旁边拿了餐纸擦擦嘴然后站起身子:“我去店里看看,晚上回来接你。”
胡余看着面前一大桌子的事物,忽然没了食欲,挑了几样没动过的,打包去了王珐的公寓。
王珐开门的时候打了个哈欠,见来者是胡余便随手拿了双拖鞋摆在她面前,转身坐在沙发上后又打了几个哈欠。
“又熬夜了?”胡余将早餐放在餐桌上,一样一样的摆开来这才回到客厅:“工作就这么忙?你看你最近又瘦了。”
王珐抬手摁了摁太阳穴:“没办法呀,公司正在上升阶段我这没老公没孩子的,当然是要多贡献一点了。”
胡余撇撇嘴把王珐拉到餐桌前:“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带你去看看医生?”
王珐拿起个包子,不顾形象的放在嘴边咬了一口才摇摇头:“就是没休息好,没什么大毛病。”
也是不给面子,王珐话音刚落右鼻孔便缓缓流下一股红流,
吓得胡余连忙抽了几张纸递给王珐,自己去卫生间接了一盆凉水来:“你快仰着头。”说着从盆里拿出毛巾拧到半干放在她的额头上。
“你看看你。”胡余又开始唠叨了起来:“刚说完没事就流鼻血,你一会必须收拾收拾和我去医院看看。”
“好啦好啦,就是上火,没什么大事。”王珐仰着头左手扶着毛巾,生怕滑了下去:“公司最近繁琐的事情太多,有点力不从心,一会上班的时候买些清火丸吃了就好了。”
“一会还要上班?”胡余不可思议的拿出手机看了看:“今天是周日,你们公司这么没有人性周日还要求上班?”
“昨天有些工作没完成,我自己主动要求加班的。”王珐左手扶着毛巾,右手还不忘伸手去拿那个包子:“这包子味道真不错,改天再给我送些来,冻冰箱里想吃的时候热一热。”
王珐明显在转移话题,胡余也顺着她没理她,只是赤裸裸的盯着她,让王珐有些发毛。
“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胡余忽然开口,眼神就像是要把王珐看穿:“不是你的上司.....就是你的工作伙伴。”
听胡余说这话王珐愣了一下,最后干笑两声:“怎么可能,我就是喜欢工作,喜欢赚钱。”
看着王珐仓皇而逃的背影,胡余狐疑不决,按理说被人猜中了喜欢的心思表情不是欣喜就是害羞,可她满脸尴尬是怎么回事?
改天有时间了得好好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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