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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封氏员工的日子有点儿不太好过，因为上到集团副总、下到公司前台，都知道他家总裁这些天心情差到了极点。
其他部门的人倒是还好，最多就是感觉到公司里气氛压抑，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可是秘书处的人就惨了，她们每天都要面对气压极低的封大总裁，汇报工作的时候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怕一个不小心被总裁逮到了错处。
封谨言倒是不会骂人，可是被他那么冷飕飕地看一眼，却比被骂个狗血淋头还要悲惨，秘书处每天上班的心情就只有一个词能形容——如履薄冰。
“今天封总的心情还没有好转吗？”秘书a小声地问道。
这个问题得到了其他同事们的一致白眼儿，“还用问吗？”
“你们说这都多少天了，封总怎么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秘书a疑惑不解，“前段时间不是挺开心的吗？上次在电梯口遇见，他还主动问我话呢！”
“我证明！上上个礼拜五下班的时候，他还问我为什么不走？以前他可是从来都不关心这种事情的啊！”
“那短短的一个星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的情绪有这么大转变啊？”
“会不会是失恋了？”
“哎？封总什么时候谈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
“想什么呢你？封总就算谈恋爱，也不会让你知道啊！你算老几？”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一般人谈恋爱，怎么着也会有蛛丝马迹露出来吧？”
“封总是一般人吗？”
秘书们讨论得太过热烈，连门口站了一个人都没有察觉到，直到门上响起“叩叩”两声轻响。
“沈少？”
沈桓风抱着胳膊靠在门上，“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热闹？”
“呃……”秘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意见，“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沈桓风却不相信，“我刚才好像听见你们提到封总，私下谈论上司，我记得在员工手册里是怎么写的来着？”
秘书们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沈少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封总啊！”
“那就让我听听，你们封总最近又有什么光辉事迹了？”沈桓风趁机提要求。
秘书们都知道他是自家总裁的好朋友，哪儿敢当着他的面说什么，听到这话脸上都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告诉我，或者我告诉你们封总，选一个吧！”沈桓风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来，看样子是不听到封谨言的八卦不肯罢休。
秘书们见他执意要听，只好把自己刚才聊的话题如实告诉了他，“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封总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我们猜他是不是失恋了？”
“失恋？”沈桓风摸了摸下巴，“不可能吧？”
秘书a眼睛一亮，“所以沈少你知道封总在谈恋爱？”
“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沈桓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秘书a一个激灵，连忙摆摆手道：“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几个人正闲聊着的时候，电梯“叮”地一声，封谨言和助理从里面走出来，他目不斜视地经过秘书处，被身后的助理提醒，才察觉到沈桓风的存在。
“你来干什么？”
“找你有事！”沈桓风说着站起身，对齐刷刷看向自己的秘书们，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秘书们瞬间松了口气。
封谨言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下来，“什么事？说吧！”
“这个。”沈桓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前几天去谈了一个大项目，但是以沈家目前的能力可能没办法单独揽下来，所以过来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封谨言接过来却没有打开，“你这是收心了？”
“能不收心吗？”沈桓风叹了口气，“都已经决定要继承家业了，也不能这么总无所事事的不是？”
“行，觉悟提高了！”封谨言点点头，这才打开手中的文件。
趁着他看文件的功夫，沈桓风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跟林茶茶吵架了？”
“嗯？”封谨言猛地抬起头，眼神儿中仿佛带着刀子。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沈桓风连忙摆摆手，“我刚才来的时候，你们公司到处都是一片静悄悄的，问了才知道他们封总最近心情不好，搞得大家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你的眉头。”
见对面的人没有继续朝自己射冷刀子的趋势，他才又接着说道：“我想着别的事情不至于让你这么反常，唯一的可能就是跟你们家林茶茶吵架了，所以才多问了一嘴。”
封谨言收回目光，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作为好友，沈桓风不敢说对他的每一个表情都能精确解读，但大部分还是能看懂的，这样分明就是默认了。
“为什么？”沈桓风继续在挨揍的边缘反复试探，“前几天她出道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总不至于是你不同意她进娱乐圈，所以才起了争执吧？你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封谨言这次连头也没抬，“这么八卦，你不应该回来继承家业，而是应该转行去做狗仔。”
“这不叫八卦，叫关心你知不知道？”沈桓风一本正经地回道。
“谢谢，不过不用了！”封谨言拒绝得干脆利落。
沈桓风耸耸肩膀，“行吧，你不想说就算了。”
“这个项目你进行过实地考察吗？”封谨言把话题拉回到正事上来，“这种投资的项目，就算还只是一个方案，也不会在业内毫无声息，为什么我在今天之前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收到？”
“什么意思？”沈桓风皱起眉头，“你不会是想说，我被人给骗了吧？”
封谨言摇摇头，“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进行过实地考察？”
“呃……”沈桓风迟疑一下，还是告诉了他实话，“没有。”
这个回答在封谨言的意料之中，他把文件交还给对面的人，“那你就先去考察一下，确定这个项目真的存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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