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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三尺的求仙路
到山下，是黑夜。
涂立吐气开声，“呜哇”一声，将脚下附近的虫子吓走。
“不会吧!”
用力过猛了?
脚下的草皮都掀飞了。
伸出手，涂立想再试试运气。
“咦！”
袁晋就是这样杀了珠子的。
掌上运劲，引起特定一个点的空气共振，这些空气就能如锋利的刀剑般。
“原来，空气也可以共振。”涂家学堂教过铃铛与铜片之间的声音共振。只要对应的铃铛响起。远处的铜片就会振动。
“奇妙。”涂立又伸手试了试。
“嗤嗤”两道气箭射出。击中荆棘。一流荆棘折断。
“袁晋。”
涂立翻手指为掌。“刺啦”一声，荆棘被斩断一片。
“感知多远，就能攻击多远。”黑夜挡不住涂立。
这种攻击手段，说是仙术，也没人会反对。
“咳。”张师实在是忍不住惊骇了。发出了声响。
“谁?”涂立压腿抬手就要攻击。
“涂立。”全真人跃过来。
“全奶奶，张师。”
“你，你…”张师不知道怎么评价涂立。
“呜呜呜”张师哭出了声。
“张师，你怎么了。”几十年了，全真人就没见张师哭过。
“老子要是有这样的弟子，怎么会舍得丢下来。”
“张师，你算是他师叔，这些日子，也是尽心尽力的帮他，你那点存货，都消耗干净了，要不然，他那里来的这般进步。”
“是啊，你小子，记住了，老子是你师叔。你吃的灵根。喝的神草粥。泡的舒神药材，是老子几十年攒下来的。”
“啊！”那个难喝的糊糊，有点辣味的什么动物肢体。泡澡的水也有辛辣刺激的感觉，都是张师给操办的?
“张师，你把你的宝贝都拿给我了，您老人家叫我怎么报答你啊！”
“小子，你已经快到升仙录第三层了，等你练到极致，给我说说是什么样子就成?”
“额?”涂立觉得张师肯定是疯了，付出这么多，就是想知道练到最后是什么样子?
“涂立”全真人拉涂立坐下。
三人成三个方位盘膝打坐。
“我们都想成仙。世人也都想成仙。”
“有人说，在东海蓬莱，可以遇仙。就有人舍生忘死，架小舟于大海之上，最后葬身大海也不后悔。”
“有人说，吃人精血，得他人寿命。也能得道成仙。就会有食人恶魔出现。最终沦为野兽，也不后悔。”
“帝王将相，遇到的成仙传说，最多的是吃仙丹。”
“不过，仙丹好看，大多都是毒药，仙没求成，也丢来性命，他们也不后悔，前赴后继继续吃毒药。”
“成仙对于普通人看起来遥不可及。对于我们，好像就差那么一点。”
“好像就在头顶三尺。站起来，差三尺。爬到屋顶，还是差三尺。”
“然后，我们不断找东西来垫高自己。”
“最后，影门得到了两样最能垫高自己的。一是这一柱神山。再有就是练气术。”
“升仙录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神奇的，是影门几千年不断演化得来的精华。”
“哎”听全真人讲了这么久，张师叹息一声。
“不管我们怎么努力，离成仙，还是差三尺距离。”
“所以，陈灵冠不求仙。”全真人看向漆黑的夜。
“人生百岁，陈灵冠要救助人世间疾苦。”
“陈爷爷和您到底是什么关系?”
涂立早就想问了，四个人在一柱神山上，三男一女。本来就很奇怪。
“他要娶我，要我随他游历人世间。我没答应。”
“嘿嘿，我们三个，还是想成仙。”张师眼睛冒精光。
“若练气真能成仙。你是最有可能的。”
“张师，我不信神仙。”
“无所谓了，我其实时日无多了，身体靠药物吊着活命，早就掏空了。”
张师还是盯着涂立。
“张师，你别盯着他，想问我就问我吧！”全真人知道张师的心思。
“你我其实都差不多。无非是同样的能力，要强一点而已。并没有其他能力上的改变。”
“不可能，升仙录不可能只有第四层。”张师不是不信全真人。是不愿否定自己的理想。
“你看，我还是要吃饭喝水。辟谷七七四九天，我还是会虚弱。”
“没有神仙”
“不可能，难道，只有遗迹里，得到升仙录下篇才能成仙!”
“木愣道人疯了，他瞎猜的话，当不得真。”
全真人看看要癫狂的张师。
“且看着吧，涂立这练功速度。若是最终也停留在第四层，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气氛有点诡异，涂立不敢说话。
涂立知道两个人离开了。即便他们动作非常轻。
“不知道老鼠吃不吃蜈蚣。”涂立没抓住那条大的。昨夜有被涂立吼出的气浪震死的几条小的，小指头大小。
“哎呀”
没想到这只老鼠还有伙伴，再路过的时候，三四只在洞口观望。
“没想到你们还能吃这东西。”几条蜈蚣很快被老鼠抢完。
“熬”一声鹰啼。
几只老鼠立刻吓得钻进洞里。
“雪，味道真不咋的。”渴了，塞把雪在嘴里。饿了，扣些苔藓嚼。
爬上，没日没夜的爬山。
“他娘的。”一团黑影扑来。
老鹰盯上涂立好久了。
老鹰扑过来，才看清它到底有多大。
老鹰翼展的得有两个涂立高。这爪子寒光闪闪。就要抓住涂立肩膀。
“你他娘的，饿疯了么？”涂立扭身子让过爪子。一把抓住老鹰双脚。
“涂立小心。”张师先发现危险。
“那是岩鹰。”
“我现在还管它是什么鹰啊！”
老鹰被涂立抓住。一下子扑到崖壁上。
“我去”老鹰巨大的翅膀扇起来，带起一阵狂风。
“去死”涂立手掌发力。
“咔嚓”
老鹰双脚被生生折断。
“熬”
老鹰惨叫。
“熬”空中有一声回应。
“不止一只”涂立要回头，稍稍松开卡在岩石里的双脚。
“熬。”老鹰振翅。
“哎呦”涂立被老鹰带着飞到空中。
“这小子。成仙了?”张师看见涂立被老鹰带着飞走了。
“呼”率先飞扑出去的，竟然是木愣道人。
“老子早就想驯养两只岩鹰了。”这东西能带着人在天上飞。
要是能驯养成坐骑，成天在天上飞，怎么着也能看看天上是怎么回事了吧，说不定就看见神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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