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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崽子盯着她，眼神幽怨。
辰辰：“娘，我们要和曾祖母、祖母玩，你要不先去找顾将军玩吧？你笑的太大声了，影响我们发挥。”
轩轩：“娘，天气这么好，你去和顾将军生佟小四吧，别打扰我们。”
顾思寒：“娘，去吧，爹肯定想生。”
佟?O：“？？？”
看着三个小崽子，佟?O的笑都僵在了脸上。
这可真是她亲儿子！
生生生。
他们可真敢说，她是该换一批儿子了！
一旁，老太君早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她伸手搂着辰辰，抬头看了看佟?O，“?O?O，孩子说得对，我们老老少少的在一块儿玩就挺好，你这年轻的，就该跟战骁在一块玩，陪着我们，怕是要闷得慌。”
老太君一开口，三个小崽子扭头，一阵拍马屁。
老太君也分不出来谁是谁。
反正一个个的，都叫她曾祖母，哄得她开心，她乖宝、宝贝、心尖尖的叫着，倒是没错。
看着他们祖孙，佟?O笑得一脸无奈。
“老太君，你可别被他们忽悠了，这会儿他们哄着你，你觉得他们说什么都对，等会儿气人的时候，你怕是想拿鞋底抽他们。”
辰辰：“才不会呢，娘，我们是曾祖母的绝世小乖乖。”
顾思寒：“娘，我们这么可爱，这么乖巧，这么贴心，曾祖母怎么舍得抽我们？”
轩轩：“娘，咱们家里，不乖的只有顾将军，你认错人了。”
辰辰：“最不乖的是祖父。”
顾思寒：“多吓几次，估计就好了。”
轩轩：“也对。”
几个小崽子叽叽喳喳的，连想坑顾野的事，都不藏着掖着，叫的那么大声，佟?O不禁偷偷的看了看老太君和洛氏。
一个娘，一个娘子，完全被曾孙和孙子冲昏头了，一点都不觉得孩子说的有错。
佟?O看着哭笑不得。
一家子正说着，管家就从外面进来了。
管家直接到了洛氏边上，“夫人，佟家小姐来了，说想见见夫人。”
“佟家小姐？”
呢喃着这几个字，洛氏脸上的笑一下子淡了。
佟?O也听到了动静，看了过来。
“佟婉来了？”
“是，”管家丝毫不敢隐瞒，“佟小姐带了一个贴身的丫鬟，并没有带其他人，她说想见见夫人，有关乎将军安危的事，想跟夫人商量。”
闻言，佟?O和洛氏对视一眼，她们脑子里都是一样的想法——
佟婉没那么好心，这事有鬼！
……
前院，花厅。
佟?O过来的时候，佟婉已经被请进来了，下人给她泡了茶，她正在喝茶。
比起之前，佟婉的状态似乎更差了些，而且许是没睡好的缘故，她眼下的乌青很重。为了遮掩乌青，她涂了很厚的一层脂粉，浮粉太白，冲撞上青黑的颜色，吓人的厉害。
佟?O瞧着，眉头微蹙。
这鬼德行还出来晃悠，还说是为了顾战骁的事……
有意思。
心里想着，佟?O快速进了花厅。
佟婉听着脚步声，心头不禁一喜，她侧头看向门口。看着佟?O脚步翩然，仪态万千的走进来，佟婉眼底的笑，一下子就散了。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你觉得呢？”
白了佟婉一眼，佟?O直接坐到了主位上，一副主人姿态。
“伯母在忙，不方便见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趁着我这会儿心情好，说快点，不然一会儿怕是就没开口的机会了。”
“跟你说？”
佟婉看着佟?O哂笑。
“佟?O，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以为你是谁？我要见的是侯夫人，不是你。”
“怎么，在我面前张不开嘴啊？”
佟?O拎着手边的茶壶，拿了茶盏，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了盏茶。
看水雾缥缈，闻茶香袅袅，她脸上笑意盎然。
“本也不是什么要脸的人，装什么害羞腼腆青涩内敛？能说说，不能说滚，反正你要说的消息，左不过是从佟肃年墙根下听来的只言片语。佟肃年叱咤官场，到如今不也翻不起浪花来了？你这个贩消息的二道贩子，还演什么掌控全局的活祖宗？还想见侯夫人，醒醒吧，你不配。”
说完，佟?O端着茶盏喝了一口茶。
唇齿间茶香四溢。
喜欢这味道，佟?O笑着挑眉，看向佟婉。
“你别说，骂人的时候喉咙干，喝茶就觉得特别香。佟小姐，你人不怎么行，助兴的活倒是干的挺漂亮，也算有点作用。”
佟?O的话句句刺耳，佟婉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煞时更难看了不少。
要是平时，她早摔东西了。
可现在，她来侯府，是奔着求出路来的。
她已经被佟肃年舍弃了，她得给自己挣个希望出来，她不能在这翻脸发火，哪怕对面的人是佟?O。
盯着佟?O，佟婉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她抓着茶盏的手都在收紧。
将佟婉的恨意看在眼里，佟?O轻声提醒。
“别动怒啊，这是靖安侯府，可不是你发泄小姐脾气的地方。尤其是那手，轻点，茶盏又不是我，弄坏了它也伤不了我。当然，佟小姐若真是想杀我，火气无法宣泄，就想摔东西听个响，那也成，你记得赔银子就行。”
一边说着，佟?O一边举起茶盏。
她仰头仔细的瞧了瞧。
“这茶盏色彩犹若天青，造型古朴典雅，我说它是汝窑的，不过分吧？靖安侯府的东西，靖安侯用过，我说它是顾家祖上传下来的，是御赐之物，不过分吧？这两项加起来，我说它极具收藏价值，原本三千两的价值可翻十倍，要你三万两，不过分吧？”
“就这破玩意，你也敢说三万两，佟?O，你别太过分。”
佟婉冲着佟?O吼了一声。
面对佟婉的疾言厉色，佟?O平静如水，她脸上甚至连丝波澜都没有。
“这就急眼了？”
放下茶盏，佟?O缓缓起身。
她一步步走向佟婉，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神玩味。
“佟小姐这是连三万两都拿不出来了？怎么，是佟家落魄了，还是佟家老头不给你银子花了？他该不会是发现，你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了，不想对你好了吧？”
听着这话，佟婉的脸色都变了。
“你胡说什么？”
佟?O本来就是随意一说，没成想佟婉反应这么激烈。
这倒是直接给了她答案。
看来，佟家情况还真有变，那佟婉来，又说有关乎顾战骁安危的消息……这消息是什么……
也就不难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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