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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听到声音，他才从报纸上移开目光，看向从不远处朝自己走过来的人。
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封谨言立刻感受到一丝凌厉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这道视线中还带着严肃的打量，像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伪装。、
封谨言挑挑眉头，没有再主动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秦荣祥才收回目光，“找我有事吗？”
“确实有点儿事情想问问您。”封谨言一边回答，一边拉着林茶茶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秦荣祥没有回答他，而是又看向了他身边的林茶茶，“你不先介绍一下？”
“哦，这是我的未婚妻。”封谨言举起跟身边人十指交握的手，“前段时间我在外地出了车祸，是她及时把我送往医院，才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他还是延续了在秦家人面前的那套说辞。
秦荣祥有些意外，“怎么会出了车祸？”
“路上被大货车追尾了，对方似乎是疲劳驾驶。”封谨言简单描述了一下，“不过爷爷不用担心，除了失去记忆之外，别的地方都没有伤得太严重。”
“失忆了？”秦荣祥更加意外了，“看过医生了吗？”
封谨言点点头，“看过了，医生说是因为头部受到撞击导致的。”
“还能不能恢复？”秦荣祥又问道。
“应该可以。”封谨言给了一个不是十分确定的答案，“不过医生说恢复的时间不确定，可能会很长，也可能哪一天突然就恢复了。”
秦荣祥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刚才说有什么事要问我？”
“哦，是这样的。”封谨言没有立刻询问他关于那位小姑的事，而是委婉地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不知道爷爷有没有听说，秦淼负责的那个研究项目前几天出了问题。”
秦荣祥显然今天第一次听说，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出了什么问题？”
“好像是秦淼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导致整个研究项目都被人毁了。”封谨言毫无负罪感地把锅推给了秦淼。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秦荣祥皱起眉头，“在t国居然还敢有人跟我们秦家过不去？查到是什么人了吗？”
封谨言摇摇头，“我前段时间在外地，没有顾得上，我爸那边也没听说有什么消息，只知道对方好像不是t国人。”
“不是t国人？”秦荣祥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秦淼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我早就说过他不堪大任，可是你爸非要把项目交给他，还说什么他不算真正的秦家人，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封谨言冷笑一声，“毕竟我爸整天都心心念念着要把他认回秦家，要是这个项目成功了，恐怕就连您都没有办法再提出反对意见。”
他已经听秦淮景说过了，这个项目本来就是秦荣祥交给秦牧的，虽然后面秦荣祥就住进了疗养院，但还是一直都在关注着，可见他对这个项目有多重视。
听出他的不满，秦荣祥难得放软语气安抚了一句：“放心吧，不管你爸打着什么主意，秦家以后都只会是你们兄弟两个的，其他人最多也就是得到一点儿皮毛而已。”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安慰，但其实是在和稀泥，封谨言心中对助理说秦老爷子最疼秦淮景的话，生出了一丝怀疑。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正他又不是真正的秦淮景，秦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态度跟他也没关系，他更在意的是能不能从秦老爷子口中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事。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毕竟就算秦淼真的被认回秦家，他也要有本事从我手里抢东西才行。”封谨言满不在乎地回道，“我想告诉您的是，项目出问题之后，研究所里的那些试剂全都不翼而飞了。”
“什么？”秦荣祥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因为太过震惊而咳嗽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才停下，“为什么会不翼而飞了？”
“不知道。”封谨言摇摇头，“我当时接到消息，就让人第一时间去看了，可惜还是去的晚了一步，里面的研究资料和试剂都没能抢救回来。”
秦荣祥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秦淼人呢？叫他马上来见我！”
“他来不了了。”
“这是什么意思？”
封谨言叹了口气，“前天父亲在家里举办了一个聚会，本来是打算把他介绍给大家的，结果等了好久他都没有出现，第二天就收到消息，说是他被人杀害了。”
相比起研究所被毁和试剂丢失，秦淼的死并没有引起秦荣祥太多震惊，他很快就消化并接受了这件事，“跟那个外国人有关系？”
“不太确定。”封谨言摇摇头，“他出事的地方是城郊一个废弃仓库，那里荒无人烟也没有监控，并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秦荣祥闭着眼睛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你今天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事的？”
“当然不是。”铺垫完前面之后，封谨言终于开始说起了正题，“我来是想说那些试剂不翼而飞之后，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什么变化？”
“您看！”封谨言说着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手背上一片溃烂的皮肤。
这是他出门之前，特意找到易容师给自己画的，跟秦淮景手背上一模一样，就连位置都没有变。
秦荣祥一把抓住他的手，“怎么会这样？”
“您也不知道？”封谨言露出一个吃惊的神情，“难道不是因为没有及时注射那种药剂，所以才导致的这个结果吗？”
听到他这么说，秦荣祥脸上闪过一丝凝重，“她没有告诉过我。”
“她？”封谨言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不过很快又被他掩饰住了，“爷爷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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