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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了是吗?”顾星看着她因为羞愧而低下的头,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姜一只不敢抬头看他,只能点头回应。同时也在埋怨自己的肚子,怎么可以这么不争气,这种时刻叫什么,她的面子都被丢光了。
已经接近傍晚,已经有不少门店的灯亮起来,远远望去如星光一样璀璨。姜一只头几乎埋到了胸口上,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脚下的路,跟在顾星旁边走着。
披着顾星的外套,也感觉不到寒冷,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谁也不肯说话。顾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姜一只则是因为冷,总感觉一开口无尽的冷风就能顺着喉咙灌到五孔七窍,然后眼泪就会莫名的留下来。
“小心!”
姜一只正在走着,突然被顾星一把拉到了怀里,只感觉一阵冷风从自己衣角边堪堪飞过。
一个人骑着滑板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差点撞到姜一只身上,那年轻人人回头很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啊,没看清。”
“马路上玩什么滑板,撞到人怎么办。”顾星声音非常严厉,眉眼紧皱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姜一只见他真生气了,急忙打圆场,“没事,没事,你以后小心一点。”
那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好久,顾星还一直注视着,姜一只能明显感觉握住自己的手的力度,她不露声色地把他的手移开,却发现一片冰凉。
这才想到顾星刚才把他的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即使他身体好也经不住这么冷的天气。意识到这点,姜一只急忙把外套脱下,披在了他身上。
“你穿着吧,我不冷。”姜一只下意识地搓着他的手,就像往常顾星那么做,却发现他的身体格外紧绷,以为他还是为刚才那件事担心,便半开玩笑地说道:“别这么担心,刚才就撞到也不会出什么事情,更何况我也没被撞到。”
没想到他解释完顾星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他关心她所有的事情,在她眼里仿佛多余的一般,终于仿佛火山爆发,“你总是这样,自己的事情什么也不在乎,今天明明知道自己会冻到,还是把外套借给了别人。走路的时候也总是走神,哪天被撞到怎么办?”
“总是这样,一点都没有长大,现在我在你身边,以后怎么办。”
印象里顾星一直是一个温柔的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首先是和她讲道理,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这样吼自己。姜一只觉得自己莫名的委屈,她好心好意地关心他,却要被他大声吼,而且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她做错了。
积累很久的负面情绪倾泻而出,姜一只不顾一切地嚷了出来:“我怎么样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更不用您操心。”
“之前我一个人明明过得很好的,是你非要闯进我的生活,说什么要照顾我、要一辈子对我好谎话,都是骗人的……”
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想一个疯婆子般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意识到自己眼泪已经止不住要落下的时候,她飞速回头不顾一切地跑着。她想让自己在顾星面前失态,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还是那个和别人吵架就哭鼻子、永远长不大的人。
顾星当时只是生气她对自己的不关心,也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话对她的伤害这么大,听到她赌气说的那些话,还有强忍着哭的表情,自己心里莫名纠到一起。
姜一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要追上她。他高中的时候错过了一次,这次再也不能错过了,内心里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不停地和他说话。
顾星大步跑者,没跑几步就将她拉住了,她回头脸上挂着两行泪水,眉眼却是衣服不服输的样子。他想和他把一切解释清楚,她却只是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实在是没有机会和她说清楚,顾星扣住她的脑袋,紧接着便覆了上去。
姜一只起初还在吵闹,突然嘴被什么盖住,柔软又熟悉的感觉传来。不知道什么缘故,冰天雪地里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抖,嘴也止不住得,好几次她都感觉顾星的牙齿磕到了自己嘴唇。为了不让自己的嘴唇遭殃,她搂住了顾星的腰,开始青涩地回应他。
终于一吻结束,姜一只也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感受到上面传来炙热的目光,本就通红的脸感觉一片热。
“你别生气了好吗?”
姜一只以为他会说什么和好之类的话,回答都想好了,没想到却是自己多想了,她佯装发怒瞪了她一眼。之后便自顾自向前走。只不过她的动作扭扭捏捏,完全没有刚才生气的样子,更像是一个娇羞的小媳妇。
顾星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她欢快地向前走着,几乎都要跳了起来,偶尔还会回头看着身后的人还在不在,时不时还哼着小曲,他的心情也被渲染地愉悦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到了家里,推开门屋里传来一阵温馨的暖风,姜一只打开灯走了进去,见顾星还在外面傻站着,她试探性地问道:“要不然进屋坐坐?”说完之后,她感觉自己脸又热了,深更半夜,你前女友邀请你进屋坐,这种暗示再清楚不过了吧。
“你收拾好东西是要回家吗?”顾星错过她的身子,看到了屋里几个已经装好的纸箱子。
“啊?”没想到他问这个,姜一只兴致顿时没了一大半,“对啊,把东西收拾好,明年也许就不会回来了,这个房子我看什么时候可以租出去、或者卖出去,一定会把欠你的钱还清的。”她故意这么说道,言外之意就是你再不挽留我,我就要离开了。其实那几个箱子是她收拾好没用的东西,又舍不得扔,准备邮回家里。
“哦,那你记得吃饭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顾星呆呆地说着,刚才的勇气此刻消失得一干二净,她既然已经选择了回家,那他是不是不应该打扰她?
姜一只看着眼前的人木讷地离开,确定他已经下楼了,她用力把门甩好,看到屋里的箱子又觉得心烦意乱,忍不住踢了几脚,之后又趴在门上,将自己的头重重地磕在上面,“你刚才服一下软怎么了,非要说话气人家,顾星那么认真,是那种开得起玩笑的人吗?”
突然门铃声响起,姜一只透过门镜看到来人正是刚下去不久的顾星,急忙将自己整理好。
“那个……”顾星有些迟疑地说着:“我在网上看到你这里出租,可以做你的房客吗?”
姜一只看着他,两个人眼底是掩不住炽热,想要笑出来却又拿手捂住,她的手轻轻拍打在他的肩上。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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