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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自己认为是，就会变成真的。”
林茶茶听明白了，“你在憋什么坏主意？”
“怎么是坏主意呢？”秦淮景一脸不赞成地看着她，“我只是觉得，有些人自不量力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让人心情愉悦罢了。”
“这都是什么恶趣味！”林茶茶无语道。
秦淮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我还没有谢谢你。”
“谢我什么？”林茶茶被他突然转变的话题弄懵了。
“谢谢你今天愿意来！”秦淮景看着她真诚地说道，“我本来以为你会不同意，毕竟封先生他……”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不过林茶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确实不同意。”
“那你……”秦淮景有些意外，难道她是为了自己，才不顾封谨言的意愿，执意来参加他父亲的葬礼？
这么想着，他看向林茶茶的眼神儿带上了一丝激动。
林茶茶被他看得一脸莫名其妙，“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秦淮景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了，连忙收敛起心神。
好在林茶茶并没有往深里追究，“我只是想着帮人帮到底，反正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等这次过后，你应该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吧。”
听到她这么说，秦淮景的眼色暗了暗。
林茶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不过你真的不介意，那些人都把秦淮远当成未来的秦家家主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秦淮景并不打算在这里多说自己的计划，“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后面可以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我保证会让你看到一场好戏。”
“真的？”林茶茶眼睛一亮，“行吧，那我就等着看了。”
在整个葬礼上，秦淮景表现得都非常低调，要不是他早就名声在外，估计就被人忽略了，而且葬礼举行完之后，他还特意提出要留下来多陪父亲一会儿。
秦荣祥看起来整个人都老了很多，听到他这么说，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是你爸对不起你。”
“他都已经不在了，再说这个也没有意义。”秦淮景并不接受他代替儿子的这声道歉，“爷爷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
秦荣祥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我老了，那些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说完让人扶着他离开了墓园。
秦淮远走的时候，还犹豫了好几分钟，毕竟他也是他爹的儿子，按理说应该像秦淮景一样，但是他刚才好不容易跟那些人攀上了关系，要是不趁早打铁的话，恐怕他之前做的就全都白费了。
所以在犹豫过之后，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墓园里很快就只剩下了秦淮景和林茶茶两个人，林茶茶本来也是要离开的，但是又觉得秦淮景的状态好像不太对，所以决定再多留一会儿看看。
秦淮景站在墓碑前，看着上面秦牧的照片，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他是被我气死的。”
在秦牧生病住院之后，他每天都会前去探视，趁着秦牧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把自己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全都当着他的面儿说了出来。
秦牧听到之后果然非常生气，每次气得血压狂飙，差点儿就要挂掉的时候，就叫医生过来给他打镇定剂，让他能继续苟延残喘地接受来自亲儿子的报复。
可让秦淮景感到遗憾的是，这样的日子并没能持续太久，那天秦牧照样气得想要从床上爬起来打他，结果刚挣扎了两下，就突然直挺挺地瘫倒在床上，再也不会动弹了。
“嗯。”
林茶茶并不觉得意外，在知道他禁止任何人去探视秦牧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秦淮景侧过脸看向她。
林茶茶并没有看他，“你恨他。”
“对，我恨他。”秦淮景低笑一声，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终于能把心底的秘密说出来了，“小的时候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总想着我要是变得优秀，让他在外人面前脸上有光，他是不是就多少喜欢会改变想法了。”
“可是有一次，我无意中偷听到他跟秦淮远说话，说是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喜欢我，之所以还留着我在秦家，是因为担心外公知道了会刻意打压他，让他失去家主之位的继承资格。”
说到这里，秦淮景轻笑了一声，“是不是很好笑？”
“不，一点儿也不好笑。”林茶茶终于转过头来看向了他，“他不喜欢你，那是他的问题，跟你并没有关系，跟你优不优秀、让不让他脸上有光也没有关系。”
“你说得对！”秦淮景赞成地点点头，“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
要是他能早点儿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因为故意要跟秦牧对着干，把自己的性格扭曲得不成了样子。
林茶茶抬起手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你以后的日子还有很长。”
“那么以后很长的日子里，你愿意陪着我一起走吗？”秦淮景突然问道。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林茶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你刚才说什么？风太大了我没听清楚。”
她把突然性失聪表现得浮夸，秦淮景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吧。”
两个人并没有在墓园里待太久，说完了该说的话，秦淮景也轻松了很多，“我们走吧？”
“嗯。”林茶茶点点头，跟他并肩往墓园外面走去。
刚走出墓园，就看见封谨言靠在车上察觉抽烟，看见他们出来才把烟头掐灭，走过来牵住了林茶茶的手。
林茶茶明白他的意思，转头向秦淮景告别：“我们先走了。”
“嗯。”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秦淮景才钻进了另外一辆车里，接过助理递来的一张纸，“都在这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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