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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不理解你，”韩禅说的坦然，“我就想听听你自己怎么说，你也知道，藏宙很危险。”
废他妈话，如果不危险，李双子不会在这儿织网。
“你没赌过吗？”李双子突然笑了。
这么半天，只有这个笑容，让韩禅觉得这是他以前认识的李双子。
仿佛，很真诚。
李双子是说，他也在赌。
宁可似乎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却只能赌。
韩禅拧着眉看着李双子，咬了咬牙，再三犹豫半晌。
“要是我能帮你什么呢？”
韩禅是个直脾气，什么事儿成就成、不成就不成，琢磨了这么长时间，他觉得他这性格应该是遗传自姜美丽，但是血统之中又有另外一种东西在努力地把他拽回来，那部分东西应该是来自韩烁之的，让他在最后一秒之前，还是尽量努力一下。
就像李双子这个事儿，韩禅想，或许吧，或许如果自己再努努力的话，还有机会把李双子拽回来一点儿。
周遭的气氛一下沉默下来，李双子垂着头，相当认真地搓着红绳，半晌都没有说话，韩禅也不着急，就这样慢慢地、耐心地等着他的答案。
“韩禅……”憋了许久，李双子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咬了咬牙，虽然垂着头，但韩禅仍旧能感受到他的艰难，“从来没人帮过我，你知道吗？我不太能相信……”
还不等韩禅表决心，李双子抬起头来，看着这片他自己搭建的网。
“我不太擅长相信别人，不太敢相信会有人愿意帮我。”
“我会的。”
“真的吗？”
“真的。”
“叫所有人过来！”
韩禅从树上三两步跳下来就甩给褚锵这么一句，褚锵都没明白什么意思，就没头没尾地跟着韩禅往寨子里跑。
刚进寨子，韩禅二话不说拉着太阳，“你们这儿谁年纪最大？”
“我婆婆。”
太阳也是满头雾水，就听韩禅急火火地说想见年纪最大的老人，只好将他带到了婆婆那儿。
泉水边，婆婆手边有两小堆野菜，一堆比较大，是给人吃的，一堆比较小的，是给虫子准备的，入秋了，一些虫子也要开始准备过冬的食物了。
婆婆坐在一块石头上，泉水中映衬着她的脸，能看到她正盯着泉水发呆，深邃的目光中好像藏着许多许多年代久远的东西。
“婆婆，”韩禅来到婆婆脚边，“您听说过吗？这座山里有龙！不，不是听说，您见过吗？应该见过吧！”
太阳帮忙翻译，但是说到一半儿的时候也愣住了。
韩禅的语气非常笃定，尤其是他后面又改了口，他非常强调不是听说，而是见过。
“啊，”婆婆眯着眼睛，因为年岁大了的缘故，这些话从太阳嘴里传到她的耳中好像要花费一段时间，就看婆婆说话时嘴唇蠕动的速度很慢很慢，“见过。”
婆婆竟然见过龙，可为什么小时候太阳从来没有听说过？在那些关于山精野怪的故事中，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龙这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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