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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从这一点看。
她的手段，一定不只是展露出的这些。
她给他带来了，一次次的意外。
他心头偶尔浮起疑窦，那两把十字弩，是不是与她有关。
可她又确确实实只是个，离开家族无权无势的孤女，让人无从怀疑。
她似乎有着超出这个身份的能力，但她的身世又无懈可击。
他不是不想探究。
而是，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王墨等了半天，等不到他的回答，就垮了脸，懊丧道：“你先前说过，以后我要做什么，会尽力扶植我，难道都只是客套话？”
宋砚好似未听到，她话里的央求意味。
眼中依然一片淡漠，“我的人岂是那么好借给你用的？”
王墨心头一沉，一阵失望。
却听宋砚紧接着又丢出一句：“一个月，若做不成我收回我的人，若做成了，五五分，每月还要给我的人额外加二十两辛苦费。”
他很怀疑王墨对这个计划，是不是心血来潮随口一提，完全没有任何详尽的计划。
说完，目光犀利看了眼王墨，“如此，还做不做了？”
王墨咬着后槽牙，“做！”
她的心在滴血。
宋砚就是个周扒皮。
居然真的和她讨价还价。
宋砚眼皮微挑，带笑的目光在她身上兜转一圈，悠悠道：“去找许夫子，他会帮你找人。”
他从王墨毫不犹豫的口吻里揣测出，这个丫头应该已经算好成本，对每月营收有了预估。
既有了章程，帮她一把也无妨。
他也很感兴趣，这件事王墨到底做不做得成。
王墨开心了。
可是这种开心里，又夹杂着几分被宰后的郁闷。
目光幽怨地看宋砚，“唉，没想到我聪明一世，到头来却被比我更算计的人，死死捏住七寸。”
宋砚畅然一笑，长指在她脑袋上轻点了点，“少抱怨，多思考，若你真能做成这件事，兴许我们会有更多合作。”
王墨眼睛一亮，“啧啧啧，这么说，我今后可以助你大业吗？”
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妥。
果然，宋砚唇边的笑意倏然隐没。
深深盯着她，语调颇有警告意味：“你我从素不相识到如今，我不意外你可以察觉到什么，以你的洞察力不难，但我希望你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做好自己的事，有些事，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你承担不起。”
王墨眨巴大眼睛，非常无辜地摊手，“什么跟什么，难道你不想官运亨通或是家财万贯？”
宋砚深沉不语，目光晦涩而又透着几分严厉。
王墨被盯得头皮发麻，就知道她必须说点什么了。
赶忙表明态度：“你放心了，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否认我也有，至于你的秘密，一来我确实不知道，二来，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即便我知道，也会守口如瓶的。”
宋砚神色稍霁，“今后做生意也需低调，谨记祸从口出。”
“知道了。”王墨摸着鼻子，暗松一口气。
对宋砚要做的事，王墨确实是不知道。
她充其量是站在上帝视角，得知宋砚的身份不一般。
但宋砚的剧情线，她无从揣度。
而且从宋砚的态度里她窥知，宋砚接下来要做的事应该是困难重重，危机四伏。
一旦触及到这件事，就是触到他的逆鳞。
聪明的话，她就不该再多问。
除非有一天，宋砚主动告诉她。
两人在城外分别。
王墨走向城里，直奔牙行而去。
既然要拿下鼎香楼的供货商，她便要提前做一些布局。
原著中，王心柔贩卖蔬菜水果给徐掌柜，为了掩人耳目，她当真在码头附近租了一间小院用作库房。
她派了王得贵负责那里，假模假式的收购零散农产品。
其实私下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从交易系统中购得。
她演技一流，又特意把王得贵推出来顶锅，成功瞒过江鸿渊和徐掌柜等人。
所有人都以为，王得贵有一条来自州府的神秘供货渠道，定期会把廉价的蔬果从水路运到码头。
无不钦佩王家兄妹的商业手腕和运作能力。
后来王心柔攒够资本，开了酒楼之后，那个神秘的供货商依然从未出现过。
只是每隔几日，仓库里就会出现大量的物资，有心人自然察觉到问题。
江鸿渊当然也在怀疑。
但王心柔很聪明，运送货物的差事都是交由自家的爹娘和兄长把持着。
她不说，家里人便从不多问，他们心照不宣地维护着王心柔那个所谓的秘密供货渠道。
一直到几年之后，王心柔手里有了大笔的财富，开始前往州府，染指其他生意。
那个时候，家业变大了，出售的货品种类变多，江鸿渊也参与进来。
王心柔发现，自己的进货秘密，没办法再瞒下去。
直到那时，她才收敛了对系统的依赖，转而正正经经做起生意。
可是正经做生意，想要赚得钱财，就没有从前作弊时那般轻松。
王心柔在受挫了一两次之后，生怕有损自己精明能干的美誉，干脆将那些自己搞不定的生意，全部交给江鸿渊操持。
她则主营一间金银首饰行。
金银物件全是系统中购得。
由于她变本加厉的利用系统的差价获取金银，以低价位疯狂占据市场份额，导致其他金店完全做不下去，一成气候，她便扩大店铺规模，提高价位，形成垄断。
放在21世纪，这就相当于是，一个人拥有了印钞票的能力，不断的印钞票为自己敛财。
稍微有点经济学知识的，都会知道此举迟早会造成大唐国通货膨胀。
王心柔和她手下那帮人轻轻松松，便获得巨大的财富。
这帮人不事生产，挥金如土，到处购买豪宅，大肆囤积资源。
日子久了，祸端初现，中州的物价奇高不下。
只可惜，完全没有经济头脑的王心柔，根本意识不到这样疯狂的背后必然会给自己带来灾祸，她趁着江鸿渊忙于事业，无暇顾忌自己，越发变本加厉积攒财富。
到底是女主，总是那样好运，可以完美避过一切祸事。
不久后就爆发了战争，整个大唐国一片混乱。
战乱期间，纸币宝钞不值钱了，值钱的是金银和粮食武器。
江鸿渊有先见之明，早劝说王心柔用赚到的钱财提早做安排，他们不但有吃有喝，甚至还组建了一只近万人的军队。
蜗居在中州西南边的一处天堑，逍遥地过起了土皇帝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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