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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太子府,听得管家所言,玉?有些失望,成壁竟今日一早就搬离了太子府,也未与她说什么,就那么搬走了。
还是说成壁是躲着她,所以才一夜搬走呢。
转道离去,玉?来到了时常和侯轻风去的酒楼,侯轻风早就点了一壶茶在那坐着,瞧见心事重重的玉?,心生疑惑。
侯轻风见玉?这样闷闷不乐,上前轻拍了她的脑袋,“喂,死丫头,这也不是春日里,你别思春啊。”
“谁思春了,你这死猴子,竟会瞎说。给你脸了!”玉?恼羞成怒一掌拍向侯轻风,侯轻风的脸上,赫然映出了一个红印子。
侯轻风轻捂着脸,一脸哀痛的道:“你真是,下手这么重。我这张俊脸迟早被你毁了。”
“毁了最好,省的你再招蜂引蝶。祸害其他姑娘。”玉?没好气的说道。
“你到底怎么了,这副样子有些吓人啊。”侯轻风从未见过玉?这般,心生疑惑,也略显担忧。
玉?撑着脑袋,叹声道:“别提了,我觉得我被人骗了。”
“谁还骗的了大小姐你啊。”侯轻风道。
玉?白了他一眼,没再多言,她终究是没敢将她心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侯轻风,哪怕侯轻风与她也是多年的交情,她开不了口啊。
稍坐了一会,玉?匆匆离别,打算打道回府。
方跨入自家院门,仆人就上前唤住她,“大小姐,内堂有位公子,说要见你。”
玉?黛眉微蹙,这京都还有谁会来找她,且还是个男子,实是奇怪。
她顾不得那么多,疾步跑入内堂,一袭青衣映入眼帘,玉?轻唤,“公子,你找我……”
话音未落那人已经转过身来一双眼柔柔的望着她,玉?喃喃道:“成大哥……”
成壁走至玉?身侧,淡笑道:“见到我怎么又不说话了。”
玉?未答,反倒问道:“成大哥,听说你搬离了太子府?”
成壁一愣,随后笑道:“你消息倒灵通,今早搬的,宅邸还未整理好,也未告诉你。那宅子也早就跟太子殿下提了,只是那时恰逢年关,没有什么帮手,直到今日才搬,我想着该只会你一声,就来你家中叨扰了。”
“怪不得我去太子府找你你不在。”知晓缘由后,玉?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光,一时神采奕奕。
成壁淡笑摸了摸玉?的脑袋,“你呀,就是太过心急了。”
“玉儿!”一声冷冽的叫唤声吓得玉?身子一抖,她忙后退了几步。
孟知礼突然出现,玉?本想说什么,孟知礼对她视若罔闻,他越过玉?,躬身对着成壁行了一礼,“裴大人。”
成壁亦是回礼,“孟大人。”
“不知裴大人来舍下所谓何事?”孟知礼开门见山的说道。
成壁道:“有些事与孟小姐说。”
孟知礼狭眉一挑,“舌妹好像与裴大人不相识吧。”
玉?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哥,我和成大哥,啊不,裴大人是认识的。”
“什么意思?”孟知礼疑惑道。
玉?在他耳边道:“我之前逃去宁州,这位就是收留我的那位大东家。”
“什么?!!既是那位大东家,为何爹从未和我提起。”孟知礼懵了,先前孟然去宁州接玉?,早已见过,如今成壁又在礼部与他爹一道做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为何他爹从不提起。
成壁心知孟知礼心头疑惑,他道:“令堂知道。”
这更让孟知礼不解了,孟然既然知道,又为何瞒着一众人呢。
事也要从几日前说起了,成壁初入礼部按着规矩由人领着,本也和孟然无关,他只需循规蹈矩做着自己的事情就好,但当他瞧见成壁时,是说不出的眼熟,耐不住性子的孟然,便跟带着成壁的同僚说了几句。
“李兄,这位裴公子就由我来带吧。”
“这可怎么劳烦您呢。”
“无碍无碍。”
“那就劳烦您了。”
就这样,原本归在李大人下头的成壁,转而到了孟然手下,孟然也不唐突,将礼部一众琐事交代清楚后,私下里拉住成壁,方才询问:“裴公子,我瞧你有些眼熟,你是不是曾在宁州做过生意?”
成壁谦逊有礼的躬身,闻孟然言没有惊异,他冷静的回道:“确实是,令爱我也见过。”
“那位不愿收我银票的大东家?”孟然总算想了起来。
成壁微微颔首,孟然惊诧道:“你竟是姑苏裴氏的子孙,实在是想不到。”
“不过你在宁州时,又为何化名为成壁?”
成壁一顿,他道:“这事,请恕晚辈无法启齿,此乃家世,颇有些……”
孟然了然,“明白了,既是无法言说的事,我也不好再提。”
“对了,孟大人,还请您认识我的事,不要告知旁人。”
“怎么了?有何不妥?”
