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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嘉炎似乎信了，道，“这琼英公主自称爱慕朕的威武不凡，也想自荐枕席，以求朕留她父皇一命，但朕已经发了话，把李征给你处理，所以这琼英公主，朕怕是无福消受了。”
琼英公主又带着恨意的眼神盯上了凌霜，“凌土司，得饶人处且饶人。”
凌霜对着琼英公主道：“你父皇又何曾饶了我凉州的五万人？”
凌霜就当着琼英公主的面，一刀结果了李征，并未再次虐待他。
凌霜动手太快，琼英公主还没看清，自己的父皇已经倒地气绝了，琼英公主发出一丝歇斯底里的尖叫，扑到了李征身上，痛哭不已。
结束的太快，荣嘉炎觉得无趣，“这琼英公主颜色还不错，拿来赏人吧！”
琼英公主后背一僵，哭声都停了一下。
凌霜却道：“既然她爱慕你，你就留下吧，也与我做个伴。”
荣嘉炎仿佛听到了开心的事情，眉眼弯弯了，眼里都起了波澜，“好，就留给你作伴。”
琼英公主却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南国皇帝不要她，凭什么凌霜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她的去留。
田元真来到奉天殿门口，道，“皇上，北国有几个老臣不服，在宫门外跪求见您一面。”
“那朕去瞧瞧。”荣嘉炎走了几步，又转身看了凌霜一眼，“朕去去就回，你等着朕。”
凌霜一眼都没有施舍给他，眼神也不知落在何处。
等荣嘉炎走了，琼英公主跳将起来，一把冲到凌霜面前，恶狠狠的拽住了她的衣裙，琼英公主保养完美的指甲抠在细小的珍珠上，稍稍用了力就绷断了她的指甲。
凌霜比起以前，犹如脱胎换骨般，神情更加凛然了，迎面而来，有如冰雪扑面之意。
琼英公主恨声道：“贱人！你为何要杀我父皇？！我父皇待你不薄，你为什么一条命都不给他留！你的心是黑的吗？！”
凌霜：“......”
琼英公主的眼泪落的凶猛，凌霜冷眼看着，无动于衷，只用了几分力气拍开琼英公主的手。
琼英公主又道：“你为什么要夺走我最珍贵的东西？！父皇是这样，明公子也是这样！”
总算说道重点了，归根结底还是在于明有余。
凌霜道：“你好像也并没有多爱你的父皇，我杀了他，你也只骂了我几句，就提到了另一个男人。”
琼英公主哽了一下，嘶声道：“贱人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凌霜本不屑解释，但又忍不住道，“我与明有余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把气撒到我的头上，实在好没道理，他是否喜爱你，不是我能左右的。”
琼英公主道：“那我父皇是你杀的吧？！你又怎么解释！”
凌霜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轻易了结，比再受折磨，要好得多。”
凌霜不意与她多说，绕过她便要走开，裙摆从李征身体里流出的血液经过，拖延了一地的血色，琼英公主被这血色刺痛的目光，伸手再次拉住了凌霜。
琼英公主道：“不准走！！”
“你做了南国皇帝的女人就这么嚣张！你看明公子知道之后还会不会喜欢你！”
凌霜回身，迅速出手掐住了琼英公主的喉咙，琼英公主呼吸不得，脸色涨得青红，去扳凌霜的手，却纹丝不动。
凌霜挑了挑眉，凉飕飕道，“同为女人，才出口救你一命，你再纠缠，我就收回那句话，你猜，荣嘉炎会不会放过你？”
琼英公主不寒而栗。
凌霜将琼英公主扔在地上，“少来惹我。”
凌霜出了奉天殿，问了一下侍立的小黄门，荣嘉炎去了哪里，小黄门知道她的身份，不敢怠慢，忙指了路。
凌霜快步而去，正好赶上了。
宫门前已经围了好多人，一干北国的朝臣被扣押在地，刀已经架在沈尚书等人的脖子上了，荣嘉炎让人抬了椅子，他正坐在一边观看。
凌霜高声道：“慢着！”
众人回头，便见到了半身浴血的凌霜，全都愣住，倒是荣嘉炎乐开了花，“你怎么来了？”
凌霜没有看众人神色各异的脸，径直对荣嘉炎道，“你放了他们。”
荣嘉炎敛了笑意，“你说什么？”
凌霜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说，让你放了他们。”
荣嘉炎站起身，居高临下审视了凌霜的脸，“朕是不是过于纵容你了？你想救他们的命，也得拿出等价的东西来换啊。”
