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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丘,老黎叔和秦老。
和我们一样是狼狈不堪,衣服散乱成了一条一缕的,裸露的皮肤上血痕宛然,他们这三个人最倒霉,中午时分恰好是毒虫争斗的时候,看来他们没少受罪。
当然他们下来的时候看到死在地上的老虎也很是目瞪口呆,看着finoa的目光和我一样充满不敢置信和敬而远之。
当初在“先生请客”的晚上我第一次看见finoa就感觉到女子有胆量干倒斗这行就必然不可以小瞧,没想到我还是低估她的本事了。
“也好,也好。”浅丘笑得很是勉强,“fiona替咱们干了一件大好事啊,山中猛虎出没的地方很少有其它猛兽,要不是在下来之前把这个大家伙干掉,恐怕我们至少有一人得死在这畜生嘴里。”
想想也对,首先是小许他们第一批筋疲力尽的从峭壁上下来,还不给这老虎捡了一个送上嘴的便宜。这可跟徽州城动物园里的老虎不一样,野性十足,捕猎时擅长偷袭和潜伏,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还真的难说不会被它咬死一两个人。
finoa对呆滞的我们挥挥手说:“这就叫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是啊,运气来了挡都不住!
这点我深有体会,可惜不是好运气,是坏运气!我他妈一旦倒起霉来,绝对是一连串的霉运,甩都甩不掉。这人和人的差别,你说咋就这么大呢?运气这回事和什么家世啊身份啊聪不聪明总没有太大关系吧!
我老黎叔为什么天生就运气不好呢?
“大家休息一下,然后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办吧!”秦老慢吞吞的说,他那把老骨头是正宗快要散架了。
嵩明走到他面前,小声的说起什么来。
我立刻看到这老狐狸的眼睛眯起来盯着我。
嵩明那阴狠里带着怨毒的目光我不用看就能感觉得到,真是没道理,换了是我被毒蛇咬中手指当然也是立刻和他一样,谁那个时候能想到藤蛊的问题。这个时候来怨恨我,以为我是故意不早和他说明这一点。我这算是好运气吗?你怎么不想想我中的可是七玄藤蛊,比你们身上只有一种石藤蛊不倒霉多了。搞不好你身上的藤蛊毒性还没那么大,不能把蛇给毒死呢。
我在心里恶狠狠的诅咒,希望你马上再被毒蛇给咬中,让你不解!让你死!!
我老黎叔就是小心眼,就是没有容人之量!怎样?
“这里是陕西秦岭的一个山谷,距离狮子岭大约七百米。”刚刚在附近转了一圈的小许很是佩服的说,“这座古墓之大远远超乎我们的预计!”
“有一个问题很值得考虑,那就是为什么要一穴二主?”秦老开口道,“很明显,范氏的棺木是后来匆匆忙忙下葬的,在她下葬之前,这座墓就已经存在了,这么庞大的墓不可能没有任何记载,为什么要把她葬在这里。难道仅仅是因为所谓旺夫家消怨恨的菊石?\?中国之大,想找一个菊石?\难道很难?”
“也许是就近下葬,当时兵荒马乱的那么麻烦。谁还有工夫讲究这个!”老黎叔嘟哝着。
我们全都笑起来。
“如果嫌麻烦随便挖个坑葬了不就行了?”小许抓抓头发说,“这墓大家都进去过了,难道不是险象重重,除了我们谁会活得不耐烦了跑进去,那不叫怕麻烦那叫找麻烦吧!!”
“也许是因为那范氏下葬的时候就已经尸变了,埋其它地方不放心!”
finoa忽然拍了一下手:“老黎叔这句话说得有道理!!”
“怎么可能,既而投火自焚,她可是死在秦朝腹地,有必要千里迢迢花尽力气把她的棺木运来葬在陕西秦岭吗?”我不可理解的摇摇头,“这怎么也讲不通,一个尸变而已,难道没有办法另外建造墓地,再用之以道石门密法镇压吗?”
李道士朋友也点头说:“的确,根本没有道理特意把棺木运这么远来安葬。棺木上的锁链,以及墓室顶上的名字,放在其它地方也是有效的。”
“我可不懂你们汉人的规矩,什么一墓不能葬两个人的。”苗族道士朋友低沉的说,“但是你们好象都误会了一件事!”
众人愕然,都露出不解之色。
“藤蛊是活的,藤蛊王自然也是活的,他只是沉睡千年而已。”
道士朋友不管目瞪口呆的我们,继续道;“既然他并非是死人,在他的墓里埋葬另外一个人又有什么不对?”
