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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疼的狠了,便咬我几口吧,如此能减轻些疼痛。”
夏翎作势张开嘴巴,却只轻轻咬了一口。
月光照进房中,封南胥见夏翎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却仍不舍得咬自己一口,当下心中极为感动。
他抱着夏翎喃喃:
“你放心,本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夏翎此刻胳膊已是疼的有些麻木了,整个人也因为流血过多有些昏昏沉沉的。
待夏翎醒来时,人在已经在寿亲王府里了。
封南胥正靠在床榻边上闭眼休息,夏翎见他眼眶下乌青一片,知他也是没休息好,不忍心叫醒他,只用没受伤的左手拉了被子一角给他盖上。
不过是轻微一动,封南胥却立马醒了过来,他神色极其紧张:
“知乐,你醒了?疼不疼?饿不饿啊?”
夏翎心中一甜,对着他笑:
“不疼了,不过有些饿,想吃甜糕。”
封南胥转头就喊了满月进来,满月眼圈通红哽咽着说:
“主子,总算醒了,您可吓死奴婢了,自从老爷太太不在了,您这一处一处的总遭罪,呜呜......”
夏翎赶紧安抚她: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呢么?快,去给我蒸甜糕来,我饿了。”
满月擦擦泪摇头:
“您这受了伤的人,哪能吃那个?汤早就熬好了,我这就去给您端来。”
夏翎嘟着嘴:
“这小丫头,越来越不听话。”
封南胥刮刮她鼻子:
“待你好了,想要多少甜糕都有。”
夏翎迟疑了一下问他:
“王爷,昨夜是什么人?”
封南胥目光一下变得清冷,神色中带了几分狠戾:
“老二的人。”
倒也不出夏翎意外,若不是封南胥从中作梗,二皇子恐早就坐上了太子宝座了。
对封南胥要做的事,二皇子自然是不遗余力的狙击阻止。
只一点夏翎不明,她是女眷,离府又没什么人知晓,如何二皇子会知晓?
封南胥脸色阴沉,细细说与夏翎听。
原来,此前府中确有二皇子安插的人,不过后来因着一些事,慢慢被封南胥寻借口除掉了。
这次夏翎离府,更是没有几人知晓。
若不是巧儿来告密,只怕夏翎小命真就交代在昨夜了。
符清霜竟然与二皇子勾结,告诉了夏翎之事。
巧儿叛主,直接将此事告知了封南胥,封南胥这才及时救下了夏翎。
至于符清霜为何如此做,因担心夏翎伤情,封南胥在夏翎房中未离寸步,还不曾有时间来审问。
夏翎一听立即要求自己也随封南胥一同前去询问符清霜如此做的缘由。
封南胥为了哄她多喝一碗汤,应了她。
符清霜被关进了地牢,那里阴暗潮湿,还带着阴森。
封南胥本不肯让夏翎前来,但耐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好将她抱了过来。
符清霜早就被带到了问审堂处跪着,她抬头,看着封南胥将夏翎视若珍宝一般抱了进来,当下大声狂笑。
夏翎坐定,看跪着前方的符清霜一脸污垢,衣衫破烂,身上青紫连成片,显然是被用过刑了。
封南胥面无表情看着符清霜:
“说吧,你为何这么做?”
符清霜停了笑,满脸愤恨不甘:
“妾不甘心,为何,为何妾跟了您这许久,夏翎不过才来府中几日,您就对她如此好?”
封南胥冷冷看着她:
“与夏翎无干,说,你为何要出卖我寿亲王府?”
符清霜抬手,将鬓边的发丝拢了拢,理所当然回了一句:
“因为妾不甘心,妾嫉妒,妾心中不平。”
封南胥大怒:
“荒谬,为了争风吃醋,你竟然出卖本殿,当真可恨。你既是认了,本殿也不会客气,你那娘家就与你陪葬吧。”
符清霜眼神清明,没有一丝惊惧,反而坦然对封南胥说:
“好,妾在娘家时备受他们欺辱,妾在咱们府中时,他们却因我备受荣华,如今,妾犯死罪,他们陪葬,也是应当。”
夏翎神色复杂看着眼前的符清霜。
两世,自己同她,都是不死不休。
只是这一世,死是她。
也许,这就是命吧。
“王爷,妾只想问您一句,您心中,可曾有过妾?”
