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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沈娇眼中已蓄满泪水,倔强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陈仲的情绪也开始不稳定,说话的音量明显提了一个度:“先抛开双方家庭原因不说,就光是我生病的这件事,你爸妈能让我和你结婚?还有现在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对于你我连最基本的陪伴都做不到,你让我怎么和你结婚?结婚以后一年半载就让你守寡?”
听他说完这些顾虑,沈娇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我不在意的,我真的不在意,我想陪你我要陪你,我爸说了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病,他已经同意了,真的,真的.......”说到最后沈娇几乎是崩溃状态,握着陈仲的手越发使劲。
陈仲看着她现在的模样,终究还是软了下来:“可是.....让我这么残忍对你,我做不到。”
一束灯光闪过划过陈仲脸颊的时候,胡余眼尖的发现他双眼猩红,眼泪正挂在下巴那处,脸色蜡黄,嘴唇也是愈发苍白。
胡余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好了。”陈仲弯下身子眼睛与沈娇对视着,语气也变得轻柔起来:“我要走了,以后.....别再找我了。”说完他用尽浑身力气掰下沈娇紧握着的手,背着她离去。
胡余惋惜的看着眼前这对,刚才俩人之间的故事也大致都听明白了,女生确实挺可怜,正准备起身去安慰她,就听身后一声闷响,然后就是沈娇声嘶力竭的在哭喊着:“快来帮帮我......陈仲你醒醒......快来帮帮我。”
陈仲晕倒在了离她五步远的地方,晕倒时正巧倒在了刚好转过身来的沈娇怀里。
胡余站在急救室外,看着坐在旁边还穿着繁重婚纱的沈娇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只能坐回她身边将她半拥住,拍拍肩膀以示安慰。
“谢谢你,胡余。”沈娇哭的眼底通红,看着胡余的双眼写满了疲惫:“这么晚了还折腾你陪我跑来一趟。”
当时情况还算有条不紊,小九急忙拨通了急救电话,小n虽然有些急救常识,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让沈娇不要激动先将陈仲的身子放平再说。
后来救护车到店的时候,沈娇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兔子,医生问什么她都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躺在面前的人流泪,无奈之下,本着能帮一点是一点的善意胡余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胡余对于她知道自己的名字一点都不奇怪,于是摇摇头:“没关系,你不要太伤心”
她终究还是错过了想五点二十表白求婚的的良时,陈仲没给她机会,也没按照她的剧本往下走。胡余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看,现在已经将近七点,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急诊室那边还没传来一点消息。
“我本来是想......”沈娇抽泣几声:“借着‘胡闹’求婚不败的神力来给自己打气,可是.....唉......果然不仅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求婚也是。”
胡余回想起他们的对话感到惋惜:“我知道你很努力了,他也知道的。”
话音刚落,抬起头便见从远处跑来一个女孩子,匆忙的坐在沈娇身边,慌张的开口:“你没事吧?陈仲怎么样了?”
沈娇一抬头就见闺蜜坐在身边满脸慌张,抬起手臂环住她时泪如雨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此时胡余坐在一边就显得有些多余,可看她俩哭成一片也不好打断,只能继续坐在一旁一副忧思状。
“哦对了。”沈娇哭诉完幸好及时想起了身边的胡余:“这位是我的朋友,她来了您就不用担心了,时间太晚了,让她送您回去吧。”
胡余急忙摆手:“让她陪你好了,我家离这不远的。”
说完没给她俩反驳的机会,点头示意后离开。
转角之际,胡余听到急诊室的门缓缓拉开,模模糊糊的听着医生说他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时,也松了一口气。
出了急诊大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恰巧胡余站在风口处,下意识的裹紧身上的大衣,身子还不自觉的打了颤。
刚提起步准备离开,就听身后传来慌张的叫声:“胡余?胡余!”
“没事吧?”尤朗跑到胡余面前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见她并无大碍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胡余被他突然的出现搞的一愣一愣的:“你怎么来了?”
尤朗把大衣脱下来披到胡余身上,然后伸出左手挥了挥:“先上车再说。”
一辆黑的发亮的奔驰从左边驶来停在两人面前,尤朗上前拉开一边的门:“上车吧。”
胡余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车虽然就站在旁边却丝毫没有要上车的意思:“这不是你的车。”
尤朗伸手揽住胡余的肩膀,身子大部分都向她身上倚靠着,恰巧一股小风吹来此时的他看着有些醉意:“刚才喝了酒,盛?老总叫人送我来的。”
胡余明了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尤朗扶进了车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尤朗疲倦的的靠在胡余的肩头,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懒洋洋的:“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就打给了小九,他说你在医院我就赶过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胡余连忙拿出手机来看。
还真是,短信微信没少发,电话也没少打,可胡余真就没发现一个。
“今晚求婚的一女孩,男朋友突发疾病,我看她自己怪无助的。”胡余边说边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奈何牛仔裤太紧使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塞进去这才接着说:“就想着帮她一把。”
尤朗靠在胡余肩膀上低声哼了一下,可能是不舒服又在她肩上蹭了蹭。
“不舒服?”胡余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顺手还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现什么异常才轻声哄着:“马上就到家了,再忍一会儿。”
许是刚才因为太过紧张,缓解之后又吹了股小风现在的尤朗已经能看得出有些醉意。
可下了车他步伐平稳,不仅帮胡余开了车门,就连进单元门的时候都紧紧抓着胡余,胡余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哪里像是喝醉的人,这人看起来异常清醒呀。
系了一天的领带,尤朗进屋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领带拉扯下来,然后瘫倒在沙发上,半阂着眼,面带笑容的朝胡余招了招手。
“来来来,别躺着一会该吐了。”胡余把手机扔在旁边的沙发上,使了吃奶的劲儿才将尤朗拉起来,让他靠在沙发上,自己在那嘟囔着:“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不多。”尤朗挥挥手,顺便在自己身上来回摸了摸,摸到最后抬头看了看胡余:“我要干什么来着?”
胡余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要把外套脱了。”
“哦,对。”尤朗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手指在空气中乱划:“我要脱......唔.....”
随着一声闷响,刚才还在客厅站着的尤朗此时已经趴在马桶前大吐特吐起来。胡余无奈的摇了摇头去厨房给他倒一杯热水。
“刚才在医院不还挺清醒的吗。”胡余把水杯放在他手边,左手及其自然的帮他拍背:“怎么回家了就成了个醉人了呢。”
“罪人?”尤朗靠在马桶上漱了漱口,竖起食指摇了摇,眼神左右乱飘着说话时也带着醉意:“不是,我自己的女人得我自己保护,我可不是罪人。”
胡余笑了笑,蹲坐在尤朗身边将他额前的碎发朝两边拨了拨:“谁能伤害我呀。”
尤朗沉默着,虽然醉意不减可语气坚定又果断:“对,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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