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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千金小杂役 > 第六十一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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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凄惨惨戚戚,临近冬季这秋末的风是越发刺骨冻寒。

    而在江府,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整个府邸,为这冰冷的天添了几分暖意。

    这日孟玉涟又顺利诞下一子,虽不是夫妻二人期待的女儿,却也是颇为珍视。

    孟玉涟用尽力气诞下孩子,已经累的睡了过去,孩子由稳婆抱去沐浴了。

    江羡离得知孩子出世,忙要闯入屋内,却被稳婆拦在外头,“我说江少爷,你都做过一次爹了咱们的规矩你还不明白吗,不让进就是不让进没得商量。”

    “你们总说产房血气重我只想去瞧瞧我的娘子这也不行么?”低声下起的央求着,稳婆还是那坚决的态度没有给江羡离好脸色,径直越过他回了屋,无奈江羡离只能在屋外漫无目的的踱步。

    玉?得了信抱着许多补品,大包小包的抱着就来到江府,见江羡离失神的站在外头忙道:“生了吗,是男是女啊。”

    “生了,是男孩。”江羡离一心只念着自家娘子,对玉?所问便随口应了。

    玉?得言尴尬垂眸忘向她怀中抱着的姑娘家的发簪,还以为孟玉涟会生个侄女给她呢她可是置办了好些女儿家的东西。

    等了许久,稳婆才将屋内收拾好对着江羡离道:“这回可以进去了。”

    江羡离一刻也不等,直冲进屋内,上前紧握着孟玉涟的手,“涟儿,辛苦你了。”

    正沉睡的孟玉涟自然听不得这话了,见她睡得安稳江羡离便转去看睡在孟玉涟身侧被红色襁褓包裹住的小人。

    小人小手紧攥成拳圆圆的小脑袋一动也不动的和他母亲一样正呼呼大睡。

    “这小鼻子小眼的,还是像涟儿多些。”不知何时进来的玉?也看起了自己刚出世的小侄子。

    细细看了一番,玉?才道:“庭儿呢怎么不见他?”

    “去私塾了,迟些回来。”江羡离眼中满是柔情也只藏的下他的妻子孩子。

    玉?自觉自讨没趣,放下补品礼物就悻悻的离开了。

    回到府里,家仆告知她兄长来信了,她便兴冲冲的跑去看了。

    她兄长孟知礼前几日跟着言奕远游去了,两人结伴而行互相都有照应,孟然也不再恼怒,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不疼还有谁疼呢。

    “爹呀,哥写了什么?”玉?一进内堂就喊着。

    孟然认真看了会笑道:“你哥哥说,他与言公子一路上好山好水赏了遍,如今正朝着青州去呢。”

    “青州是个好地方呢,江南水乡听说那边美人最多。”玉?叽叽喳喳的说着。

    柳嫣然在侧则是无奈,她原想撮合玉?与言奕一道,却没想到让孟知礼与言奕一道出去了,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玉?心知柳嫣然的不满,她柔声道:“娘,不要再跟我置气了,方才涟儿生了,是个男娃呢。”

    “怎么今日就生了?”柳嫣然顾不得与玉?置气,担忧占据了上风。

    玉?道:“没事只是孩子来的早了些,没什么大碍,她们母子平安,妹夫也待涟儿极好。”

    柳嫣然不由叹气,“你的妹妹自然过得很好,羡离是个好孩子,你爹也知道,那时若你……”

    “娘打住打住,你这话与我说说就罢了,若是被涟儿听见她得多伤心啊。”

    “再者说了如今她们二人情比金坚,怎么分也分不开,如今你说这话不是让他们伤心吗。”

    柳嫣然轻捂唇不再提,孟然见母女二人侃侃而谈则是轻把信笺放下走了。

    半晌后,柳嫣然叹声,怜惜的抚了抚玉?的面颊,“我这苦命的女儿啊,生的也不差,怎么就一直寻不到良人呢。真是愁死人了。”

    “好了娘!您若真的闲得慌,不如去找言伯母,如今言公子和哥一道远游去了,她也寂寞的很,你多去她那吗,我的事不用您操心了。”玉?有些恼了,她这娘啊就不能闲下来,一闲就爱胡思乱想,一乱想,遭殃的就是她了,从前倒还有孟知礼一道被说,如今唯她一人了,这唠叨天天听着,再下去她就要疯魔了。

    柳嫣然不再多言,转身就走了,玉?瞄了眼柳嫣然离去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抚了抚胸口,拿起信笺又看了一遍。

    信上无非是孟知礼沿路遇到的事,还有那秀丽的景色,虽只是寥寥几字却也勾起了玉?的遐想,若可以她也想像孟知礼一样,不问俗世。

    淡笑着读完信,玉?将信收好,整了整衣衫便往衙门里去。

    刚到衙门,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子正要击鼓喊冤,正巧被玉?瞧见,她上前扶住女子,替她击响了鼓。

    “姑娘,你有什么冤屈么?”例行公事的询问,让玉?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安稳日子过久了,突然来一个喊冤的,她是颇为兴奋。

