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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在这时候,沐如澜开始了动作,她遵守了诺言,亲自解决了孙思尧与姜采娉和离的事,如今的姜采娉已是自由之身,无儿无女没有一点牵挂。
就这样两个怀着同样心思的女子就走到看一起。
“听说孟玉?那死丫头又准备成婚了?”还未定下的事,整个京都就因魏苗苗这张不停的嘴闹得沸沸扬扬了。
沐如澜轻挑眉,“郡主怕什么,只要我们两联手,那孟玉?还能成婚?”
姜采娉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去搅局?”
沐如澜轻摆了摆手,品了口香茗,又道:“我当然不会自找麻烦啦,我可听说了,如今那位裴太傅就是之前抛弃那孟玉?的男子,如今两人似是和好了,咱们只要透个信出去,不怕别人阻挠。”
“那有谁能前去阻挠?”
“我早打听到了,你且等着吧,我到要看看这孟玉?能不能寻到如意郎君。”
紧捏着茶盏沐如澜凤眸满是憎恶,一侧的姜采娉见她这般,犹犹豫豫显得有些优柔寡断。但很快对孟玉?的恨,令她收起自己的良心,对孟玉?的恨,早已越过良心。
当成安收到信时眸色一怔,成壁终究还是要娶玉?。
烛火燃着火焰噼啪想着,成安未再深读,把信扔在火苗上任由它燃着。
将信烧毁,成安并没有深究,他打算再去京都一趟,这一回不是阻挠,而是反省。
他对成壁做的事,是该偿还了,身为舅舅他做了太多错事以至成壁如今这样。
而在京都还在沾沾自喜的沐如澜与姜采娉万不会想到,正因这封信,让玉?与成壁更加深入了一步。
大年初一,街头小巷洋溢着喜气,新的一年又到来了,时光荏苒恍若昨日一般,这一年过的玉?是心神不宁,因为她又遇见了成壁,也因此搅的她一江春水云乱。
她在成壁府邸足足待了近四月了,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说,连吃穿用度也被看的紧紧的,若非早就体会过成壁的脾性,玉?怕是不会这样安于此。
爹娘尚在外头游玩,兄长在游历,小妹已有家室,也就她一人还是孤家寡人,没处去,思及此,玉?不由长吁口气,满是哀怨。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成壁适时的出现,让玉?身子一颤。
她回首望去,见是成壁,他今日只着了淡青色织绫衫子并着清雅的鹤氅,一如既往的悠然自若,恍若绝世独立的仙人一般风度翩翩。庭内朔风凛凛,成壁鬓发如云的长发随风飘起几缕。
玉?呆了一会儿,才道:“没有,只是觉得烦闷。”
成壁悄然坐在玉?身侧,执起她发凉的小手,窝入大掌之中,“你若觉得烦闷,咱们不如出去走走?”
“还是别了,人来人往的我可不喜欢。”玉?随口答了,对于成壁握着她的小手,未作反抗,只是挪了挪身子,将手全塞进了成壁掌中,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须臾,玉?道:“咱们不如年后就成婚吧。”
成壁一愣,不待言语,玉?复又道:“我不想再做孤家寡人了,早日定下来也好。你说呢?”
成壁喉头紧了紧,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一丝讶异,“为何?”
玉?那金亮的眸子自视着成壁,她道:“我不想做孤家寡人了!还有,我等不急了!”
方才呆坐了一会儿,玉?似有些魔怔了,总觉得她现在这样不大行,其余的人都已经成婚生子,偏只剩了她一人,怎么想她都低人一等,再者如今的成壁虽然曾伤过她,但这几月的接触下来,她还是觉得,成壁心中是有她的,如此,这婚事还是早日定了要紧。
成壁并未应答,只是伸出双臂将玉?环在怀里,箍的紧紧的的,玉?有些无法喘息,她伸手推了推成壁,道:“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答应,我自然是答应的。”他求之不得,原以为此生得不到回应,却在意料之外,得了应答,看样子,他都不用贿赂旁人了。
其实玉?能这么快答允,还要多亏一个人,便是姜瑜梨,姜瑜梨身怀六甲,曾特地来孟府见过玉?,对着她长吁短叹了许久,玉?听得是云里雾里,还是不懂姜瑜梨所言,直到近几日,闲来无事的玉?,忽然想通了。
这对于成壁而言,是喜讯,他恨不得宣告天下玉?今后是他的妻子了,这日的变故让成壁乐不可支,他赶忙书信一封命人传信给宫里还有裴氏宗堂,这次婚事比之前仓促的紧,离年后还未多久,该置办的都该置办了。
玉?则是安安分分的当自己的新嫁娘,她也与成壁约定了,两人不张扬,只叫上双方亲眷好友吃杯酒,行了个礼就好了。
成婚的日子便定在正月十五,也是月圆的日子,孟然与柳嫣然闻讯也匆匆赶回来了,除去还在外头的孟知礼,玉?这头的亲眷已经到齐了。
而成壁则是还在筹备着,离成婚的日子也还有十几日,尚早。可是,在这之前,玉?与成壁却是又遭了一回罪。
头很痛,身子也很酸痛,整个人好像散架一样不舒服,玉?扭了扭身子,睁开眼想看周围却发觉自己的眼也被覆住,人也被绑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所幸她嘴巴没被堵上,她大声喊了句:“有没有人啊!”
