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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久久挡在苏城身前,威胁他们道:“不自量力,你们都不是我们的对手,谁敢过来?”
齐一从白寿腰里抽出枪朝白久久开了一枪,紧张的气氛瞬间被点燃,两边人马打了起来,枪林弹雨,刀砍肉搏。小爱两边都不理,就坐那儿看。
柳斐帮着苏城,但她体虚没力气打太久,她喘气的空档却被人从后背拍了一下,落入齐一手里。她看向偷袭的方向,除了白久久还有谁?
柳斐:“你个蠢货,这个时候还害我。”
白久久:“不是我推你。”
好在天道好轮回,白久久把自己也搭进来了。
齐一把柳斐拎起来,枪却指着白久久,对苏城道:“我的秀妍死了,我要给她报仇,你选一个,你选谁我就杀谁,另一个我会放的。”
柳斐:“冤有头债有主,邓秀妍是小爱烧的,你找它去啊。”
齐一:“如果不是他唆使,秀妍不会被牵扯进来,当然要找他算账。”
白秋生蹦起来,骂道:“你敢动小怪物,我就把你剁了,别想活着出长石村。”
齐一看看白秋生,看看苏城,豁出去了:“我不管,你选一个偿命的。”
柳斐和白久久一齐看向苏城,小爱说的没错他已经变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贝斯特蠢猫的记忆,久久长久久短,不用猜也知道他会选谁。柳斐有点泄气,眼神越发失落和委屈,但还是有隐隐的期待。
苏城的声音很轻,轻的像要被风吹散:“柳斐。”
白久久被放了。
柳斐脑子里嗡嗡响,她盯着苏城的眼睛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可他垂着眼毫无波动。她神情恍惚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只觉得脖子很疼,齐一的枪口已经抵在她太阳穴上。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柳斐觉得小爱太聪明了,果然不听神狗言,吃亏在眼前。
她听到齐一扣扳机的声音,听说枪爆头死的特别丑,杠上开花似的,还没等她想好怎么死的体面一点,一团黑影撞过来。枪声在她耳边炸响,子弹闷声射入躯体中,但她一点也不疼。她被撞飞,应声倒地的是白秋生,而齐一已经被他的刀扎穿了要害。
“儿子!”白福大叫。
柳斐被叫声惊醒,她爬过去捂住白秋生的胸口,傻傻地叫着他的名字,她害怕,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福一把推开柳斐,抱着儿子喊医生。朱医生是苏城的人,他们现在生死对立,朱医生犹豫着没上前救人。趁乱白寿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枪对准苏城,枪响,苏城心脏破了个窟窿,直挺挺倒在雪地里。
“贝斯特。”白久久尖叫着扑在他身边。
柳斐捂着心口,那里疼的特别厉害,好像有什么在四处冲撞。她撑着地面,一边是重伤的白秋生,一边是生死未卜的苏城。
她朝苏城爬过去。
白秋生叫她:“回来,别过去。”
她听到了,但她只是想把苏城叫醒,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死呢?
柳斐对他道:“我要去看看他。”
白秋生眼底染上一层郁色,垂下手有些失神。
她爬过去抓住苏城的手:“你醒醒?是不是骗我的?你醒了,我就不再缠着你,不烦你了。”
“滚开,都是你害死他的。”白久久愤怒地想把她撕碎,“要不是为了救你,他才不会死。风鹤怎么没把你炸死在山洞里?都是你拖累了他。”
原来他们早就发现她的踪迹,几次三番要杀她的神秘人是白久久。可是她不明白:“他救得是你,我没有害他,我怎么会害他?”
白久久:“别以为我不知道,雪崩没弄死你,炸药也没炸死你,都是他救得你。他只是贝斯特,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你以为他刚才救得是我吗?”
“什么意思?”
白久久不肯说明白,柳斐也想不通。苏城本就没有体温,现在和冰雪一样冷,身体上慢慢冻结出一层冰。
宋浩看自己人死伤严重,捡起地上的枪朝朱医生射击,朱医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根本来不及躲避,挣扎几下就咽气了。
肖扬擅长读取回忆,拳脚功夫并不高,但他眼看着朋友们一个个倒下却不能帮忙,极度自责,他亮出证件:“警告!所有人都双手抱头蹲下,我们是34号院特殊办事处警员,现在控告你们谋杀我方处长和医生,将对犯罪分子实施逮捕。再负隅顽抗,则随机处理。”
随机处理,就是击毙歹徒。
他们并不知道苏城的身份,大学生们显然没听过34号院,一脸茫然。但白元脸色凝重了些,他对阿里小声说了什么,阿里又去告诉白寿。白寿鼓动嘴巴,吹起奇怪的口哨,和之前白秋生召唤雪鹰不同,他的声音很诡谲。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是日落,而是大片黑影从远处飘来,这次是比上回偷袭更大的黑影。
红眼雪鹰来了。
“快跑!”吴月跑向山巅,那里有个洞。
“回来,别乱跑。”宋浩喊道。
吴月被吓坏了,拼命往山洞跑,红眼雪鹰发现她,调转方向追她。雪鹰连成一条黑线抓住她,吴月挥动匕首打开雪鹰,她摔倒在石壁前,看到上面的壁画,哈哈大笑,朝下面的人喊:“你们都要死,谁也活不了。”
她不躲进山洞,反而朝天空张开双臂一副快来吃我的英勇就义模样,下一秒,她就被淹没在红眼雪鹰群里。
“大家快进山洞。”白元喊道。
白秋生捂着伤口站起来,白福要将他背走,他抽出手跑向柳斐:“爹,你先走,我要带她走。”
一只红眼雪鹰循着血腥味俯冲而来,白福挥出砍刀将雪鹰劈落:“你迟早被他害死。”白福跑过去,帮白秋生抵挡红眼雪鹰,催促他,“快带她走,这有爹扛着。”
“爹,你……”
“别废话,快走,我是雪山猎人,谁也没怕过。”白福被雪鹰啄了一口,他徒手拧断雪鹰的脖子,“你喜欢什么喜欢谁,爹都支持,这次也一样。”
白秋生一咬牙将柳斐拽起来:“他已经死了,走。”
遍地都是红眼雪鹰,白福替他们断后开出一条血路,他们退到山洞边,雪鹰挡住洞口,而白元他们在洞里用牛皮遮住了洞口。
白福大喊:“二哥,快让我们进去。”
“对不起了,弟弟。”白寿沉闷的声音传来。
牛皮柔韧性好且不易破,红眼雪鹰攻不进去转而对准他们。肖扬,白久久,柳斐,白秋生,白福,小爱,宋浩。他们成了明晃晃的目标,红眼雪鹰已经将他们包围。
柳斐包里掉出一颗红莲团成的绿球,苏城说吃了它能事半功倍,她捡起绿球要放进嘴里,但被宋浩快一步抢过去塞进嘴里。
他神经兮兮的:“你这么着急吃它肯定是宝贝,被我吃了,我是不是不会死了?”
说完他痛苦的在跪在地上,双手在身上乱抓,衣服被他撕烂,他的骨骼在扭动重塑,手脚如同植物蔓生出细长的茎,红莲纹路遍布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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