    那女子却是不答,稍一顿她开始大笑,那笑声颇为凄惨,就在玉?不解时,女子蓦然发狂竟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在里头听得鼓声的梁捕头也赶忙走了出来,却迟了些,玉?没有丝毫防备,女子手中的尖刀已是刺入她的腹部,玉?吃痛的喊了一声,她强忍着腹部的疼,一把按住那女子,梁捕头跑来正好接手压制住那女子。

    “没事吧丫头!”梁捕头关切的问着玉?的伤势,玉?则是吃痛的将匕首拔出,捂着伤口,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别伤了她。”

    女子在几个人的压制下依旧歇斯底里的喊着,直到许久后一个年迈的老人越过看热闹的人群,来到女子身边,“芳儿啊,你不要这样啊。”

    梁捕头轻扶着老人,“这是你的女儿?你可知道她方才伤了我们这位大人。”

    “委实对不住啊大人,我家女儿脑袋有病,时常跑出来乱走,这回伤到大人了,小人真是……”

    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对着玉?不住的道歉。

    玉?于心不忍,捂着伤口的手伸了出去,紧握住老人,“大娘,没事的,你带回去好好安顿就是,我这是小伤没什么大碍的。”

    老人犹豫了一会,也不知如何答,玉?见她衣衫褴褛也不便多说什么。

    “梁捕头,放了他们吧。”玉?央着梁捕头,梁捕头心一软,也应允了。

    对着那老人轻声道:“快把你女儿好好带回去看着,别再出来生事了,这次是我们好心,下次可就没那么好心了。”

    老人忙不迭的应了,半弯着的身子拉起在地上扑腾的女子,女子似是感知到老人是她娘亲,没再哭闹也没再歇斯底里,而是乖乖的依偎在老人怀中,母女二人并肩走了。

    直到母女二人身影渐远,玉?才倒吸一口凉气,“啊,疼死了。”

    梁捕头马上察看玉?的伤势,玉?腹部正中一刀,地上那银白的匕首还沾染着她的鲜血,她的双手也染了一片鲜红。

    梁捕头见玉?面色极差,且她那官服上一片暗红的血渍,地上也是点点梅红,他暗叫不好,忙打横抱起玉?,走进内喊了衙门的郎中出来为玉?伤口上药。

    玉?的意识已经是迷迷糊糊的,她脑袋昏沉,已是分不清方向,连人也渐渐的瞧不清了,郎中为她处理伤口时都是颤着手的。

    待伤口处理完后,郎中也松了口气,对着梁捕头道:“没什么大碍了,多服些补气血的药,在每日在伤口上敷药就没什么事了。”

    “不过这匕首扎的委实深了些,若再深个一寸半寸的,这丫头怕也没命了。”差点夺去玉?性命的匕首此时正放在一侧,那刀尖上刺眼的鲜红甚是夺目。

    梁捕头轻抚了下巴,道:“方才那女子似疯魔了一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神志不清。”

    “老张,赶紧带人跟去寻寻方才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梁捕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个神志不清的女子,来衙门击鼓做什么,外头的官差竟也不拦着。委实奇怪了些。

    郎中收拾完东西就走了,梁捕头轻瞥了眼依旧昏厥的玉?,叹了声,带着其他官差走了出去,顺带把门关上了。

    玉?做了个梦,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她身着白衣漫步在水云间,一切世俗牵绊都与她无关,这样的日子正是她期盼的,梦到最后,一个身影落在她眼前,她想要看清,却醒了过来。

    醒来时,腹部的疼痛让她低吼了一声,她想坐起身却牵动了伤口,染红了那素白的纱布,玉?不由咒骂了一声,“该死的……”

    门吱呀一声开开,玉?捂着伤口向外望去,却见到了一个她不想见的人。

    成壁捧着热乎乎的汤药向她走来,他毫不避忌的的坐在床沿,用勺搅弄着碗里冒着热气的汤药,时不时的吹散热气。

    “成公子,你来做什么?”玉?气色原就不好,见到成壁更是不好,稍有红晕的脸现下是苍白的如鬼魅一样。

    成壁不与她多言,只安心的吹着碗中的热气,直到碗里汤药的温度低了些,他才舀了一勺凑到玉?唇边,“吃药。”

    简短的两个字,显得有些严苛,玉?侧过身不理,道:“你为什么在这啊。”

    成壁又换了个态度对她,“方才要去你家中寻你,正巧遇到了梁捕头,告知你受伤的事我便赶来了。”

    “我与你可没什么关系,你平白对我好我可吃不起。”玉?没来由的愤懑。

    成壁不恼,只搅着碗中的汤药,“你还是赶紧把药喝了,凉了可就不好了,再对我生气,也要顾全自己的身子不是么?”

    玉?冷哼了一声,“我的身子,不劳您费心!裴大人!”

    单这一句,玉?这之后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当然她现在是甚为得意,下一瞬,她唯有瞪大了眼睛,望着成壁在她面前放大了许多的脸。

    成壁不知何时一口饮尽碗中的药,在玉?忿忿不满的时候,毫无戒备一把掰过她的脑袋,唇对唇,将口中温热的汤药缓缓送入玉?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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