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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是随口保证的，可是凤轻尘的语气却很认真，暗九喘了两口气，终于缓了过来。
他放开凤轻尘。表情有些尴尬，去努力装作自然的样子，“今日出去待的时间已经够了，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对上凤轻尘温和的眼神，他知道凤轻尘没有生气，可是这个认知更加让他心跳加速。
他连忙站起来走了出去，也不顾自己碰倒了桌子撞到了门。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凤轻尘忍不住笑出声，抱人的时候胆子倒是很大，怎么现在就这样了，脸红的像个番茄。
“真是个木头！”凤轻尘眼带笑意。
暗九回到房间，他灌了一壶冷水，可心跳却越来越快。
他摇摇头，感觉自己真是魔怔了，怎么就动手了呢，如果不是小姐脾气好，他被拖出去千刀万剐都算好的。
脑海中关于叶惜雨的形象渐渐模糊，他关于叶家大小姐这个人的印象全是从她醒过来之后开始的。
狡黠的，活泼的，聪明的，温柔的，每一个样子都让他心动。
受伤时突然出现，替自己包扎伤口，用金贵的药粉，贴心叮嘱，仔细照顾。
哪怕暗九没有说，但这几日的相处，却是他冰冷生命中唯一的色彩，而那个最明亮的存在就是凤轻尘。
暗九垂下眼眸，再也不能否认那一瞬间心跳加速的原因。
他嘴角勾起，死士有了软肋和命门是致命的，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和小姐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珍惜。
这样的小姐，能够陪在她身边，哪怕只是一个死士，他也很幸福了。
暗九要求的不多，只要能陪着凤轻尘，守着凤轻尘就够了。
这种只要你好的态度如果让凤轻尘知道，只怕她得骂很多句木头！
不怪暗九会这么快动心，他很少被人这么关心，所以凤轻尘对他来说本就特别，再加上他见到醒过来的凤轻尘，第一眼就有一种亲近感从灵魂深处蔓延。
凤鸣尊者对凤轻尘的爱是刻入骨子的，哪怕记忆没了，感觉还在，喜欢上凤轻尘也是早晚的。
只不过喜欢并不代表一切，他的死士身份，还有多年接受的教育，都不会让他勇敢说出自己的心意。
或者说，要想让暗九自由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凤轻尘还要做很多努力。
距离司神医把书给凤轻尘已经过了十天了，他虽然知道最近凤轻尘在苦读，却没想过会这么快见到她。
“你这是做什么？”凤轻尘把司神医给她的书全都拿了过来。
“学生自己把内容都理解了，师傅可以抽查，如果没问题我们就进行下一步吧。”
司神医皱眉，表有些愠怒，“无论是学医还是学什么，都不能一蹴而就，更没有竭尽，这些书的内容复杂而深奥，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融会贯通，就算你记忆不错，不会举一反三又有何用？”
“对于书本的掌握情况，自然没人比我更清楚，师父不了解我，误会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希望师父知道，我从不做无把握的事情，具体情况怎么样，师父可以问过之后在做决定。”
凤轻尘表情淡然，不卑不亢的态度倒是让司神医的表情好了很多。
“好，既然如此，我便考考你，如果你真的这么几天就把书学会了，就证明你有天赋，学医这件事上我就不会再拒绝你。”
凤轻尘听完顿时就笑了，“这可是师父说的，若我通过了，您就收我为徒。”
司神医仿佛没听见她话里的绊子，点点头，接过书本随意的翻了几页。
时间就在问答中度过，等司神医把几本书全都问过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凤轻尘没有一点错误，所有理论知识都记得非常清晰，就连一些书上没写的，她都清楚。
“不错，倒确实是我小瞧了你，你有天赋，也肯吃苦，你的家人，如果不是或许关心你，以你如今的年纪，该有很大的成就。”
他不去评论叶家人看走了眼，毕竟他给叶惜雨治疗多年也没看出这个不爱说话的姑娘一旦上进，居然这么厉害。
“我说话算话，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唯一的弟子了，你要知道，哪怕是医谷的人，也顶多得我指导而已，而你，既然有了这个名称，以后便不可让我丢脸。”
凤轻尘跪了下来，认真的行了大礼，“徒儿拜见师傅。”
司神医点点头，“既然基本的药理你都清楚了，那我便和你说说接下来你要学什么，医术分为两种，救人和杀人，虽然我们医谷在杀人的名声上不如鬼医谷，但是同样可以修习，你，要学什么？”
凤轻尘抬头，神色认真的问到，“为何要做选择？救想救之人，杀可杀之人，并不矛盾。”
司神医愣了一下，他看着凤轻尘，目光有些复杂，“你……和我印象中的那个人有些不一样。”
凤轻尘丝毫不慌，“您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但既然要做改变，就要彻底一些，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所以您不用担心我学医术的目的，我所求，不过是让我自己和我在乎的人，活下去而已。”
司神医看了她好一会，才有些无奈的点头，“医谷对这两种选择没有任何区别对待，只不过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只能选一项，不过如果是你，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试一试能不能两个同时学习，说不定，我会教出下一个神医。”
凤轻尘和司神医说好以后每天早晚各两个时辰待在他那里分别学习救人医术和杀人之术。
回到屋子里，暗九已经等着了，凤轻尘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暗九微怔，如果凤轻尘忙起来，那自己岂不是不能再和她待在一起？
他表情有些失落，凤轻尘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情绪失落了。
不过这不妨碍她原本计划好的事情，“暗九，我给你一个名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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