符清霜自知难逃一死,走到此刻,她已不惧生死,只是心中着实不甘,这才有此一问。
只是问这话之时,还是忍不住声音发颤。
封南胥却冷冰冰答她:
“本殿时常后悔少年时的时胡闹,昨夜,更是恨你入骨,若夏翎昨夜有三长两短,本殿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符清霜擦干脸颊上的泪,再没有颤抖,只平静看着前方说:
“夏翎,花无白日好,人无百日红,今日的我未必不是明日的你。”
这话说完,符清霜以头抢地,当场撞死。
夏翎没有惊叫,只静静看着眼前一幕,封南胥唯恐符清霜这话引起夏翎多思。
赶忙劝慰夏翎:
“你莫多想,你在本殿心中与她怎么会相同?万万不同的。”
夏翎半天才抬头说了一句:
“殿下,好生安葬了她吧,她也不容易。”
而后几日,封南胥虽异常忙碌,还是每每一下朝就朝着知乐苑中来。
夏翎人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封南胥吃不准她到底是因着受伤还是因着符清霜临死前那番话。
这日,封南胥回府早了写,他人还没进知乐苑院门,就听到屋内传出来夏翎和满月的说话声。
声音并不大,只是以为他的功力听的也很是清晰了。
“主子,您这几日都没什么精神,别是有什么大碍,咱在寻个大夫来瞧瞧吧?”
夏翎声音闷闷得回她:
“我是心里不痛快。”
满月似是给她倒水耽搁了一会,过了一会子才说:
“您喝一口,慢着点,如今王爷拿您当那掌中宝,心头肉,您心里还有什么不痛快?”
“那符清霜,原来也是他的心中人,可那日惨死,他丝毫不为所动。满月,你说,若是,我也有那么一日......”
“呸呸呸,您怎么会有那么一日?您瞧,王爷待您可与她不同着呢。”
夏翎苦笑一声:
“那不过是如今他且新鲜着呢,你瞧,那灵雀楼里大把的美人儿呢,哪一天谁更受宠,可是说不好的。”
满月劝慰她:
“您莫想那许多,真有那么一日,奴婢陪着您,咱们过安生日子,不争不抢,王爷不会拿您如何的。”
“唉,你不懂,一堆女人争抢的日子,可太难熬了。不说了,我且歇歇。”
封南胥转头就走了。
当夜,满月来和夏翎报,说王爷不知怎么了,突然将灵雀楼满楼的美人儿都遣送走了。
有几个不想走的,在楼里又吵又闹,但封南胥似是下了决心,竟是一个也没留。
夏翎本想等着封南胥晚间来的时候问问到底怎么了,但一直等到下半夜,封南也没来知乐苑。
夏翎心中一下忐忑起来,暗自思度:
莫不是他今日听到了自己同满月说的话?
不能啊,那个时辰他还在朝上呢?
那他今日这是怎得了?好生古怪啊。
夏翎按捺着,等封南胥第二日前来,谁知一连几日,他人都不曾出现。
还好万良机灵,看出来夏翎盼封南胥的心思。
当下他就去了封南胥院中,给那书房里的小厮闲聊:
“王爷这几日是不是极忙?我家主子惦记着王爷,伤都重了几分。”
那小厮也是机灵,当即就说:
“夏娘娘如今是王爷最最看重之人,王爷为了夏娘娘把咱府里所有的美人儿都遣散了,自然不舍得夏娘娘加重伤情,待王爷几日回了,我立马去回禀。”
万良见他上道,当即塞了一块碎银给他手中,心满意足的走了。
晚间封南胥果然匆匆忙忙来了,一进门就问:
“伤怎么又重了?可是吃了什么忌口的东西?还是药没按时吃?或是大力活动了?”
一连串的问话把夏翎都问懵了。
她抬头看着他,呐呐回话:
“殿下这话是何意?我,没有加重啊。”
封南胥脸色有几分愠怒:
“你今日不是着人去说伤情加重了么?怎么?是想瞒着本殿,还是故意作态引我前来?”
夏翎眼睛扫过满月等人,见他们都是一脸茫然,心中明了恐怕是万良私下所为。
若自己今日不认,只怕万良就要遭殃。
她左手一扶额头,口中:
“哎呦”一声。
整个人歪在了榻上。
封南胥脸色大变,跨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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