沈尚书这几年老了许多，头发白了一半，自己性命攸关，仍不肯轻易求饶，大声说：“凌土司，不必为我等求情，此行不是为了皇上而来，成王败寇，自古便是如此，想恳求这厮放过城中百姓，这厮要杀我等，我等绝无二话！”
“李征已经死了...”凌霜听出话里的不对，“城中百姓？此话何意？”
沈尚书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道：“这厮要屠城！”
凌霜大惊，声音里都不自觉带了一丝颤抖，“上京城里平民人数足有二十多万之数，你全都要杀了？”
荣嘉炎倒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当初朕在上京城外就曾说过，不降的人都杀了，朕说道做到。”
凌霜道：“你疯了。”
“疯了？”荣嘉炎道，“你不仅想救这些老顽固，还想救这上京城的百姓？”
凌霜想也没想的答，“是的，你想让我用什么来换？”
荣嘉炎轻佻的拂去她脸上沾染的一点血迹，手指从眉尾处收回，“暂时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他随口吩咐道，“把这些老顽固放了吧，上京城中的百姓，本来也没想全都杀了，毕竟这么多人，一个个枭首，实在是很费时费力的活。”
沈尚书松了一口气，连忙向凌霜道谢，至于她与荣嘉炎的关系，沈尚书看出了一点，但并不多问。
“凌土司，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代这上京城中的百姓感谢你。”
凌霜不能在荣嘉炎面前表露出分毫，只装作和沈尚书毫不相熟，“不必言谢，我只是不想见到生灵涂炭的那天。”
荣嘉炎对着手下摆手道：“把这些老顽固都一一送回家去，好好看着，别再闹出什么宫门口跪地不起的戏码，别在这碍朕的眼，真的想死，朕也成全他们。”
他勾住凌霜的腰，“走，朕带你赏这北国皇宫的风景，你上次来肯定没有好好欣赏过。”
凌霜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这些人，有些惊讶，所以站在没动。
荣嘉炎轻推了她一下，“怎么了？在想什么？”
凌霜挣脱了他的手，自己往前走了几步，“没事，我自己可以走。”
她实在是不愿与他有更多的接触，明知道自己只能委曲求全，还是过不了心里这关。
荣嘉炎带着她看了北国皇宫的亭台楼阁，山水秀丽，正在她觉得他是不是转性了的时候，荣嘉炎又把她带到了另一处。
这里关着的都是李征的妃嫔，个个都是不俗的颜色，荣嘉炎往门口一站，那些娇弱的女人都要怕的哭出声来。
荣嘉炎道：“之前还有几个女人上吊自杀了，真是好笑，李征的女人，一群庸脂俗粉，还当朕能看得上她们？脸忒大了些。”
凌霜对此不发一语。
荣嘉炎对着那群瑟瑟发抖的女人道，“你们谁会唱歌跳舞的？谁要是跳的好，让朕边上的这位高兴了，就放了谁。”
一群女人不敢信他的话，但为了自己的命，又不得不做出尝试，没有配乐，出来一个女人战战兢兢的舞了一曲，凌霜没有阻拦，也没有露出笑容。
荣嘉炎一看她不喜欢，就对边上配着刀的侍卫说，“杀了吧，她不喜欢。”
侍卫上前，跳舞的女人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剑封喉，那群女人见此情景，害怕的尖叫声连成了一片。
荣嘉炎道：“没人跳了吗？唱歌也行啊，嗯...没人表演才艺也是要死人的。”
侍卫抓了一个女人，就强迫她表演，那女人哭喊道，“饶命啊皇上！我不会跳舞啊！求皇上饶命。”
荣嘉炎道：“唱歌你总会吧？”
那女人道：“也不会，求皇上放过我，我才选进宫不到两年，根本没见过皇上。”
荣嘉炎点点头，“那没用的话，也杀了。”
“......”
那女人一听，前后都是死，顿时改口了，“我会一点的，会一点舞蹈，求皇上给我一次机会。”
荣嘉炎讥笑道：“你刚才不是还说你不会吗？”
皇上的妃嫔，哪有不会才艺的，因为知道不表演，荣嘉炎也不会饶过她的命，只能放手一搏，说不定她跳的舞凌霜喜欢呢，那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女人可怜兮兮的看了凌霜一眼，那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忧伤，痛苦，羡慕，恳求，一一裹扎在里面。
凌霜动了恻隐之心，知道她又要救这些可怜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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