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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淼就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富二代，不学无术却又好大喜功，他搞这个研究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得到认可，至于研究出来的东西会对人类造成多大影响，林茶茶猜他其实是不清楚的。
也就是说，真正想做这个研究的另有其人，秦淼只不过是被推到明面上的一颗棋子而已，研究成功了他固然能够得到一些好处，可万一被别人发现了，背锅的人也同样是他。
那么他背后的人会是谁呢？
林茶茶一边跟着秦淼四处参观，一边在脑海中思考着，察觉到她有些心不在焉，封谨言趁着秦淼不注意悄声问道：“在想什么？”
“嘘——”林茶茶却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回去之后再告诉你。”
听到她这么说，封谨言也就不问了。
住院楼里住着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病人，或者说是试验品，林茶茶注意到这些人都会有一些怪异的症状，不是身体上就是行为上，她想大概是被注射了研究试剂的后遗症。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开口问道：“秦少，他们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嗯？”秦淼没想到她会主动跟自己说话，心里不由一喜，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当然不是，这些人在来到这里之前，可都是很正常的人。”
也就是说，他们用正常人做试验。
虽然林茶茶猜到了这个事实，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感到了一阵恶寒，居然用正常人做试验，真是一点儿人性也没有了！
秦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以为她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得意起来，“你不要看他们现在有些奇怪，等到我们的研究项目完成，他们就会变成非常厉害、非常抢手的人。”
厉害也就算了，抢手这个词分明就是把这些人当成了商品。
林茶茶被狠狠地恶心到，不想再继续跟他说话。
好在这个时候欧阳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打断了秦淼想要继续向她炫耀的打算，“秦少，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秦淼有些不悦地看着他，“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吗？”
“只是一点儿私事，怕打扰了两位贵客的兴致。”欧阳昊强忍着想要把他臭骂一顿的冲动，找了个让他不好拒绝的借口。
果然，听到可能会影响到封谨言他们的参观兴致，秦淼立刻改变了主意，“不好意思，请两位稍等我一下。”
“秦少请便！”
等到他们走到一边之后，林茶茶才悄声对封谨言说道：“我想起来这个欧阳教授为什么会看起来这么眼熟了。”
本来她都已经放弃了回想，可是刚才欧阳昊突然出现的一刹那，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然后就想到了。
“为什么？”封谨言同样压低声音问道。
“因为我确实见过他，在学校里。”
“学校里？”封谨言意外地挑起眉头，“他是夏京大学的人？”
林茶茶点点头，“对，而且他还是顾学长的导师。”
听到这话，封谨言更加意外了，“就是那个来t国找他，结果却跟他一样失联了的导师？”
“这个我不太能确定。”林茶茶记得她好像听顾庭筠说起过，他的导师并不只有一个，所以欧阳昊到底是来找他的，还是一早就来了这里，还真说不清楚。
封谨言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他见过你吗？”
“呃……”林茶茶被问住了。
她跟欧阳昊其实并没有正式地见过面，只是一次她跟顾庭筠吃完饭从食堂里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要回办公室的欧阳昊，顾庭筠就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
至于欧阳昊那个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自己，林茶茶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没关系。”见她回答不上来，封谨言主动说道，“不管他有没有见过你，或者有没有认出来你，这里应该都是秦淼做主。”
意思是，就算欧阳昊认出了林茶茶，并且把他的担心告诉给了秦淼，以秦淼那种急功近利的性格，也不会白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的。
林茶茶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就不再纠结了。
另外一边，欧阳昊把秦淼拉走之后，确定封谨言他们听不见就立刻问道：“秦少为什么要带着他们来这里？试验品不是已经送上去了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质问，秦淼不满地看着他，“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能不紧张吗？”欧阳昊气结，“你忘记那个人是怎么交代的了吗？千万不能把这里做的事情透露给外人，你现在在做什么？”
“喂，你怎么跟我说话的？”见他搬出那个人来压自己，秦淼更加不满了，“我做什么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需要我提醒你是什么身份吗？”
欧阳昊被噎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反正你赶快把那两个人弄走。”
“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秦淼冷哼一声，“做好你自己该做的就行了，其他的少管，要不然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从这个地方消失。”
“你……”欧阳昊知道他说到做到，气得直接扭头离开了。
反正他已经提醒过了，要是闹出什么事的话，最后被问责的也是这个蠢蛋，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秦淼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这才整理好表情朝着封谨言他们走过去。
“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他先是跟两人道了歉，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走吧，我们继续参观。”
封谨言点点头，跟着他往住院楼外面走去。
住院楼的对面就是实验楼，也是这里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无论进出都必须刷卡才行，秦淼拿起自己胸前挂着的工作证刷了一下，玻璃门应声而开。
“里面请！”
封谨言和林茶茶正要往里面走，却在看到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时，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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