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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路
“刺啦”短刀在黑狗脖子上划一圈。伸手一撕，狗皮撕掉下来。
“呜呜呜”黑狗的哀鸣声还在。
“蛮横总要付出代价。这东西敢咬人，就一定是咬过人，还没受到处罚。”
“嘿嘿”涂立邪恶的咧嘴一笑。
“今天遇到我，就是它的报应。”
毛孩子吓得直往妇人怀里钻。
“你，走远点。”
妇人爬上马车，只想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涂立单手将黑狗往空中一抛，挥刀而起。够头斩了下来。
血也弄了涂立一脸。
血糊糊的人，朝妇人邪魅的笑。把这蛮横的人吓得直哆嗦。
“小子，想清楚，老子们是林家家眷。动了我家少爷，你将死无全尸。”
护卫在往这边爬。
“林家？”涂立脑子有一些印象。曲家记录的地理日志有一个林家。
“老子们连隋军都打败了，你最好掂量一下。”另一护卫也爬了过来。
“哦，是这个林家啊!”一支义军，打赢了战争，会变得如此蛮横无理!
“咔嚓”涂立一刀砍断车辕。把马车弄报废。
“杀一个娃娃，一个妇人，我还做不出来。”涂立没理睬在靠近的护卫。
“不想死，钱财都给老子交出来。”涂立样子吓人，短刀在太阳底下很亮。足够震慑一个妇人。
“给你，都给你。”
妇人早就没有思考的能力。马车里的财物包裹直接拿给涂立。
“嘿嘿！”涂立很满意。包裹里的东西是金色的。碰撞起来的响声很悦耳。
“什么他娘的义军，有了权势地位，还不是只顾自己享受。”
涂立直接把这伙人的马收拢起来。全部带着上路。
太阳还是毒辣的，即便过了半下午。
“呃！”涂立严重怀疑自己太激动，走错路了。
“怎么会越来越多高山？”
涂立要去的地方，该是黄河流域。地势该是平坦的。
“哎!”涂立不得不承认，自己辨别方向好像不怎么在行。
问路也是问题，乡野里的语言，完全听不懂。也不可能听懂。百十里地，涂立遇到的语言都不是一种。
“哎!”回头想想，还不如抓住那个妇人，让她指路呢！
“呵呵呵”正在涂立看着岔路口犯难的时候。一队商旅靠近来。朝涂立笑笑。
“小哥带这么多马，可是走反了方向!”来人不是在问话。而是笑眯眯的搭话。
“是啊。估计是完全走反了。”
“呵呵，你到是诚实。”搭话的人年纪不小。脸上皱纹不少。头发也是花白的。
“折返回去，往这边走，你的马能卖个好价钱。”
来人给涂立指了方向。
“那，要是往这边走呢？”涂立看着自己本来打算走的那条岔路。
“这条路，通往江西钱州。到了哪儿，你这些马，该被充公了。”
“啊？”涂立有点懵。
“战马乃是战事物资。林家到处收集。你送上门去，他们会放过你？”
“老人家贵姓？”这人搭话这么久。后面他的十几个伙伴都在等他。不用说也是看上涂立这些战马了。
“我也不瞒你，我家也有人在林家为官，我姓姜。你这些战马卖给我，比你赶到钱州卖划算。”
“呃！”涂立是一时起意，惩罚那个妇人，想让他们走路，才抢来的战马。能卖一些钱财当然是好事。
“姜老，您给多少钱？”
涂立并不知道战马的价值。
涂立话说完。只见姜老伸出四个手指。
涂立脸皱成包子，没接话。
“小子，这些马不是你的，偷来的东西，能拿到这些人钱财，知足吧。”
四百两，两匹马的价钱都不够。
涂立瞧着姜老身后的人蠢蠢欲动。一脸为难。
“我偷，你抢，咱们都是一路人，这价钱我就不讲了。但愿您能说话算话。真心给我四百两。”
“嘿嘿。就冲你这么识相。钱财不少你的。”姜老迫不及待了的让手下去牵马。不算涂立骑的马，斗有四匹好马。在钱州，一匹马都值这个价钱。
眼看着这些人离去，涂立乐呵呵的。
有钱是好事。涂立身前马背上一边一个包裹。金子银子都不少，心情自然大好。
姜老没有往钱州方向。道路上，又只剩涂立一个人在晃晃悠悠的赶路。
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那就大错特错。道路的宽度本可以双马并行。就在有人家的前方。一辆马车横停下路上。马车的主人，好像在欣赏风景。还摇头晃脑的在吟诗的样子。
“呃。大哥，你挡着路了。”如果涂立要过去，就得践踏路边的庄稼，涂立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哼！”雅兴被打扰。这文人很不高兴。
书童到是很讲理，赶紧拉马，摆正马车，给涂立让地方。
“行人匆匆，却不知景色宜人。观之养心静气。”这个文人用官话说，就是在讽刺涂立粗俗。
“你，滚过来。”涂立直接上手，指着文人臭骂。
这家伙也不怂，他也是佩剑的。
“别拿斯文当孱弱，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这文人还对涂立叽叽歪歪的说话。
“你占了路!”涂立指指马车。
“你还有理了。”
“人生百事，匆匆忙忙是为何？停下来看一看，休闲一番，有何不可!”
这人竟然先拔剑了。
“你要停下来是你的事。不拦着路，老子都懒得理你。”
“先生。”书童看不下去了。上来挡住这个家伙。
书童知道自家无礼在先。朝涂立歉意的笑笑。
“吃了么？”书童不仅是笑笑，脸上也是很无力憔悴的样子。
“还没!”书童中午就没吃饭。
“别叽叽歪歪的了，我需要人做翻译。我不懂这里的语言。”涂立把干粮丢给书童。
“跟着我，保证你吃饱。”
“哈哈哈”某家书童，不会为斗米折腰的。
“你没名字么？某家是什么意思？”涂立砍书童不敢接干粮包裹，就知道这人说得不错。
“在下姓范，名取云。字…”
“闭嘴。”涂立不打算知道这家伙这么详细的名字。
“范取云，不敢进村，没钱借宿吧。”涂立非常鄙视这个家伙。
“钱财乃身外物…”
“我打算雇你们两个给我当向导和翻译。你要是还叽叽歪歪的，我就走了。”
“你…”范取云被涂立这样一说，嘴巴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可以卖字！”范取云很倔犟。
“呵呵呵！”这是范取云最后的尊严。涂立乐呵呵的招手让他上马车。
买字画或者当向导，涂立无所谓。只要有个翻译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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