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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媒你不行 > 恋爱要坦诚,套路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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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仲衍漠然道:“你就少说两句罢了,不要将胡公子生来跛脚一事告诉申家。”

    “不行。”华谣也坚决回绝,“媒婆有十诫,最忌欺骗,瞒就是骗,骗就是瞒。”

    华仲衍咬牙切齿道:“那你还去什么,你还是别去了。”

    “哎,阿爹这话不对。”华谣见华仲衍不让她去了,她倒是反而想和父亲杠起来,于是借力打力道:“侍郎大人与您同朝为官,又说是阿谣的‘世叔’,侍郎大人有求,阿谣当然要去,只不过,您得信我,就算不加欺瞒,也能成全这一段姻缘。”

    华仲衍眼一瞟华谣而过,存心不愿意听她狂妄言语。

    一旁的胡侍郎却开了口:“既然二小姐有信心成全犬子姻缘,又愿意亲往,那便不妨一试。”

    华谣得意地朝华仲衍机敏地挤眼一笑,有些自鸣得意的意味,便朝胡侍郎一欠身:“多谢侍郎大人信任,小女必不负所求。”

    胡侍郎也言笑晏晏地拱手示意:“那可就麻烦我这贤侄女了。”

    在这之后,华谣果然亲往国子监祭酒府邸去了,代表的是胡侍郎家的胡公子,亲自请见了祭酒千金申小姐——只不过,她在通报时,是靠华府二小姐的身份通传。

    原来,华谣不为人所知的一个身份,便是这申家的千金独女申菱漪的闺中密友——当年申菱漪被人贩子掳走拐卖,被迫抛绣球招亲,幸得华谣女扮男装接下绣球,申菱漪才能得救,但这事儿也不为外人所知,只有华谣和申菱漪两人知道,两人也因此结缘,义结金兰,申菱漪成为华谣的至交好友,虽不常联络,但也有当年的旧情旧恩维系。

    因此,华谣自打听见胡侍郎说胡公子心上人是申菱漪时,便格外细心地多加探问。

    华谣惯是厌烦侯门深府的繁文缛节,尽管她知道应当依礼通报,但也不愿意说亲一事不成传为全城笑柄,便趁着膳房小厮出门倒泔水时的门缝溜了进来。

    华谣蹑手蹑脚地走进后院,有几处院落人声鼎沸,她便匆匆绕开躲开,直到发现四下无人的一个别院,她突然想起,申菱漪喜静,又素来洁身自好,不喜家中男丁靠近,华谣想着,这便该是申菱漪的住处了。

    华谣慢慢靠近,见匾额上写着“宜心居”这样雅致的名字,她便心中笃定这是申菱漪的闺房,就悄悄地走进去,果见申菱漪正坐窗边习字。

    华谣勾唇携起一抹促狭的笑,装模作样地走进去,边行边道:“久闻申小姐花容月貌,今日一见果然是叫华谣自惭形秽呀……”

    “谣姐儿!”申菱漪闻言回头,这样调皮的人,一听声音便知是华谣,正是当初华谣那份调皮,才使她得救,因此,申菱漪也是满满的宠溺,并不似闺阁小姐般的保守,也侃道:“你像个魂儿似的飘进来就算了,你可别打趣我了。”

    “此乃肺腑之言呀!”华谣落座在申菱漪的身畔,看着妆奁镜上申菱漪的姣美容颜,信手一指镜中的申菱漪:“我们漪姐儿模样这样俏丽,怎配不上‘花容月貌’四个字了?”

    申菱漪也生的娇俏玲珑,是和华谣一样的伶俐,瞟一眼镜中的自己,也对华谣回道:“你快别闹了,今个儿干甚么来了,快说,说完快走,可别打扰我写字。”

    华谣眼珠一转,开门见山:“不知漪姐儿可知道,礼部的胡侍郎?”

    申菱漪执笔挽袖的素手突然顿了顿,但还佯装无事道:“自然知晓,她与父亲同朝为官,为人刚正不阿,父亲经常教导大哥像侍郎学习。”

    华谣看着申菱漪写字时的娴静模样,也不硬去打扰,只是双手托腮道:哎,那些都是官场上的事儿,你我姐妹俩拉家常,自然是要说些市井八卦才有趣,你有所不知,这胡侍郎啊,最出名儿的就是家教好。”

    申菱漪果然停了笔,看向华谣:“家教好?”