这——藤蛊是活的?不,在练成藤蛊的时候,那些虫子就已经是死物才对,它们已经不是阳世之物,不需进食不需正常活动与繁殖。它们已经成为介于生与死之间的一种生命,只要巫术的力量足够就能永远安眠下去,一旦惊起,必然恢复,起而噬人。藤蛊是有生气存在的,难道说玉胎也是?!道家老子说世间一切,非生即死,看来苗族巫王,正是超脱了生死。可惜不是成仙,不过也算长生不死。
我似乎又想起那个怪异的梦,梦里那巫王恼怒异常的对秦玉德说着什么。
汉武帝和秦始皇一样期望长生不死,是每本史书都记载得很清楚的事情。
总不会——
我打了寒颤,赶紧赶走我脑子里荒唐的念头。
莫不是又是追求长生
玉胎不可能是巫王,秦玉德死后巫王才驾崩下葬。后来那陵墓也被胡浅丘三人盗了,也早就被掘开了,里面是一清二楚,绝对不可能有差错。
“就算一穴二主的规矩不算,但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要把范氏一族的女儿葬在玉胎的墓里啊。”finoa沉思道,“还有这个地方的地名也很有问题!”
陕西秦岭,许阳,狮子岭。
这古代哪里来的狮子。叫老虎岭还差不多
那之前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呢,恐怕无可考证了。总不能因为范氏一族来过这里觉得风水不错,景色宜人,就选在这里下葬了吧,古代交通可不发达。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批又一批人从悬崖上安然(如果不算缺根手指或者中毒的话)下来,天色已然黑了,在山谷里点起了篝火,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解毒的解毒,大家都很忙碌,但也很沉默。再过一个多小时,最后一个苗族的道士朋友和卓言就要下来了。
气氛压抑异常。
谁都在心里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再进墓?说实话大家心里都有点发慌。下次一定要有把握再进去,不能像这次糊里糊涂了。其实按照?帮的规矩,一座墓是只能进一次的,但眼前显然是事出无奈。
我本来与他们不同,不指望得到什么好处也不想冒险找刺激,但是很显然现在问题已经变得与我有绝大的关联了。
老黎叔忽然说:“既然想不通原因,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到巫王的墓里找线索?”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笑起来。
“老黎叔你别在这丢人了!巫王哪里有墓?”我小声提醒他。
没想到这家伙不但不领情,还理直气壮的说:“怎么可能!怎么会没有墓?
胡浅丘三人但是取得巫王墓也不过就是衣冠冢,真实的巫王被镇压后,被五马分尸,尸体还被剁碎喂了猪狗。不过据说当时还有人花大价钱买了这些碎肉,竞相食之。哪里来的真身造墓,就算是后人苗族巫族也不过见了衣冠冢,搞得神神秘秘罢了
虽然知道,我听着还是打了个冷战。
就更别说第一次听的老黎叔,张胖子,和那几个苗族的道士朋友了。
“他们不会饿了几天吧……”张胖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们中原人,真是恐怖!”苗族几个老头惊叹不已。
“不可能啊!为什么这么狠他的肉还要剁碎,又不是唐僧肉”老黎叔哆嗦了一下,想起了平日里在茶馆听的说书,:”旧时代的君主不是很讲究面子对待俘虏一项仁慈。“
正在抽烟的浅丘忽然一怔,厉声道:“老黎叔,把你刚刚的那句话,再说一遍!”
老黎叔一呆,本能的重复道:“我说旧时代的君主……”
“不是这句!上一句!!”
老黎叔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已经高声道:“他的肉不是唐僧肉,就是这句!老黎叔,您老真是福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啊……我这随便一说,那个时候是春秋战国唉,没唐僧的!!”老黎叔还没明白过来。
李道士朋友轻声叹道:“这么好的一汉子,怎么不长大脑呢?”
老黎叔给说得一头恼火却又不敢发作。
“我当年看书的时候就在心里嘀咕,除非人丧失了理智和心性,否则绝对干不出这种吃人的事来!吃就吃吧,还吃得这么恐怖的,里面一定有问题!”我慢慢说,秦老眯起眼:“所以说——”
“谣言!”浅丘果断道,“当时有人散布类似吃了巫王的肉能够长生不老这类的谣言!致使惨剧发生!事后又被完全掩盖,所以不能留下正式的记载!”
finoa沉思道:“空穴来风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这么荒谬的谣言让那么多人相信。”
张胖子也做出一副深思的样子:“就是,主席说了,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肯定有大秘密!!”
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声音:
就是因为这座墓!
“小悸?你说就是因为这座墓?”
我回过神来,发现刚刚走神不自觉的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当下尴尬的一笑:“没错,大家想想,玉胎算不算得上是长生不死了?”
“那个大粽子既不是活着也不是死了,应该,勉强——算是吧!!”小许不敢肯定的说。
“如果在巫王追赶钱秀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了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又被有心人扭曲后传出去或者被人知道了只言片句呢?”
所有人都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浅丘却看着我,露出一个很难解释其中含义的笑容。
我给他笑得心里发慌。
正着急,却看见最后两个人也从绳子下来了。
卓言一出现,嵩明立刻狠狠的盯着他。
和氏璧的碎片在卓言手上!!
正在气氛变得紧张的时候,小许忽然尖叫起来:
“这是——最后两个人?”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更不明白他那一脸的惊惶是怎么回事,只是奇怪的点点头,说:“没错啊,十七个人,都在这里了!!”
“崂山的道士,崂山的那位道士朋友呢?怎么不见了?”
众人都惊奇的看着小许。
坐在茅山李道士朋友身边的那个人站了起来,奇怪的看着小许,然后微微点头道:“贫道就是崂山的何道士朋友,这位年轻人,我们好象没有见过面吧!”