回应她的只有冷寂从窗外飘进来的清风,玉?扑腾了几下甚是无力,她颇为怨怼的躺倒在原地,忿忿的喊着:“该死的,我不杀人不放火的怎么就被抓了!”
她只记得今日她与自己的娘亲在璇玑小阁里置办首饰,柳嫣然为玉?挑了几样金器付了账后,便一道走出了璇玑小阁。步出璇玑小阁的母女两,本说着闲话,“玉儿啊,你嫁过去后,可要安分守己……”
“知道啦娘亲,你从前都说过三遍啦,我啊,一定会开心的做个新嫁娘的。”玉?笑意满满,前几次的不快早就是过眼云烟,如今珍惜眼前人才是真。
母女两稍走了几步,便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孟大小姐啊。”扭着娉婷的身子,沐如澜走向玉?。
玉?佯笑道:“赵夫人安。”
沐如澜斜睨了眼玉?,道:“孟小姐客气了。”
原该是普通的问候,玉?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氛,她轻声对着柳嫣然道:“娘亲,你先回去吧,想必赵夫人寻我也是有话说。”
柳嫣然紧张的看了眼玉?,道:“没事吧……”
看人极准的柳嫣然,初见沐如澜就觉得这女子就是个不好对付的。
玉?笑道:“娘,你忘了吗,我可是捕头啊,就算她想对我怎么样,我都能好好的。”
犹豫许久,柳嫣然才施施然带着婢女离去,而玉?则是正面对着沐如澜,静候沐如澜的动作。
可不待她怼上几句,没有防备的她,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姜采娉捂住口鼻弄晕了过去,她大意了,这之后就是陷入昏迷。
但是,沐如澜绑架她作甚,早是五年没有瓜葛了,现下是个什么情况。
正当玉?百思不得其解沐如澜绑架她的理由时,一阵??的响声,传入耳中。
“从前像疯子一样的孟大小姐,如今像只落败的斗鸡一样被人绑着,还真是讽刺呢。”娇媚熟悉的声音传入玉?耳中,扰乱了玉?的思绪,才这一句,玉?已然清楚来者身份,她坐起身子,淡淡道:“赵夫人,怎么着,你这是要报复我么?”
沐如澜只是冷笑,回应玉?的是沐如澜身后的姜采娉,“孟玉?,真是好久不见啊。”
虽身着华衣,然姜采娉经过那五年的折磨,已然没有从前那般神韵,憔悴苍老的面上没有一丝红润,唯有经历风霜的那些沧桑。
这样的姜采娉,让玉?认不出,她愣愣的看着姜采娉,许久才回过神来,道:“郡主?”
“你还记得我是郡主?你瞧瞧我,被你害的多惨?在孙府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拿来当下人使唤,我贵为郡主何曾做过那些事?若非你,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姜采娉忿忿的对着玉?怒道。
玉?蹙眉,道:“你自己做了那么多坏事,摊在我身上作甚?就算没有我这个人,你以为你真的那么容易能得逞么?实话与你说,就算没有我孟玉?这个人,也还会有其他人。”
“你的皇后梦,就是个笑话。”玉?冷冷的嘲讽着姜采娉。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姜采娉闻言忿然咬牙,下一瞬,她扬手就掌掴了玉?一巴,玉?右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可她没有喊疼,她转过被姜采娉打的转了向的脑袋,吐出嘴里的污血,“才这么几句话姜郡主就恼了啊,我还没说完呢,郡主还要不要听啊。”
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这回打玉?的,是沐如澜,沐如澜那张精致的脸现下皱成一团,别提有多难看了,玉?被沐如澜这巴掌打的头晕目眩。
沐如澜望着玉?,道:“我瞧着孟玉?你才是个笑话,连郡主都敢辱骂,你的胆子也忒大了。”
玉?轻晃了晃脑袋,晕乎乎的脑袋稍缓了些,她轻喘着,随后道:“先不论我做了什么事,你是什么把我抓了来的?”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知道今日是你的死期就是了。”沐如澜那娇媚的声音如今听来甚是刺耳,玉?蠕了蠕了唇,想要多言几句,还不待她发声,姜采娉先她一步,端出一碗浓稠的药来,掰开她的嘴就倒了进去。
玉?本紧闭着唇,姜采娉紧紧握着她的下颌,让她无法闭上,玉?只能由着姜采娉将碗里的药倒入她的口中。
苦涩而又黏稠的药入肚,玉?只觉得苦味极甚,一碗药落肚,玉?大抵也清楚了碗里的药是什么,喝完她还呕了几口,她喘着气,对着姜采娉道:“这么快就灌我毒药,不怕我死得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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