    华谣又夸夸其谈道:“那是,胡侍郎既不纳妾,又不填房,起床就上朝,退朝就回家,这胡夫人啊,不知道是多少女子羡慕的对象呢……”

    申菱漪被华谣搞得一头雾水,不耐烦地将狼毫在笔洗中一涮:“你到底要说什么!”

    华谣唇边狡黠的笑意更甚,竟像个男子一般朝申菱漪作揖道:“请申小姐替我讨一笔债。”

    申菱漪偏头问道:“债?”

    华谣伪作陷入悲伤的模样,对窗感叹道:“对,胡侍郎当年欠我乳母一个人情儿,害我乳母怀着相思之苦离开人世……唉,我乳母真是好惨一女子……”

    申菱漪似乎还当了真,也感慨道:“可胡夫人与胡侍郎欢好多年,谣姐儿你的乳母也已不在人世,这债要如何去讨?”

    申菱漪话音才落,突然想到,她心仪的是胡侍郎之子,不是胡侍郎,这华谣在这不断跟她提起要向胡侍郎讨债,她也是迷糊得紧,又说道:“再说……这事儿,似乎我帮不上你什么。”

    华谣却坚定地回了两个字:“你能。”

    申菱漪柳眉也一皱:“我能怎么帮你?”

    华谣见申菱漪中招儿,赶忙促狭道:“父债子还——不都说,虎父无犬子吗?”

    申菱漪总算明白华谣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是所谓何事了,但还故作糊涂地端起案边茶盏啜饮:“这话是何意?”

    华谣得意地一扬下颌:“老子不行还有儿子啊!”

    “噗嗤——”申菱漪一口茶喷到方才写过的小楷上,对华谣越发无奈:“你到底在这跟我东拉西扯些什么,想说什么快直接说。”

    “怎么吐了,心虚了呀?”华谣却贱次次地凑上前去,露出一排皓齿,看着面露一丝羞赧的申菱漪:“你和胡公子暗自交好,还不肯告诉我,可是不拿我当至交好友了,申小姐如此忘恩负义,可教小女子……伤心得很呀!”

    话音才落,华谣竟又装模作样地呜呜哭起来,好像真的被申菱漪弄得伤心不已一样。

    申菱漪面上绯红更甚,背过身去,轻声嘀咕道:“八字没一撇儿呢……”

    华谣听觉敏锐,捕捉到了申菱漪的低吟,又指着天劝道:“那八字是天定的,但写在纸上了,可就是人合的——你要点个头,我保准儿让你们俩八字合上。”

    申菱漪还是迟疑地哽咽:“这……”

    华谣见申菱漪犹豫,竟也替胡公子不值起来:“莫非,你嫌弃他生来跛脚?”

    申菱漪猛地一回眸,讶然道:“他生来跛脚?”

    “啊,我说漏了……”华谣闭闭眼,狠狠地拍自己嘴巴三下,但还是朝申菱漪问道:“你嫌弃他这一点?”

    “就算你不说,我也未曾介意过。”申菱漪叹口气,无奈道:“我自然是不嫌弃的,可我阿爹阿娘……再说了,我阿娘与你阿爹一样,都身有喘病,你可别教她恼火、”

    华谣却喜上眉梢,拍着自己胸脯,向申菱漪保证道:“知道你孝顺,但你点头就好,至于伯父伯母,交给我!”

    申菱漪急忙一拉华谣衣袂,嘘声道:“那你可千万别告诉我阿爹阿娘胡公子跛足,若是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也不会有异议了,记住,千万不要提前告诉他们。”

    “好了好了,放心吧。”华谣显然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见申父申母,只拉着申菱漪往苑外跑:“快带我去。”

    申菱漪思忖片刻,便起了身向外走。她惯是知道华谣这伶牙俐齿,她来说亲,倒也放心了许多,只是华谣多有冒失,她也有些不安,但还是缓缓道:“好,我这就替你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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