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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伤的很重,苏映雪也没时间和林玉柔再纠缠下去,冷冷地说:“随你怎么想。二少爷,我们走!“
刚准备弯腰将二儿子抱起来,却听到耳畔传来一阵脚步声。
“怎么哭的那么凶?”门口,传来了假南辰逸的声音。
听到声音,二儿子误以为是亲爹来了,便向他伸出小手,哭声震天:“爹,好痛!”
看着自己亲生儿子叫南辰远爹,南辰逸只觉得觉得心里怪怪的。
这个家,果真乱了套!
一看到二儿子那血肉模糊的脸,假南辰逸也一惊,连忙紧张地问:“这是怎么弄的?“
虽是假货,但好歹也是亲叔叔,对这个调皮捣蛋的小侄子倒也有几分感情。
苏映雪刚想说话,林玉柔抢先一步,如一只花蝴蝶般扑到他怀中,哭的花枝乱颤。
她清楚地知道,这假货为了不露出破绽,表面上的功夫也是要做的,还是要装出一副最宠自己的模样。
“老爷,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即便哭,她也要哭的最漂亮,宛若清荷带露,楚楚可怜,”我做了荷叶粥,本想过来送给三位少爷吃的。可一进门,便见二少爷将大少爷摁在地上打,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我不敢责备,只能小声质问,可他却连我也一起骂,还要动手打我!情急之下,我连忙躲闪,可指甲不小心划破了他的脸!“
苏映雪刚想开口,却见大儿子也走上前,低着头说:“爹,您别怪姨娘,这事与她无关。二弟一直在说我是野种,姨娘气不过才……”
他微微一顿,缓缓抬起头,清澈的眼底泛起点点泪花,哽咽地问:“爹,我真的不是您的儿子吗?”
“听他胡说!”假南辰逸装模作样的将他揽在怀中,一脸郑重地说,“你可是堂堂的南家大少爷,休得听那小子胡言乱语。”
“走,姨娘带你上药去!”苏映雪不愿意再看他们的拙劣表演,抱着二儿子便向门外走去。
假南辰逸见状,唯恐她寒心,便连忙松开手,焦急地喊道:“苏姨娘留步,我一会儿会让大夫过去的!“
苏映雪并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唔”了一声,便抱着肉墩子似的二儿子离开了。
回到闻心阁,大夫果然很快就来了。
二儿子伤口极深,他哭闹了许久,在敷药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小的人儿拥着薄薄的被衾,长长的睫毛上尚且沾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格外可怜无助。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苏映雪看着一脸担心的南辰逸,柔声安慰道,“大夫说了,小孩子恢复的快……”
小孩子恢复的是快,可那么深的伤口,留下疤痕恐怕是必然的了。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庞,如果再添了一道疤痕,无疑太过残忍。
“我知道。”南辰逸打断了她的话,“前几年,我从西域带回一种药,叫玉痕生肌丸,对治疗疤痕有着奇妙。不过现在只剩下一丸,应该在太太那里,麻烦你想办法弄到。否则,二少爷的脸……”
苏映雪有些为难,但还是勉强点头。
为了可怜的二儿子,她愿意去试一试。
亲娘疯了已经够可怜了,如果真的再破了相,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只不过,如今那原夫人看自己的目光并不友善。况且,她又恨透了赵姨娘。她,会将那极为名贵的玉痕生肌丸送给二儿子吗?
苏映雪没有把握。
屋内,顿时静的可怕,唯有二儿子那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可辩。
正在琢磨着如何和原夫人开口,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苏姨娘,太太有请!”吉祥那尖酸刻薄的笑声在宁静中听起来格外刺耳。
苏映雪脸一沉,立刻冲到门口,低声喝道:“小点声!二少爷服了药刚睡下。”
吉祥不以为然,依旧笑的花枝乱颤:“那好,我就长话短说了。太太请苏姨娘立刻到佛堂去一趟!”
苏映雪心微微一紧。
闻心阁出了这么大的事,原夫人不可能不过问一下。
她想了想,便吩咐在门口守候的夏婆子:“你在这里照顾二少爷,我去去就来。”
夜深沉,月无踪,连星星都隐没在乌云之后。
吉祥提着漂亮的玻璃绣球灯,缓缓走在前面带路。
苏映雪抬头望去,长街漫漫,红墙巍峨,只欲压人而下,胸口感到莫名的一阵沉闷。
高高耸起的屋脊,层层叠叠,宛若大海翻起的巨浪,似乎下一刻就会奔涌而来,将这偌大的院落给硬生生淹没。
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在心底蔓延。
南辰逸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跨过高高的门槛,却见佛堂偏厅的灯却亮着。
吉祥掀开半旧的湘妃帘,只见原夫人和李、林二姨娘都在。
苏映雪心一紧,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只要有原夫人在的地方,都会隐隐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或许,是因为她常年住在佛堂,衣裳被香熏染的缘故。
“说,你是怎么看的二少爷?”原夫人眼帘低垂,并不看她一眼,手里依旧捻着那泛亮的数珠,“好好的爷,如今破了相,你该当何罪?”
她的声音并不高,却字字如冰,冷的骇人。
苏映雪一惊,立刻跪倒在地:“映雪有罪。在林姐姐打二少爷时,映雪应该挺身而出,宁自己破了相,也不应该让少爷有任何闪失!”
听着那冷漠的声音,她清楚地知道,因假印章一事,原夫人对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猜忌。
林玉柔柳眉一挑,一脸轻蔑地冷笑道:“苏妹妹不必挑拨离间,我自卫误伤二少爷一时,早已向太太请罪。不过,你在二少爷面前信口雌黄,搬弄是非,诬蔑大少爷一事,又该如何解释?”
李姨娘翻了个白眼,一脸鄙夷,却没有说话。
她们闹的越凶,她就越是开心。一听二儿子破了相,她兴奋的差点直接在芭蕉院放上两挂鞭炮。
“这话绝非是我说的。”苏映雪看着原夫人,一脸郑重地说,“后宅人多嘴杂,凭什么断定一定是我说的?我照顾二少爷不过仅仅几日的事,难道他过去知道的一切都是我告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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