是啊,小许在进第一道乘龙乘龙登仙门后就因为石藤蛊和我们走散了,到最后我才遇见他。而且在悬崖上那会儿因为平台实在太小,崂山道士朋友根本没有挤出来,而第一批下去的人就有小许。等崂山道士朋友从绳子上下来的时候我们正忙着议论,在那种情况下谁还记得小许根本不认识这些人,而他们要来打个招呼做介绍什么的。
小许脸色惨白,连连摇头:“不可能,你不是!你不是!!”
崂山道士朋友有点冒火:“年轻人,说话注意点。”
“你不是,你没穿道袍!”
一众人面面相,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许,这什么年代了啊!还有人穿道袍吗?要是穿的话恐怕在文革里就被人游街到死了!!”张胖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李道士朋友也眯眼笑起来:“贫道是茅山的道士朋友,不也没有穿道袍!可是秦老亲自请我们来的,这个真假就不必说了吧!”
所有人都在笑,我却没有,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下来,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小许:
“那个人,不是他?”
小许惨白着脸摇摇头。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彻底混乱了。再也扶不住小许,我们两个人一起坐倒在地上。
浅丘看见我们俩的反常,连忙示意众人不要再笑了。
死一般的沉默。
“小许,在墓里多了一个人?”finoa轻声问。
“搞不好是钱二憨那厮!”老黎叔说。
“不,是一个年轻人——不对,他大概就和小悸哥年纪差不多,但是长相很秀气很年轻,皮肤很白。穿着一件深翠绿的长袍……衣领上的花纹是金色的八卦图,一副很冷漠的样子。”小许脸色惨白,表情呆滞,像是梦呓一般,。
“他头发!他头发是不是大红色的?”我忽然从地上跳起来,抓着小许的衣领大声吼道。
“不是,翠绿的。”小许呆滞的瞄了我一眼,“他头发散着的,很长。”
大喘了一口气,我就讲不可能不可能!秦玉德的墓离这里远着呢,他就算变成鬼也跑不了这么远!他总不会真的是成神仙了!!
很多人用怪异的眼光瞄着我,估计暂时不想追问我,急着听小许继续讲下去。
“所以我以为他是崂山或者茅山的道士朋友,于是就问他,他就随便‘恩’一声,所以我以为……我以为他是崂山的……”小许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他绝对不是鬼,他对我说了话,还有影子——”
张胖子忍不住大吼:“你没脑子啊小许,什么粽子是没影子的?你倒斗见过么?”
“但是我碰到过他,他身上是暖的!!”小许急了,大吼道,“暖的,你懂不懂!小悸哥,不小心从坡道上滚下来的时候还撞到他身上了呢!”
众人全部看向我,我忍不住全身发颤。
撞到他——晕迷过去——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在中间到底是……
猛然摇头。不可能!
“搞不好那就是我们一直猜测的那个装神弄鬼欺骗钱二憨的家伙!”老黎叔忽然想通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这座墓的不寻常,又花费了很多时间找到了一条安全的通道。一直在欺骗钱二憨,指使他去买玉胎,又把钱二憨的女儿变成了行尸。埋伏在墓里准备袭击我们!”
“你这个解释说不通。”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第一,钱二憨九岁那年掉进了深三十米米的池塘,五年以后也就是他十四岁的时候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那老村长说是距今三十三年前的事!你算算,那个家伙骗了钱二憨三十三年?小许说那个人与我一般年纪,我今年才不过三十六岁!!”
老黎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许……也许不止一个人……”
“好吧,也许不止一个人,钱二憨也没说过他老爷只有一个人。”我接着说,“那么,一个住在深山里的人,或者隐藏在深山里的人,为什么会知道徽州城里一个城隍庙小小的人物老黎叔你有玉胎的事呢?”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许他早就知道玉胎是镇压这玉胎的关键,早就吩咐认识的人注意它的下落,消息一传回来他还不知道了,”finoa也在认真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最关键的是,那行尸为什么只袭击我?老黎叔,你可别给我说是我运气不好!”
老黎叔干笑两声,不再言语。
“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秦老这话说的小许对他怒目而视,但他却毫不在乎的继续道,“如果真的像老黎叔猜测的那样,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一个或者几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虎视眈眈。
不知道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他的目的。
“如果这些人这么有本事都花了三十三年,那我们不是没希望了!”嵩明低声道。、
“非也。”李道士朋友神秘的笑起来,“我们道家就讲究,时机!说不定玉胎重见天日就是这个所谓的时机!时机不到什么办法都没有用!”
“那么现在时机的确还没到!”卓言忽然开口说,“我们少一面背后刻着一个女人名字的古镜!!”
“是啊,婉清,婉清究竟是谁?要到哪里才能找到这面该死的镜子。”秦老很是苦恼。
“在镜子背后刻上名字,真是古怪而奇怪的做法。”崂山的何道士朋友皱眉。
“历史上那位巫王的女儿,战国末期末代皇后没有留下名字,该不会是她吧——”
我心虚的偏过眼,却正好看见浅丘和finoa对我有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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