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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死丫头,怎么会坠湖?”苏琬一回府询问过一切之后,不顾玉?在场,当众骂着魏苗苗。
魏誊在侧打着圆场,“好了,苗苗才醒不久,别这样说她了……”
“你到现在还护着她?平日里她瞎胡闹也就罢了,待在宫里那么久的日子,她竟还是这般不成体统。她到底是随了谁啊。”
“……”魏誊这下不知该怎么说了,是该说他爱玩呢,还是自家女儿脾性全然像了自己这亲亲娘子大人呢。
魏苗苗全程缩着脑袋,她闷闷道:“母亲大人,不是我不乖,是你们早早就把我许给秦历,我……”
“所以你就闹这一出?”不明所以的苏琬只断定一切缘由都是魏苗苗所起,也没给魏苗苗辩解的机会,又道:“罢了,也不管你到底怎么想,这几日在府里,你那也不许去!就给我待在家里!”
“母亲!!!!!!!”魏苗苗嘟着嘴表示抗议,她的亲亲父亲甩了个眼神给她,示意她噤声。
魏苗苗这才不再言语,玉?看到这场面,不禁想起从前的自己,也是这般凄惨。
就在王爷夫妇在为自家女儿进行“爱的教育”时,忽然从外进来一个仆人,领着成壁入内。
成壁缓步走进里头,有礼的对着两人躬身行礼,“见过宣王殿下,宣王妃。”
“啊,是裴大人,有何事?”魏誊瞬间变了脸色,温言询问着。
成壁淡笑道:“微臣叨扰了,实在抱歉,只是微臣要带孟小姐回府,还请王爷放行则个……”
魏誊一顿,与苏琬面面相觑,苏琬上前道:“那就请裴大人把孟小姐带回去吧。”
成壁颔首,上前拉着站着发呆的玉?,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顺利出了宣王府,玉?还沉在方才宣王妃责怪魏苗苗的场景中,回不过神来,成壁走了几步发觉玉?心不在焉,抬手轻瞧了她的脑袋,“别再胡想了,有这会子神游的功夫,不如想想,如何向我道谢吧。”
“什么?”玉?脑子还未转过来,方才她一直想着秦历和魏苗苗的事,连成壁何时带她出去的都不晓得,待回过神来,她愣愣道:“啊,那成大哥你想要我怎么道谢啊?”
成壁淡淡道:“嗯……我缺一个荷包,不如你绣来送我?”
玉?眨巴了下眼,傻兮兮的点头,“好啊……”
随后是成壁那澄澈的笑,依旧温柔恬静,那双眼似是能将人溺死一般,玉?被这笑迷住了,如同入了沼泽地一般深陷其中。
夜色渐浓,成壁也将玉?安稳的送回了家,两人没有多言。
到家后玉?想了半天才惊觉事态的不对,从前她的成大哥去哪里了,她那温柔和煦的成大哥何时是这般刻薄的人了,都会向她要补偿了。
奇怪,真是奇怪了……
不过很快玉?没有追寻疑问了,而是认真的做起了荷包,打算应成壁所言,绣一个给他,奈何玉?针线活不如自家妹妹灵活,一个小小荷包就是绣不好,她也不好劳烦自己母亲毕竟这是她要送给男子的。
于是乎,转念一想,去寻一个靠得住的大人物比较好,有如此大名的女子,这京都也唯有姜瑜梨一人了吧。
翌日清早,玉?便匆匆赶至姜侯府,寻到了姜瑜梨,向她讨教起了刺绣的事。
两人坐在凉亭,玉?与姜瑜梨说起了缘由。
“好郡主,你就帮帮我吧。”玉?央求着姜瑜梨。
姜瑜梨坐在凳上,为玉?斟了杯茶,“可以是可以,不过玉?啊,你平白要做荷包给那裴公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裴公子啊?”
玉?身子一凛,道:“才不是呢,只是我欠他的罢了。”
姜瑜梨柳眉微蹙,“那就奇怪了,这荷包若是女子送男子的话,就是表明情意的信物啊,若是男子请求女子绣一个荷包给她的话那就应该是那男子对女子也有意思,女子允了的话,也就是答应了。”
“玉?,你要是只是欠人家什么,随意去寻个礼物送去便是,何必费心做个荷包呢。”
玉?捏着杯盏,久久不语,她倒是忘了女儿家送荷包的意义,不过她的成大哥为什么要她送他荷包呢。
难不成……
他是有点喜欢她的?
