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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柏神色一凛，“能看出是什么吗？”
“这个估计有点儿难了。”高良希抱歉地看着他，“毕竟现在显示的只有一些数据，需要通过对比之后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现在有个问题，我们没有对比的参照物。”小齐补充道，“除非跟地球上所有现在的东西全部做个对比，但这个工作量实在太大了，而且还不一定会有效果……”
听到他这么说，宋清柏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说什么。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小齐摇摇头。
“连医院的仪器都检测不出来，就算有其他办法也未必能够奏效！”高良希忍不住叹息道。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沉闷。
林茶茶轻咳一声，“这么早泄气干什么？谁说真的没有办法了？”
“你有办法？”宋清柏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当然啦，我是谁？”林茶茶抬起下巴做傲娇状。
封谨言捏住她的下巴转向自己，“说说看！”
“光说有什么用？”林茶茶打开他的手，然后看向不远处的小齐，“你把刚才检测到的数据发一份给我。”
“好的。”小齐答应着开始操作电脑，很快她的手机上就收到了想要的数据。
林茶茶把那份数据直接转发给了霍临渊，让他帮忙核对一下这些数据代表什么物质，做完这些才对茫然的众人解释道：
“我把数据发给了临渊，他那边的资料比较齐全。”
在场的除了封谨言，其他人都没听过霍临渊的名字，不过看她似乎很有信心的样子，也就识趣地没有站出来泼冷水。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只要等结果就行了？”宋清柏作为当事人，自然是最关心这件事的人。
“对！”林茶茶点点头，“等临渊把结果发过来，我们就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宋清柏终于松了一口气。
“在等结果的时候，我们不如先来讨论一下，为什么明明是出现在脑子里的声音，却显示是在心脏附近出的问题吧？”林茶茶刚才就想说这个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对哦！”
杜璇对此似乎更有发言权，“之前清柏说脑子里出现声音，我就一直以为是他的脑部出现了什么问题，还带着他做遍了各项检查，谁能想到问题根本就是出在其他地方呢？”
“我倒是有个想法，不过现在没有证据。”宋清柏斟酌着开口道，“要等茶茶朋友那边的结果出来，才能验证这个想法是不是正确。”
“没关系，你可以先说说看。”
宋清柏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用一句话就可以完整描述：“我不到十岁的时候曾经做过心脏手术，或许是那个时候留下了什么问题。”
他这个说法其实已经算比较委婉了，其实他真正怀疑的是，所谓的“系统”会不会就是那次手术的产物。
听完他的话，在场的人都陷入到了短暂的沉默中。
杜璇跟他关系最好，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过？”
“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没事提它干什么？”宋清柏苦笑道，“而且那次做过手术之后，我的病就彻底痊愈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复发过，要不是今天检测出来，我都快要忘记这件事了。”
毕竟对他来说，那段经历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回忆。
“那次手术之后，你也没有再去医院检查过吗？”这次问话的人是林茶茶。
“没有。”宋清柏摇摇头，“我那个时候要为了生存四处奔波，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去医院复查？再说了，后来一直都没有发发作，我自然就以为彻底痊愈了，也没有再去检查的必要。”
关于他的过去，就算身为经纪人的杜璇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从他的只言片语里也能听得出来，他在出道之前应该过得不是很好。
在场的人都情商在先，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高良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那以现在的情况看，是不是说明了什么‘系统’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这难道还不很明显？”封谨言反问道，他始终都坚持这个观点。
“可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宋哥会听到不属于自己的声音？”林茶茶提出反对意见，“这个估计要等临渊的结果出来才能解释了。”
事情到这里就暂时告一段落了，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别的，见时间不早，就纷纷离开了宋清柏的房间。
“你说，宋哥他以前到底都经历了什么？”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间，林茶茶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有个想法我倒是跟他一样，这次闹出来的事，说不定真是那次手术的锅。”
“可是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就算真的是又怎么样？”封谨言冷静地问道。
林茶茶转过头来看着他，“你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有没有可能找到当年给他做手术的那个人？”
她其实还有一个想法没有说出来，宋清柏的经历虽然跟现在隔了十多年，但是性质却让她感觉很熟悉——都是有人借着治病的名义，在背地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要不然，怎么解释做个手术却牵扯出了“系统”这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呢？
封谨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却从她的问题中听出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你要找给宋清柏做手术的那个人？找他干什么？”
“也没说一定要找，就是问问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现在事情还没有定论，所以林茶茶也不急着告诉他真相，“毕竟如果这次的事真跟他有关系，这个人也可以算是人才了。”
伪装成“系统”还不容易被怀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封谨言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要他在国内并且还活着，就一定能找到。”
他这话说得十分笃定，林茶茶被他突然霸总的语气萌到，忍不住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封少，这可是你说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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