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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等了……我曾经在你身上浪费了八年，你找我要授权的时候，我本打算，让你也尝尝等待的滋味，就一天，一天后我就给你授权，可是你连一天都等不了吗？
“今晚李辞言亲自来通知我，记得收看《少年们，冲呀》的跨年特别节目之主题曲大放送，我才知道，你压根就没打算等我。”靳沉舟目光冷冽，“导师合作协议上的确说了我的义务，但我偏不。韩溪元，假如我破罐子破摔，和你们节目组公开就授权问题打官司，你会怎么做呢？”
“你！”韩溪元不可思议地望向靳沉舟，“不要乱来，理智一点，双赢不好吗？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理亏在前，靳沉舟，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双赢？”靳沉舟笑了，慢慢向韩溪元逼近，“好啊，那就来双赢。等价交换，我就同意授权。”
“等价交换？你想要什么？”韩溪元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我要你。”靳沉舟将韩溪元逼停至墙角。“你说什么？”韩溪元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靳沉舟。
“等价交换，用你自己，换这首歌的授权。还是你觉得，价格便宜了，你值好几首歌呢？这没关系啊，我可以为你多写两首，三首，总够了吧？”
靳沉舟的气息充满压迫感，逼得韩溪元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屈辱。
“你不可以用这种方式羞辱我，靳沉舟。”韩溪元奋力挣扎，想挣脱这种无力的处境。
“既然李辞言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靳沉舟一只手禁锢住韩溪元的双手，压到墙上，另一只手抚上韩溪元的脸颊，像是着了魔一样说道，“刚刚你还说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在一起，你还可以陪我看一辈子月亮，你又在骗我？”
“放手！”韩溪元只感到墙壁的凉意，侵袭着自己后背的肌肤。她拼命挣扎，然而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太大，她没有办法。
放手？为什么总是这么拼了命的想离开他。
靳沉舟脑子一热，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给你选择的机会，说你喜欢我，或者等价交换，二选一。”
一时间，浓烈的酒气伴着怒火包裹住韩溪元，她的整个后背被靳沉舟滚烫的手环抱着，一遍遍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韩溪元陡然笑起来：“这两个选择不都一样？你无非想要这个呗。”
说着，她直接抬头吻上靳沉舟的唇。
靳沉舟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深深回应这个吻，蛮横又热烈。
他吻着她，把她抱到沙发上，韩溪元等他稍稍松开她的手时，趁势挣脱桎梏，立刻站起来，后退一步，直接一巴掌甩到靳沉舟的脸上。
“你开心了？”韩溪元的衣服和头发有些凌乱不堪，嘴角带着戏谑的惨笑，“靳沉舟，这就是你想要的？”
“等价交换，嗯？”
韩溪元越想越觉得屈辱。
“上一个这么对我的人，差点被我杀了。”
“靳沉舟，别逼我恨你。”
靳沉舟仿佛瞬间失去力气，愣在原地一动不动，韩溪元恨恨地盯着他，倒退着往门口走。
背起包，韩溪元看到桌上那两份她辛辛苦苦撕来的、却被靳沉舟忽视的“惊喜”，直接拿起合约和邀请函，冷冷砸到靳沉舟身上。
“我们两清了。”
——
凌晨的路灯，似乎和刚天黑时没什么区别。
韩溪元一个人走在路灯下，稀松平常的路，却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头。
她索性蹲到一个路灯下，环抱着自己，把头埋在胸前，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直到双腿麻得没了知觉，她才扶着灯杆缓缓起身。
她不想哭，也不能哭。
今天化了那么好看的妆，哭的话，妆就会花。
习惯性抬起头，路灯上方的天空根本没有月亮。
原来，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
只会是一个人。
——
“从现在开始，《少年们，冲呀》主题曲正式公开，同时开启投票通道。三天后直播再评级，进行第一次淘汰，而这三天内，在jr视频《少年们，冲呀》专属通道可以观看24小时练习室训练情况，记得为喜爱的练习生投票，大家偷偷地看，不要让练习生们知道哈！”
薛灵俏皮的表演视频和解说在全网被疯狂转发，而正在宿舍封闭训练的练习生们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早早就被没收了手机，只在同一时间拿到由节目组给他们的编舞编曲。
三天后就再评级了，排名靠后的三十几位练习生将被淘汰。但现在是元旦的凌晨，这个时间点究竟要不要从床上爬起来去练舞？实在是太煎熬了。
纠结中，有部分练习生拿到主题曲，第一时间就冲去了练习室；也有部分练习生实在太困了不愿意起来，安慰自己先睡再说，早起训练不迟。
而他们并不知道，从那时开始，舞蹈练习室已经开通了24小时直播通道。
韩溪元回家好好洗了个澡，手机一直静音。等她洗完澡，吹完头发，拿起手机一看，十几个李辞言的未接来电。
韩溪元叹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太晚了，回拨了电话。
只响了三声很快就接通。
“你想说什么？”
“对不起，骗了你。”
“别说对不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除了这个，还有呢？”
“还有我认为自己没错，数据你也看到了，runon出圈，我们赢了。”
“你是老板，说什么都对，”韩溪元不想再做过多的争辩，“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还有一件事，靳沉舟联系我，答应授权了。”
“哦，挺好的。”韩溪元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和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
“你们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李辞言声音里藏着心虚。
“不重要，结果好不就够了？明天中午要播第一期节目，很重要，我要先睡了。”
“好的，那……”
不等李辞言说完，韩溪元直接挂了电话。
他是老板，也是朋友，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骗她的事，只要是对节目好的，她都无权置喙。
但有权不听。
听话的好员工当久了，今天也想当一回叛逆的老油条。
韩溪元拖着疲惫的步伐，回自己房间睡觉。
什么也不想思考。
第二天，韩溪元和猫儿子作别，就打车去了录制大楼。
今天不仅要播第一期节目，更要录第二期节目的关键素材。韩溪元又开始让自己忙碌起来。
第0期快闪直播是给秀圈粉丝的礼物，先预预热。第1期正式节目才是决定节目能否出圈的关键，也是后续资源流入的问路石，绝对不能有丝毫大意。
最紧张的是宣传组，节目播出时，他们要根据观众的实时反应来安排物料和热搜，抓对时机和观众胃口就会事半功倍，抓错了不但会白白浪费钱，更会被韩溪元骂死。
“齐嘉，等一下让练习生都停下手中的事情，过来大展厅集合。再安排摄制组准备，重点摆几个机位，具体镜头安排在u盘里。”昨晚休息得很好，韩溪元精神饱满，开始布置工作。
“好的，元姐。不过让他们集中过来干嘛？”齐嘉接过u盘。
“没日没夜练习主题曲那么长时间，肯定很辛苦，带他们看一场综艺节目放松放松，人性化吧？”韩溪元怜爱地说道。
他一下子听懂了韩溪元话里的意思，元姐这个“韩恶剪”的人设果然不倒。
自从练习生进场后，齐嘉就一直留在录制大楼和练习生同吃同住，每天近距离看他们努力练习，比其他人更能直观地感受到他们的辛苦。
他竟有些心疼那些练习生。
“元姐，凌医师快到了，我先去门口接她，然后让练习生们在节目播出前十五分钟集合。”
“行，辛苦你了。”
韩溪元对着镜子补了个口红，踩着高跟鞋往大展厅的方向走。
练习生们此刻还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将要直面怎样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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