骤然萌生的这个念头,令玉?不由红了脸,嫩白的面颊一阵绯红,她急切的喝了口茶想掩去面上的燥热,姜瑜梨早早瞧见了玉?绯红的脸,掩唇笑道:“看来,不是我误以为,是真的了,玉?,你若真喜欢那裴公子,不如早些表明了心意。”
“我……”这话该如何说呢,在春风楼的那些日子,却是过的极为舒心,她也真的想念梨花酿了。
“好了好了,咱们还是绣荷包吧。”姜瑜梨陡然出声,倒让玉?缓了过来,她讪讪一笑,眼睛紧紧的盯着姜瑜梨手上的动作。
这一日,玉?都耗在了侯府,和姜瑜梨一道绣荷包。
而同一日,裴府这不大安生。
“望舒回来了啊……”苍老的脸庞刻画着他岁月的沧桑,裴父端坐内堂,心中满是忐忑。
仆人禀报道:“少爷早已回了京都,不过一直都住在太子府里,已经有月余了,前几日承蒙陛下厚爱,也封了少爷为官。”
“是吗,他还是不肯回来吧。”裴父浑厚的声音略显颓然。
仆人回道:“属下未曾见到少爷,只依稀从太子府那打探到少爷的消息,如今少爷尚住在太子府。”
沉寂了一会儿,裴父道:“我知道了,改日,我亲自拜访太子,你平日里也去试探下少爷。”
仆人应声退下,裴父独坐内堂,满是怅然。
是成大哥夜,灯火渐明,成壁从礼部当差回太子府,在回程的路上,被人拦住。
“少爷……”
成壁不问大概也明白了,他道:“是父亲让你来找我的吧。”
仆人一时语噎,顿了一会儿才道:“老爷近来身子骨不大好,少爷既然回来了,不如回府瞧瞧?再者,少爷一直叨扰太子殿下也不是个事。”
“你回去禀了父亲,让他别再念我了权当没我这个儿子便是,今后我姓成,裴望舒这人,再没有。”
“可是少爷……”
“改名换姓我自会禀告陛下还有太子殿下亦是不劳裴大人挂心。”
寥寥几句成壁说的决断,他自来京都便想换名,奈何太子还是叫着他从前的名,以至于在朝堂上,他的名也只是裴望舒。
成壁也不多于裴府家仆多言,言罢这句就大步离去,在后头的仆人轻叹了声,“也不知老爷到底做了什么孽,让少爷这么怨恨。”
成壁大步走在街巷上,寂静的夜里,这热络的街巷反倒徒增成壁烦扰,行了几步,成壁骤然停下,自嘲的一笑,他仰首望着漆夜,如墨般的眼泛出点点晶莹。
踌躇半晌成壁继续行走,离太子府不远,成壁瞥见一个丽影,他眯眼狐疑着上前,只见玉?披着暖和的狐裘正蹲在地上拿着木棒划雪。
“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成壁疾步上前,伸手欲拉起玉?。
“成大哥,这个给你!你要的荷包!”玉?翩然起身,献宝似的将怀中里的荷包掏出塞到成壁手中,“答应成大哥的事,我有好好做哦,这个我可是绣了好久的呢。”
虽然过程很艰辛,也惹怒了从不轻易发火的姜瑜梨,但她还是顺利的绣好了,不过荷包上绣的兰花,却生生被她绣成了韭菜。
成壁接过荷包,轻抚了抚,一时无言,玉?眨巴着眼等待他的反应,见他良久没有回应,便道:“成大哥,怎么了?我绣的真的太难看了么?”
成壁不答,只是默默将荷包塞入怀里,然后伸手,轻抚了玉?冰冷的耳垂。
指腹轻抚过玉?的耳垂,引的玉?耳垂一烫,玉?被成壁这动作的吓得一缩向后退了几步,却被成壁捞入怀中,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落在玉?唇上,伴着些许寒意也带了几片落雪。
轻抬起头,成壁注视着面红耳赤的玉?,他没有道歉的意思,只是道:“玉?,我心悦你,我想和你一道。”
闻言玉?的脸愈发红了,她轻喘着,伸手推了推成壁,和他距离七寸远,才道:“成大哥,你莫要吓我啊。”
她再怎么样,也是个平凡的女子,任由哪个女子蓦然被男子表白,都一时无法接受吧,更何况,这个男子,她诚然是有些喜欢。
成壁道:“你不信我么?我何时有诓骗你的时候?”
“难道,是你不喜欢我?”言此成壁略有些神伤,玉?见状,甚是不忍,也不顾她女儿家的矜持,拉着成壁的手,“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我,我也喜欢成大哥的。”
成壁挑眉,淡淡道:“是么?”
成壁的大掌紧握着玉?冰凉的小手,两人的手就这么紧握着,不知该说什么的玉?,微微垂首,“我应了便是……”
“那我,明日便去提亲。”成壁显得有些急迫。
玉?抬首直视着成壁,“成大哥,只有这事,不能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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