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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你身子受亏,要尽早将孩子诞下才行,你别担心,我一直都在你身边陪着。”
苏子尘舀起催产药喂在九思唇边,手微微有些颤抖,但还是竭力克制住自己心中的难过,开口安慰着九思:“待到你产下孩子之后,我便是陪你去四处逛逛,再也不似如今这么累了。”
九思并不知道苏子尘今日怎得这样反常,但也依旧是听从了苏子尘的话,只一口一口将那催产药饮下,而后又饮了些加了足量的补药进去的参汤,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体力了。
至于为何今日要催产,九思并不多问,她此刻只想保住自己腹中孩儿的性命,这是九思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儿,自是不舍得再和他分离。
看着九思一口一口将那催产药饮下,苏子尘心中虽是舍不得,但此刻也只能是暂时将心中的难过暂且咽下去,尽量不让九思看出来。
九思心里也知道这事情只怕是并没有眼前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方才她看着广竹满脸是泪,便也能想到些什么,如今自己怀有身孕才不足十月就要催产,这其中的道理,就算是旁人不说,九思也是能够想明白些什么的。
无声将那些看不出颜色的汤药都饮下去之后,九思只靠在苏子尘的怀里浅浅呼吸着,等待着催产药发生作用,偶尔腹中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痛感,让九思有些分不清楚,这到底是要生产了的阵痛,还是旁的地方发痛。
“老爷,约莫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您且移步到外面候着吧,产房内都是女子,一会忙起来只怕是会顾不得您,且女子生产之时都有胎神庇佑,您在这里,只怕也是会冲撞了胎神。”
产婆见着九思不时地皱了邹眉,钻进产被下看了看情况,也便是出声继续道:“您在这里,也是会扰的夫人分神,不能早些生产的呀。”
苏子尘有些动摇,但看着九思很是疲惫的样子,心下仍是舍不得离开,只握住九思的手,迟疑着。
“你去外面候着吧,我亦是不愿你见到我如此狼狈的样子。”
九思吸了口气,只对苏子尘开口说了一句,而后微微垂了眼眸,开始大口呼吸起来,她只觉得自己腹中每隔一段时间便是会有一阵的抽动,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用力拽着自己往下拉一般。
苏子尘知道九思有些筋疲力尽,此刻跟她再继续开口说些什么,也不过是给九思徒增烦恼罢了。
因此,苏子尘只点了点头,俯下身去在九思额上留下深深一吻,而后便是站起身来,强忍住心里的不安,转头向外走去,却是还没等到走出一步,便是感觉似是有人拉住了自己。
苏子尘转过头去,看见九思伸出纤长细腻的手腕,轻轻扯住了自己长袍的下摆,微微动了动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苏子尘忙是靠了过去,这才听到九思开口。
“若是我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保护好咱们的孩子,让他好好成长。”
九思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苏子尘说了一句,苏子尘眼眶通红,听着九思这么说,眼泪差点决堤而出。
“你这是说什么话,如今蔡庆御医和这么多的产婆都在这里,你自是会没事的,不要胡思乱想,我和父亲在外面等你。”
苏子尘竭力忍住心中的痛苦,对九思说了一句,而后看着九思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仿佛要将自己吞噬一样,当真是不敢再继续逗留下去,亦是笑了笑,而后大步离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关注在床上即将生产的九思身上,如今九思身子虚弱,只怕是会没了力气,无法诞下孩子,难产而已,亦或是拼尽全力诞下孩子之后损伤了母体,大出血而死。
却是没有一个人看到,大步离开的苏子尘脸上,已然是掉落了几滴眼泪,高耸的鼻梁微微有些发红,只悄无声息地吸了口气,将掉落的眼泪擦掉。
走出去之后,苏子尘只看着程琮已然是回来了,地上跪伏着一个颤颤发抖的男人,看样子已然是被程琮打了一顿的样子,鼻青脸肿的,当真是有些可笑。
苏子尘来不及细想,只快走了两步走了过去,坐在了主座之上,等着程琮开口。
“老爷,这农户已然是被缉拿回来,他家里鸡笼中的鸡都已经剖开胃看过了,所有的鸡内里都有吃过断肠草的痕迹,想来应当是无误的。”
程琮开口说着,此刻双手紧紧攥拳,似乎是气急了的样子,用力对那人的后背来了一脚,而后才开口厉声呵责道:“识相点就赶紧说是谁指使的你。”
那人害怕的厉害,浑身哆嗦着爬到苏子尘的脚边,连连叩头道:“老爷明察,草民当真没有给鸡喂那些断肠草啊,孟才人亲自过来挑选,我哪里敢做这样的事情,这断肠草绝非是草民所为,草民当真是冤枉啊。”
顿了顿,那人又继续道:“孟才人信任草民才会将这差事给了草民,草民自是会亲力亲为,绝不马虎,且草民是这京郊养鸡最好的农户,哪里会做这样不光彩的事情啊。”
苏子尘看着那人不断地磕头,额上已然是有些血迹,口中不断地喊冤,心下亦是觉得此事蹊跷得紧,这人是小孟子千挑万选了的人,想来也不会有错的。
况且这人本就靠养鸡为生,日后也是要靠这生意度日的,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且退一步说,那鸡笼里面的鸡有公有母,若是这人存心想要害九思,自是将那些母鸡喂上断肠草就是了,亦或是每日里算准了时间喂养就行,哪里会这样草率,甚至给所有的鸡都味了断肠草,给人留下把柄。
如果真是苏子尘猜测的这样,想来这事情的背后还另有其人,若是此次就这样草率的杀了这个农户泄愤,只怕后面的人再也找不到了,日后还有继续动手的可能性。
“你既说不是你,那你可知道这是何人所为?”
一旁的程宵擎出声问了一句,此刻已然是有些愠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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