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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柠望了望小郭，后者向她努了努嘴，意思她的办公室在里面。
殷小柠随即点点头，朝里面而去。
推开门时，却是看到严绪然站在那里。
“老大……”她嗫嚅着叫了一声。
严绪然也因为她的叫声蹙了下眉，转头望她：“谁让你叫老大的？”他声音不大，却显得有丝冰冷，也让站在那里的殷小柠白了一张脸。
她今天第一天来上班，赶了个早，碰到小郭，于是就聊了起来，小郭说他喜欢人叫他老大，于是她也就跟着小郭一起叫。
“叫我严律师或者boss。”他不带一丝感情地撂下句话，转身进了办公室，进去时，还将门关得乒乓响。
殷小柠站在那里，听到剧烈的响声，身体颤了颤，皱了皱鼻子，果然如外界传言，严氏的三位爷都不太好伺候，尤其属这位爷。
严绪然心里有些烦躁，进门将公文包随手一扔，抓过桌子上的电话快速拨了号码。
“你过来下。”听到那端接起，他开口说道。
申司侨正在关廷宇办公室，听说给严找了个新助理，他正想来查探下，结果严的电话就过来了。
关廷宇挂了电话，瞄了眼不嫌事大的人：“走吧。”
没一会儿，便到了严绪然的办公室，穿过助理室时，看到坐在那里的殷小柠，申司侨也怔了下。
殷小柠看到进来的人，她是读法律的，自然对于法律界有名的人都很熟识，想要进严氏，可是她梦想了好几年了。
“关律师，申律师……”殷小柠忙起身打着招呼，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唉哟，这小嘴够甜啊……”申司侨一下子绽开笑，一屁股粘上她的办公桌，“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几岁了？”
“殷小柠，22岁。”面前的小女孩如是答。
“小柠……”申司侨捉摸着，一边的关廷宇摇了摇头，转身朝里面的办公室走去。
里面，某人的脸色很难看。
“这是你找的助理？”他口气冷淡问。
“哪里不好吗？”关廷宇直视他。
哪里不好？哪里不好？他能说她那种感觉看着像她吗？
“太小了。”他应。
“小什么呀？人家还没发育好……”申司侨刚好进门，一脸诡异地笑。
“再换一个吧。”
严绪然瞪了申司侨一眼，对着关廷宇道。
关廷宇将手中的资料扔于他桌上：“我觉得她再合适不过了。”
“哪里合适？”严绪然望着面前的资料，面色冷凝。
“在学校，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毕业时各科成绩都是a，新出来的学生，做事会比较认真，对事务所也会比较忠心，最主要的是……她很想进严氏……”关廷宇给出一系列的适合的条件。
一边的申司侨却是越听越心惊，悄悄凑近他，耳语：“为何我觉得你找了第二个小锦？”
关廷宇瞪他一眼，申司侨立马闭嘴。
“想进严氏的人很多，难道只有她一个？”严绪然显然有些生气。
“是啊，太多了，但如她这种条件的，千年也难得遇上一个，严氏从来都是不看颜值不看身段不看背景的，只看能力不是吗？”当初小锦进来时，也是如此。
严绪然闭眼靠在那里，关二的话不能否认，而他心里又在别扭什么，就因为她像她吗？
“严，既然已经走到这地步了，那就……彻底放手吧……”关二又轻声说道。
一边的申司侨一听，不禁唉声叹气起来：“都说了女人嘛，玩玩就好了，有必要把自己搭进去吗？唉我说你们一个两个，还真是……”
他真看不懂了，先是关二，现在再来个严，想当初，他们这对三p党多好啊，如今这两家伙太无趣了！
“老子不管了，先走了。”他真不想趟这浑水，拍拍屁股，直接转身走人。
严绪然依然没说话，他也知道要放手，已经放手，可是，还是那么难过。
“要不你休息几天吧？”关二望着他疲惫的神情，他能体会他这种心情，这半个月来，他疯狂接案子，几乎没日没夜查找证据，不让自己有片刻的空闲，可是只要稍微停顿一下，胸前有块角落，总是会感觉空落落的。
这种感觉，他又何尝不是花了好几年，才不至于一想起就疼痛。
“不用了，严思绎的经济案件怎样了？”他边打着电脑边问。
“应该也快了，哦对了，这周末有校友会，他们已经发来邀请函了，你去吗？”关廷宇突然想起，他们三人的邀请函都还在他手里，还有小锦的。
严绪然打字的手突然停顿了下，想起那天她问他，他是怎么回答的？
［我这还不得听你的？］
时间如此快，他想听她的，可是，她已不在。
“如果你不想去……”关廷宇看他没回答，忙又说。
“不，去吧。”他却突然说道。说出口后又有些后悔，明知要断了一切能见面的机会，可是心底却总是存着侥幸，想要再见到。
关廷宇怔了下，随即点点头，又有些犹豫着说：“那……小锦的邀请函……”
严绪然抬头望他，没想到凌锦的邀请函也发到了这儿，不过也是，她才离职没多久，谁知道？
“给我吧。”他如是说，说了又觉得不妥，但话已出口。
关廷宇点点头：“我让人送来。”随后转身出去。
外面的殷小柠看到他出来，忙又拘谨地起身。
他望了她眼，大而灵气的眸子，尖尖的下巴，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扎着高高马尾，看这身形，和凌锦很相似，但是，到底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只感觉小锦比她多了股韵味，不似一般女孩的疯疯火火，也不似林黛玉般的落落寡欢，似乎身上有股忧郁，想让人自然而然接近，牵动人的神经。
而这种感觉，却是这女孩身上所没有的。
“好好工作。”关廷宇对着她微微笑了下，转身走了出去。
＊＊
凌锦接到邵允伦电话的时候，正和贞熙坐在肯德基店里。
这是她在中元集团上班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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