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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使臣看到他，自然是纷纷让位，唯独大王子没动。
两人一同站着，大王子另一边是国子监祭酒顾桓。
他对于这两人可没什么感觉，只要是美酒，他就不能错过。
顿了顿，顾桓率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第一杯酒，酒质太劣，应为下等酒。”
他也不管哪个是大梁和大千的酒，直接挨个尝过去。
在第五坛和第八坛顿了一下，犹豫不决。
他之后，大王子笑着看向梁国太子，谦和道：“太子先请？”
梁靖轩哼了哼鼻子，开口：“一起吧。”
虽说按照身份，他堂堂太子自然是比一个王子身份尊贵的。
但是谦词还是敬词，太子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大王子也没拒绝，笑了笑，抬手给自己倒了第一杯酒。
很快，他拧紧眉头，“这酒……”
确实称得上下等了。
另一边梁靖轩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就直接吐出来了。
“这什么破酒？”
礼部尚书笑着开口：“一时间微臣还真没找出来那么多好酒，这其中自然有劣质的酒充数，还请太子殿下与诸位使臣海涵。”
他都这么说了，梁靖轩也不好再发作。
白允挑眉，只静静看着众人品酒，始终没说话。
等众人把十坛酒品完，皆是在第五坛和第八坛犹豫。
梁靖轩倒是尝出来了第八坛是他们梁国的酒，只是这第五坛，的确有与大梁的美酒一拼的可能。
顿了顿，梁靖轩放下酒杯，“这第五杯酒，是好酒不错，可有名字？”
礼部尚书躬了躬身子：“回太子殿下的话，此酒名为迷迭。”
迷迭？
白允听见名字，面色微微变了，侧头看向寒息。
这酒，好像是她发现的好酒，只不过被百晓生喝了个精光。
白允抿唇，抬手让安公公给她也倒了杯迷迭，知道自己酒量浅，她也没多喝，只抿了一口。
礼部尚书见白允也喝了，很快笑着看向众人，“诸位已经品尝过了，不妨来猜猜，这酒，哪个是大千的酒，哪个是大梁的酒？”
梁靖轩心中有了数。
唯独其余使臣不知道哪个是哪个。
顾桓沉吟了许久，才下了定论：“迷迭应该是我大千的酒，第八坛才是大梁的酒。”
梁靖轩挑眉，因为这是自己国家的酒，若是梁国的人猜出来了，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
可这酒被一个大千人猜出来了，他倒是有几分趣味。
“国子监祭酒去过我梁国？”
顾桓摇头：“微臣只是猜测罢了。我大千人酒量都不高，酿酒以清香为主，这第八坛酒虽然也是好酒，但酒劲有些烈，老夫冒险一赌，这第八坛酒，应该是大梁的酒。”
“看来祭酒大人很懂酒啊。”梁靖轩勾了勾唇角，带着良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然后提醒怔住的礼部尚书。
“傅大人，宣布答案吧。”
礼部尚书愣了一下，很快宣布了答案：“祭酒大人回答的不错，既然酒猜出来了，那就请几位评审为这四国之酒打个高低吧。”
在评审之时，众人皆是对迷迭和梁国的酒有些犹豫。
论品质，这酒不差，但各有千秋。
梁国使臣看了眼自家太子殿下，犹豫着没敢下笔。
倒是梁靖轩懒懒地吩咐伺候的宫女拿笔来，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顾桓看了眼白允，想询问白允的意思。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分个高下的时候了。
既然都尝过了这几种酒，那么对这几种酒的优劣，心中定然都有数了。
这种情况下，大千拿第一还是第二都没有什么意义。
今日还是在大千的国土上评审，若是他强行让大千的酒得第一，外面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传什么闲话呢。
第一不能拿，第二又有些不甘心。
一时间，顾桓手中的笔是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看出顾桓的犹豫，白允顿了顿，开口：“既然这酒都尝过了，倒不如今日斗酒就到这里，四国的酒都是好酒，朕也深感荣幸能够品尝到这些美酒。”
“不过既然高低难分，倒不如四国都为第一好了。”
这个结果，虽然有失公允，但全了四国的面子，其余三国使臣自然不会拒绝。
等使臣笑纳了结果之后，白允才松了口气，宣布舞女入宴。
梁靖轩捻着手中的纸，还没交出去，听到这话，啧了一声：“没劲。”
随后将纸团成一团，丢掉了。
陈娇娇瞥了眼梁靖轩的动作，抬手按住他丢完纸的手，压低声音提醒：“这是大千，你收敛些。”
梁靖轩眸子亮了亮，抬头看向良嫔，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来：“好，都听娇娇的！”
良嫔微微松了手，没再说话。
宴至中间的时候，良嫔已经开始有倦意了，她微微起身，跟梁靖轩说了一声，便出去透气去了。
因为梁靖轩早就派了暗卫盯着她，倒也不怕她逃跑，也怕自己逼得太紧，她又不高兴生他气，忙摆摆手让她离开。
白允看到良嫔起身，眸子闪了闪，跟了上去。
寒息没走，慢悠悠坐在自己位子上，跟几个过来找他寒暄的大臣们说话。
只是余光一直瞥在国子监入宴口。
良嫔走到国子监长廊里，闻着外面清新的空气，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一直以来她都喜欢这种自由自在，也不用担心什么的生活。
没想到只过了没多久，就又回到京城了。
“娘娘。”
因为是梁国太子带进来的人，众人不敢得罪，便也尊称一声娘娘。
良嫔一开始想解释，但之前在皇宫里早就习惯了这个称呼，一时间倒是还算适应。
开口的是道男声，而是良嫔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
她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来，看向来人，眼睛刷的一下通红。
鼻尖也有些泛酸：“爹爹……”
工部尚书抿了下唇，拉着她去了个偏僻的地方，随后才开口询问。
“自从离宫后一直也不见你来个信，让爹爹好生担心。”
良嫔面上有几分愧疚，“是女儿担心一直有信件来往会让旁人误会爹爹，女儿便一直克制着不敢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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