“我回京之事众说纷纭,孟大人您心知我当年离京的个中缘由,我在宁州那些年干了什么,我……”
“你是怕惹人非议吧,我明白了,你且放心,我断不会说出去的。”
这也就是孟然为何会守住秘密,没对外宣扬了。
知晓一切的孟知礼,沉吟半晌,又道:“这般,真是抱歉了,裴大人,您这秘密,我们兄妹二人自会保守。”
成壁躬身拘了一礼,“劳烦孟大人了。”
一侧的玉?听得云里雾里,她最不喜的就是官场上这套作风了,更别说这两人现下的状态正是无视她呢。
玉?一把上前,对视孟知礼,“哥,我还有话要和裴大人说呢,你先走好不好。”
“可我也……”孟知礼还有话说,下一瞬却被玉?无情的堵住嘴,推出了内堂。
孟知礼无奈离去,反正来日方长也不在乎这些时日,他也不再计较。
内堂独留孤男寡女二人,玉?松了口气,拉着成壁就往后院走去。
至后院,银装素裹的后院白茫茫一片,晃得人眼生疼,玉?牵着成壁缓步走着,一深一浅一个脚印落在被雪覆盖的小道上,脚踩在雪上发出吱吱的响声。
两人就这样慢慢的走向一侧凉亭。
凉亭里因大雪至,也裹了一层银霜,玉?并不在意,她撩了狐裘大咧咧的坐下,成壁失笑,“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想着带我来这凉亭?”
玉?道:“成大哥,你还记得春风楼那个晚上么?你为我沏茶。”
成壁眼神一黯,“自然记得。”
这如何叫他忘记,他为女子那般煮茶沏茶屈指可数,玉?不过第二人。
玉?顿了顿,又道:“成大哥,我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当初到底为何离开裴家。”
成壁呼吸微窒,未曾料她竟是要知晓他的过往,他哑声道:“你当真要知道……”
“这是自然,成大哥你既是想娶我,那我也要知道你的事啊。结发为夫妻,自然互相不能欺瞒,你说是吗?”玉?说的极为诚恳,她是真的想知道成壁从前的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真的看不透。
沉吟半晌,成壁下定了决心,准备将事情全部告诉玉?,“好,我告诉你。”
裴望舒这个名,他已经有六年没有听到别人唤他了,六年前他还是父母健在,似普通孩子一般的孩子。
当年他十六,也是京都有名的世家公子,又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在旁人看来他前途不可估量,自然他父亲也是那么想,甚至将裴氏一族的希望全压在他身上,那段时间他几乎喘不过气,没日没夜的被学业压在身上,不过好在他还有母亲可以依靠,可好景不长,他母亲染了重疾,不治而亡。
母亲死的那年,他绝望了,甚是绝望,偌大的裴府也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了,整个裴府只把他做光耀门楣的工具,而他亦是讨厌这种担着重负的感觉。
偶然一次,他从舅舅口中得知母亲不治而亡的秘密,因他父亲被遣去关外,家中没有当家母亲病重寻求族中人帮忙却未得到怜悯,更是刻意不寻大夫救治,才会致使他母亲不治身亡。
那年他的舅舅也是个急脾气,知道后便与父亲对峙,最后结果却是被族中人打成重伤并赶出了京都。
这更让他感到不忿,于是某一夜,他当了个不听话的小孩,逃离了裴府,他想去宁州,去他母亲长大的地方。
还未待他出城门,就被家中仆人团团围住,那是他第一次动手伤人,刀刀入肉血溅城门,他顺利的离开了京都,此后的事他在不知,他只知道,因为那一次伤人,京都都在传,裴公子疯魔的事。
他有六年未曾回来,直至今年听闻恩师染疾,便偷偷来拜访自己的恩师,也因此结识了玉?,才有如今这般。
“我断不会原谅我父亲,若非他自私,我母亲也不会这样不治而亡。”他忘不了那年,他母亲病死在床榻上的样子,那样凄惨那样无助,他恨,他恨自己懦弱,恨自己没用。
可是再后悔也没法让他母亲活过来了,子欲养而亲不在许就是这种无助的感觉吧。
玉?怜惜的望着成壁,她不知如何安慰成壁,忽得一阵寒风吹进,灌入她的狐裘,她冻得一颤,不适时的打了个喷嚏,也打乱了这原本忧愁的场景。
成壁见玉?这样,无奈摇首,脱下身上的鹤氅为玉?披上,“寒日里头还坐凉亭,你怕是想受风寒。”
玉?揉了揉难受的鼻子,嘿嘿一笑,“成大哥,你就当我皮痒吧。”
她这人啊,就是吃了亏才知道后悔。
成壁浅笑出声,方才的阴郁一扫不见,只有在玉?身边,他才能笑得开怀。
两人又在凉亭稍作停留,随后玉?带着成壁到偏阁去坐了,那里熏炉早就燃起,屋里极暖,玉?褪去厚重的外袍,忙坐到熏炉旁取暖。
时不时的搓着手,“可算是暖和了。”
成壁淡笑道:“你也算会享受。”
话音刚落,一个婢子急匆匆的从外头跑了进来,“大小姐,老爷回来了,正在内堂候着你呢,要你带着裴大人去内堂。”
屋内的两人面面相觑,在疑惑中两人去了内堂。
孟然早就候着了,正坐正位品着香茗,玉?领着成壁来到内堂,轻唤了声:“爹,我带着裴大人过来了。”
孟然抿了口茶,将茶盏置在一旁,起身走向成壁,轻拍了拍成壁的肩,“不知裴大人,觉得我家玉儿如何?”
开门见山直接说起自己女儿,让两人甚是惊异,而更诡异的还在后头。
“咳咳,我瞧着你们两人极为般配,若裴大人还没有心上人的话,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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